第8章 上尉
“我不知道祂是什么......但我能保证祂对人类毫无恶意，祂也不希望蒙昧时代的到来。”
李维装出一副回忆的模样，“甚至，我曾经感觉到，他对现在的发展现状并不满意，人类的进步还是太慢了。”
“进步太慢了？”贝拉尔特有些惊讶。
“是的。”李维满脸严肃，“我关于‘坦克’的想法，还有一些新奇的武器发展方向，都是受祂影响。”
贝拉尔特指尖轻轻点着长桌，莱特这才发现她似乎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如果按照后世的心理学，这是焦虑和举棋不定。
“如果我还有机会接触祂，我可以保证，为你们打探祂为何出现在斐林，以及祂对法伦丹人的态度。”
贝拉尔特手指一停，锐利的眼神看向李维。
李维坦然和她对视，姿态放松，一边切着牛排，一边主动岔开话题：“我还有一个问题，保密局是为了对付神秘存在的，那会介入人类间的战争吗？神秘守则一，不能透露神秘的存在，所以也不能暴露在普通人面前，对吧？”
贝拉尔特毫不犹豫地答道：“不，你想错了，神秘侧一直在参与战争，你以为我们出现在战场上是在做什么？法伦丹少部分科学家和贵族都知道神秘社会的存在，甚至有些人就是其中的一份子，并持之以恒地为帝国做着贡献。”
“至于对付神秘，那是秘党的事情，秘党不止在法伦丹，在普德尔，在不列塔尼亚，在沙俄都存在，对付神秘大家可以团结，但战时，谁都在为各自的祖国奋战。”
李维点点头，表示了解。
这么说，神秘社会就算规模不大，但也绝对不小，保密局也会介入一些军事行动，甚至有可能和敌对国的秘党碰上。
贝拉尔特不再迟疑，而是看着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李维·古尔梅隆上尉，欢迎加入保密局。”
李维耸耸肩：“看来我没有拒绝的余地......等等，上尉？”
他有些惊讶地张大嘴巴，看上去滑稽极了。
“对，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上尉了。”贝拉尔特淡淡地说，“你还能领到两份津贴，一份来自军部，一份来自保卫局，顺便一提，保密局的津贴是帝国的最高级别，算上你的军官津贴，一个月大概七百法郎。”
七百！法郎！
李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对自己的少尉军官津贴，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每周大概四十法郎，因为是战时会多增加十枚，一个月也不过二百法郎，按此时的购买力，一磅肉0.3-0.5法郎，一升普通葡萄酒差不多0.7-1法郎，二百法郎虽然看上去多，也仅仅足够在丹枫最高档的餐厅吃一顿饭，或者去最顶级的红灯区消遣一晚。
但如果再算上保卫局的津贴，七百珐琅，李维的工资甚至能和军部的准将一较高下！
这可是工资，每月都有。
有了这笔钱，什么丹枫的房子买不起，他还要买内城的！
李维顿时收敛了不满，换上如沐春风的表情，由衷地赞赏道：“您真有眼光。”
实在是她给的太多了.jpg
贝拉尔特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表情。
她隐隐有种预感，似乎......一开始就谈钱的话，一切都能顺利不少。
这人，真的可靠吧？
甩掉奇怪的念头，贝拉尔特竖起一根手指，提醒道：“能领两份津贴是有原因的，在保密局挂职之后，你还要回到自己真正的岗位上去。但必需随时等待保密局的召唤，并且，必要时利用你的职务之便，给予我们行动支持。”
李维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看来，保密局在到处都有影响力，也不知道这位贝拉尔特小姐身居何等位置。
不过人家不主动说，李维也不会主动问。
毕竟都叫“秘党”和“保密局”了。
“那么，李维·古尔梅隆上尉，后续你的证件会由莱特交给你，以后他就是你的联络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再见。”
李维有些意外，但没有多问，放下刀叉，很有规矩地起身敬礼：“再见，贝拉尔特·洛朗小姐。”
然后才转身离开。
如此轻易就又成了上尉，刚拿到手的肩章又能换了，李维觉得，自己应该是军衔提升速度最快的了吧？
“想去哪个部门任职？”莱特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嗯？我还能自己选？”李维倒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一般人不行，不过我豪不怀疑你的能力。”莱特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李维点点头：“那就参谋部吧，职位随意，不过最好是能参与武器开发，还有一定权力的职位。”
有这个机会，李维也乐得使用。
上战场这种事情，有过一次就足够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他对所谓的“以太”武装，以及法伦丹军备都很有兴趣。
莱特也不意外，既然李维都说自己被神秘影响，有一些关于武器开发方面的神秘知识，有这样的选择很正常。
“我会安排，另外，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需要一份关于神秘社会的资料，以及神秘社会的技术，如何踏入神秘，发挥神秘的力量。还有炼金术，我也很感兴趣。”
李维可没忘了，自己还没有转职的事情。
莱特：“这些等到了丹枫的基地再说，老实说，你接触的神秘难道没有留下‘道途’？”
“道途？”
莱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知何时他的眼睛居然变成了绿色的竖瞳：“森林古神潘，法伦丹本土神秘，阿卡迪亚森林的守护者，他是少数几个对法伦丹人比较友好的神秘，所以我们拥有着他的传承，我是阶位【1】森之子，能让作物丰收，使植物成为我的耳目。”
“神奇的力量。”李维发出由衷的感叹，“不过的确没有。”
他现在也没弄清楚面板的奇异之处，不过除了完成任务，获得奖励升级之外，也不知道《蚀日之歌》中的职业路线，能不能被当做“道途”......
“那太遗憾了，不过入职保密局后，你也有机会，这种事情看适应度，如果适应度不够，做普通人或许是不错的选择，神秘亦是风险，每年有不少人死于畸变和疯狂，毕竟这不是属于人类自己的力量。”
“畸变？疯狂？”李维脸色微变。
“神秘守则三，不要直视神秘，保持敬畏，这对你有好处。”莱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看我这样，每年还需要不少炼金药剂维持稳定，以我的能力，能走到阶位【3】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总共有几阶？”
“不知道，潘神是阶位【5】，大概阶位【5】就是最强了吧。”
“贝拉尔特小姐呢？”李维忍不住问。
“她啊，大概阶位【2】的程度，毕竟洛朗是神秘世家，从她的祖先开始，就辈辈传承着精灵托尔冈的力量。”赖特侃侃而谈。
李维则陷入沉思。
人类的神秘，来自于神秘本身，那么神秘，明明知道人类和科学会是他们的掘墓者，为何还愿意将力量分享给人类？
“要去喝点吗？列车上有专门给军官提供的酒水。”莱特忽然道。
李维犹豫了一下，不过他也乐得和莱特打好关系，毕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在保密局的联络人，都会是这个年轻贵族军官。
于是他答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