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承包殡葬一条龙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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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段乾你这个乱臣贼子

车轱辘碾过沙石土路,渐渐地停靠在四周满是杂草的义庄。

门口的人垂首弯腰对着从马车下来的人拱手恭敬地说道:“大人。”

重紫色绣睚眦兽纹的华美袍沿随着步伐划过门沿,男人负手而进,脸色淡漠,身侧未带一刀一剑,可见未把即将发生的危机放在眼中。

黑沉沉的天空时不时闪烁着银蛇,裹挟着沉闷于耳的雷鸣声,彰显着山雨欲来的境况。

这注定不是个普通的夜晚。

骁骑营的人在明,枢密院的人在暗。

赵国的余党绝对知道人不是那么好救的,但是他们却不得不救,只因被他们抓住的人是前朝皇室之子赵胤辰。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

段乾颇有兴致地捆绑住手脚躺在床上动弹不了的男子,唇边噙着一抹笑意。

赵胤辰怒目而视,嘴巴被破布堵住,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服气和高傲,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知之明。

要说这皇室之子为何会被抓住,除了章程机敏,还要得益于赵胤辰本身的狂妄自大,和对前来抓捕的朝廷之人不屑一顾。

自认为他们是跳梁小丑根本抓不住自己,骄兵必败的道理,他是一点也没学会,反而因此落到敌人手里。

“且看看你那些下属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

他尾音拖长,显得懒懒散散的。

见眼前人呜呜咽咽的似乎有话要说,他伸手拽出赵胤辰嘴里的破布。

嘴巴得以放松,他立马破口大骂:“段乾你这个走狗!背叛赵国的乱臣贼子!”

“你们等着!本王定会拨乱反正、匡扶正义,将你们这些反叛贼子斩杀殆尽。”

都百来年过去了,赵国余孽还在生生不息,原本他们要是在暗地里苟延残喘,不搅动浑水,他可以选择放任不管。

但是这不代表着他们能成气候。

沾沾自喜以为能活下来,延续血脉,全靠的是自己的能力。

殊不知他们才是跳梁小丑,老虎毛上蹦跶的虱子,太小太弱,连被老虎映入眼帘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只不过是虱子多了,太痒,是时候该清理一番。

士族存在的时间比此时的天朝还要久远,当年天朝统一多亏于士族的协助,如若不然,开国皇帝怎么可能会轻易统一。

说什么背叛,也只是前身赵国皇帝荒淫无度,为博美人一笑,修建登月楼劳民伤财,天灾人祸,战火纷乱却至黎明百姓于不顾,妄为君王。

面对忠臣谏言,却当场将其斩杀在朝堂之上,暴政为之,寒了多少大臣的心。

身为士族之首的段家自然不能不管不顾,君主无能,自是要另择明主。

选定了当时还是附属国的齐国,齐王爱民如子,仁心宅厚,段家家主亲自前往游说,当时的士族能人辈出,尤其是段家,里应外合下,覆灭赵国,收拢各地小国,将其统一为天朝。

为了永结同好,天朝的首都帝京更是选择在有段家的地方,后来还结为亲家,如此说来,段乾沾了些皇室血脉。

段乾听言,眼中满含嘲弄,轻蔑地嗤笑了一声。

“该乞食的时候就该好好当乞食的狗儿,而不是趁主人酣睡的时候反咬主人一口。”

“你!”

啪得一声。

“…呜呜…”

一句话瞬间把赵胤辰激得暴跳如雷,张口就要污言秽语,登时被过来的陈景和赏了一巴掌,而后被眼疾手快地堵上了嘴巴。

只能眼神充斥着恨意和怒火地仇视着眼前的段乾,拼命蠕动着身躯想要起身,却被陈景和一脚踹了回去。

他转身走到陈景和准备在门口前的太师椅上,一甩袍角大刀阔斧地坐下,拿起章程用山泉水泡好的银针雪松,放到唇边抿了一口。

静静地等候着好戏开场。

哗啦啦猛然响起,晦涩灰暗的天空顿时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生疼生疼的,只消一会儿,地上便蓄起了一汪汪水坑。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车咕噜咕噜碾压的声音。

陶桃看到前面有座房子,赶忙让余山停在一旁,跳下马车后,急切道:“快走,这雨下得太大了。”

“等下,我把马车绑好!”

余山冒着大雨将马车绑在树上,这马车太值钱了,不能丢。

陶桃也觉得不能丢,只让年纪小的余河赶紧先进去,她等余山一起。

余河率先跑到前面,在跑到门口的时候,猛地停了下来。

而后赶来陶桃和余山满脸不解,虽然门口有一棚顶遮雨,但是雨势太大风太猛,站在这里跟在雨中没什么区别。

她大声问:“怎么了?干嘛不进去?!”

抬眸的时候却看到他见鬼一样的神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登时僵直在原地。

段乾动作一顿,绮丽的眉眼一抬,极纯极黑的寒冷眼眸,折射出锋利的戾气对上一双明亮杏眼。

在看到来人时,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陶桃眼珠子转悠,看着腰间悬挂着刀剑的侍卫,面色不善,在看到他们时,瞬间抽出利剑对准他们。

“我去…”

她暗自感叹了一句。

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莹白的脸庞上漾出一抹乖巧且讨好笑来。

“各位官爷们,我们就是路过,绝没有要打搅你们的意思,只是这雨太大了,走不了,你们放心,等会子雨小了一些,民女们马上就走。”

“劳烦你们行行好。”

天色灰暗,再加上雨影憧憧,让她根本看不清门口坐着的人是谁,但单看只有那人坐着,其他人都是站着的,就足以说明是他们的头儿。

回应她的只有雨声和无尽的沉默。

陶桃却当他们是默认了,心中算是松了半口气。

一阵冰冷夹杂着雨水的寒风梭然吹来,直接叫她打了个喷嚏,浑身不自觉地打了寒颤。

这什么鬼天气!

忽然身侧两人亦是两股颤颤,衣衫湿透得都能拧下一桶水了。

她才又大着胆子说道:“各位官爷们,门口挡不住雨,我们进去一稍稍,好吧?”

说完后,她便让余山两人跟在她身后,她则在前面走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