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做出改变
吹灭油灯前，林河看了眼房间。
屋内只有一张床，林婵儿不和他睡在一起，而是睡在床边的地铺上。
这会已经钻进被子里换起了寝衣，被子拱起，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古代女性普遍早熟当家，往往十几岁便嫁做人妇，妹妹有男女之防的意识是好事。
只是如今快要入冬，天寒地冻，睡在地上就算是成年人都有可能着凉。
林河看着妹妹的床铺，略显单薄，算不得保暖。
“你睡床上来吧。”
林河靠过去说道，前脚刚承诺要改变，后脚就让年幼的妹妹继续睡地上挨冻，多少有些不当人。
他决定忍一忍，自己先睡几天地铺。
反正以现在的实力搞钱不难，到时候买套大宅院再享受也不迟。
换下衣物的林婵儿从被子中钻出一个小脑袋，犹豫地看向他。
“不用了，两个人睡很挤的，哥哥晚上又要不开心了。”
林河疑惑了一下，往回翻了翻脑海中的记忆，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得，两人分开睡和男女之防没关系。
纯粹是房间的床是单人床，林二郎觉得妹妹在旁边太挤，把她丢到了地铺上。
又看完一段记忆，林河颇为无语，一时间都分不清他俩到底谁是天魔了。
“地上太凉，睡床上来吧，我不会不高兴的。”
“唔，那哥哥晚上不可以把我踹下去。”
“你睡里侧，要踹也是你踹我。”
林河靠过去，准备将妹妹裹着被子抱到床上去。
因为已经换上单薄的寝衣，林婵儿没有拒绝，任由自己被抱起，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
将妹妹放在床里侧后，林河熄灭油灯，想了想后也躺到床上，睡进自己的被子里。
既然林婵儿不抗拒一起，他自然没必要睡地上去。
房间连个地板都没有，冷硬凹凸的石头地面，躺上去纯受罪。
自己重活一世为的是享受，可不是来遭罪的。
夜晚月光皎洁，衙门沉寂。
林河朝里侧翻身，发现妹妹正睁着双眼，静静望着他，粉眸在窗外的月光映衬下格外明媚。
两人目光对视，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一段时间后，妹妹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眼后把小脑袋缩进被子里。
“该睡了哦。”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林河笑了笑，这才闭上双眼。
床铺不大，不过林婵儿身材娇小，睡在一起其实并不显拥挤。
而且小姑娘爱干净，精心梳洗的头发散发着木槿叶的清香，闻着很是舒服。
一夜过去。
迷迷糊糊间，林河听见屋外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还有身边穿衣服的悉悉索索声。
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林婵儿正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换着衣服。
“啊，哥哥，吵醒你了，没事你继续睡就好。”
林婵儿不好意思的看来，她已经很小心了，只是睡在里侧想出来难免有些动静。
林河揉了揉眼睛，摆手示意没事，刚想问怎么了，妹妹已经先一步离开，关上房门。
“嗯？”
他看了眼屋外，这会才五更，天色一片漆黑。
好困，算了。
困意上来，打了个哈欠后，他又躺到了床上。
再醒来时，窗外太阳高挂，日上三竿，阳光照在脸上，让人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屋外传来其他衙役和家属热闹的声音。
这个时间点，衙门早已进入工作状态。
说起来捕快需要打卡吗？
林河翻了翻记忆没找到，也就不在意了，他都已经旷工两年，不差这会。
慢悠悠地起床伸了个懒腰，睡到自然醒的久违感觉，让他身心舒畅。
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嘛，被迫早起工作这种事，这辈子必须告别才行。
换上衣服，林河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个食盒。
打开里面摆放着三个包子和一碗咸菜粥，尚留有余温。
还有第二层，里面是一碗气味浓郁的汤药，旁边留有林婵儿的嘱咐，饭后过一个时辰再喝药。
拿起包子，白菜猪肉馅的，味道还挺不错。
林河啃着包子，想起来妹妹为什么要一大早起来了。
没记错的话，那是衙门伙房开灶的时候，厨娘们洗菜做饭时，妹妹会过去帮忙。
想到这里，他环顾屋内，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床和桌子外，就只有一旁摆放整齐的几叠花布和刺绣。
这是妹妹在衙门学堂学习女红时，带回来的，也是她为数不多的小爱好。
林河决定做出些改变。
总让一个小姑娘照顾着，这也太堕落了。
吃完早餐，他看向自己的影子。
天魔的能力倒映文字。
【功法：垂柳桩（小成/已荒废）】
【武学：铁掌擒拿手（圆满），朝阳枪法（未入门）】
【业力：五年微薄业力】
林二郎此前积攒的业力，全部用于提升铁掌擒拿手，新获得的业力来自于林河杀死的那名管事和打手。
获得的业力不多。
毕竟那两人只是普通人，无论是为善还是为恶，都未造成大范围的影响，鲜为人知。
除此之外，自己与他们的因果牵连太浅，进一步减少了业力的获得。
林河回想有关天魔的知识，能否夺取更多的业力，取决于两方面。
第一是选取优质目标。
混世魔王，朝廷高官，江湖豪侠等等，实力越强名气越大，杀死后得到的业力就越多。
第二是他与目标之间的因果牵连。
佛道两家偏好结善果，遇到气运之子往往讲经度厄，授业解惑，以祈求气运回馈。
天魔则反其道而行之，讲究一个目标越恨我，杀死后掠夺的业力便越多。
因而天魔降世后，往往会大开杀戒，杀的人越多，恨他的人便越多，一路杀下去获得的业力便越多，滚雪球般实力不断提升。
最后屠戮天下，证道大自在天魔果位。
不仅如此，按照林河脑海中的传承来看，天魔最忌讳斩草除根。
抄家灭门时，往往都喜欢放过年幼的天才，甚至主动传授顶级功法。
等后者成长起来，再靠着紧密的因果牵连收割果实，讲究的就是一个放长线钓大鱼。
当然，因此翻车的也不在少数就是，只能说风险与机遇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