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破限之路
晨光熹微，训练场上已整齐地列队站着十名学员，叶柒手持一卷竹简。
“今日开始魂力疏导训练。”叶柒展开竹简，一幅清晰的三十六处穴位图浮现而出，“越级吸收魂环的关键，在于打通这些魂力节点。”
金玥突然举手，刚要开口，叶柒眼神一冷，厉声喝道：“在这里只有教官和学员。再提家世，立刻除名。”
全场瞬间寂静。
“立正。”叶柒声音不大，“从今日起，你们要忘记自己的出身。在这里只有一种身份——破限者。”
“现在，报数！”
“一！”千仞雪率先清脆应答。
“二！”金玥紧随其后。
……
“十！”蔡坤最后沉稳应声。
叶柒满意地点头：“很好。记住你们的编号，从今往后这就是你们的名字。”
魂力修炼室。
九名学员盘坐在特制的阵法中。蔡坤很快发现，自己的魂力正与阵法产生共鸣，在法阵的引导下，魂力正朝着特定经脉有序流淌。
“注意魂力流速。”叶柒的声音在室内回荡，“过快会损伤经脉，过慢则无法冲开节点。”
突然，一声惨叫响起。
破限者九浑身抽搐，皮肤渗出鲜血，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魂力暴走！”叶柒闪现到他身后，手中光芒闪烁，“看好了，这才是正确的疏导方式！”
叶柒指尖轻点学员后背，一道柔和而强大的力量注入其中。暴走的魂力立刻温顺下来，如涓涓细流般在特定经脉中顺畅流转。
次日。
光翎斗罗站在一面古镜前，神色严肃：“意志力是抵御魂环反噬的关键。这面‘炼心镜’能折射内心弱点，坚持一炷香时间者合格。”
风轻语第一个走向炼心镜，镜中迅速浮现出她失败的场景，她的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只坚持了三息就败下阵来。
轮到蔡坤时，镜中再现父母遇害的场景，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咬破嘴唇，鲜血滴落在地，却纹丝不动。
“有趣。”光翎斗罗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意志力比魂力更出色。”
第三日。
雄狮斗罗的狂笑声震得空气簌簌作响：“小崽子们，今天玩点刺激的！”
他猛然开启魂技，十倍重力瞬间压下，学员们纷纷跪倒在地，只有蔡坤和金玥勉强站立。
“再加！”雄狮斗罗兴奋地提高重力强度。
蔡坤只觉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但眼中战意愈发浓烈。
他忽然发现，在极限压力下，体内未打通的节点竟开始松动。
入夜，药浴房。
月光透过琉璃窗，在氤氲的水汽中投下斑驳光影。十口青铜药鼎排列在石室中央，鼎中药液翻滚，散发出苦涩清香。
“脱衣，入鼎。”叶柒的声音在雾气中回荡，“药浴会修复你们白天的损伤，同时强化经脉。”
蔡坤迟疑地看着鼎中墨绿色的药液，水面漂浮着几片闪着蓝光的奇异草药。
“怎么？”金玥已经褪去外袍，露出布满淤青的上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贫民窟的孩子没见过药浴？”
“呵呵，英雄狗熊，现在犹未可知。”蔡坤咬牙踏入药鼎。
灼热的药液瞬间包裹全身，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毛孔，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运转白天的魂力路线。”叶柒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让药力随魂力流转。”
渐渐地，痛苦转为暖流。
蔡坤惊讶地发现，白天训练中受损的经脉正在快速愈合，魂力运行比以往更加顺畅。
子夜时分，其他学员都已离去，蔡坤仍浸泡在药鼎中。
水已凉透，但他还在回味那种奇妙的感觉——体内某个闭塞的节点似乎松动了。
“还不出来？”千仞雪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蔡坤慌忙起身，却见她递来一套崭新的训练服。
“你的表现……不错。”她难得地露出一丝赞许。
一个月后，供奉殿议事厅。
八道身影围坐在环形石桌前，桌上摆放着十名学员的前后对比资料。
千道流指尖轻点桌面，声音低沉：“说说变化。”
金鳄斗罗率先拂袖：“金玥节点打通数量最多，但魂力纯度有所下降。”
“风轻语正好相反。”青鸾斗罗补充道，指尖凝结出青风，“进度最慢，但每处节点都锤炼得完美无瑕。”
光翎斗罗首次开口：“我家小子的精神力变化最惊人。一个月的时间，增长远超其他人。”
“痛苦催生的力量。”千钧斗罗出声，“那些小子好像每晚都在加练，简直不要命。”
千道流突然挥手，所有投影瞬间消失：“其他学员呢？”
“整体提升32%，但……”青鸾斗罗欲言又止。
“说。”千道流目光如炬。
“我们的子弟，进步越来越小。”青鸾斗罗展开一卷药方记录，“而平民学员反而……”
千道流指尖的金光突然变得刺目：“以后重新调整后辈训练方案。减少药补，增加营养供给。”
“大哥！”金鳄斗罗猛地站起。
“这是命令。”千道流的声音不容置疑，“破限计划不需要靠药罐子。”
叶柒附和道：“大供奉明智。真正的蜕变……往往来自绝境。”
叶柒继续说道：“一个月训练下。打通节点最多者金玥，二十七处；质量最佳者蔡坤，二十二处全部完美；综合进步最大者风轻语，魂力纯度提升四成。”
“但问题也很明显。”叶柒话风一转，“后辈子弟依赖药物，经脉运转……困难。继续这样，未来必会崩溃。这平民学员则相反。进步虽稳，但速度太慢。魂力如涓涓细流。”
千道流眉头紧锁：“你的建议？”
叶柒收起所有影像，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盒盖开启的瞬间，整个议事厅弥漫着海洋的气息——盒中整齐排列着十块鲸胶。
“明日开始最后阶段。”叶柒将玉盒放在石桌中央，“服用特制鲸胶，冲开剩余节点。”
议事厅陷入死寂，几位供奉的思绪在玉盒和自家子弟之间来回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