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盟齿轮
花果山的初雪落在金黑双色的桃枝上，竟化作齿轮状的冰晶，每片冰晶的中心都嵌着极小的桃瓣——这是灵枢的共生之力在寒冬创造的奇迹。石猴坐在镇魔峰巅，看着灵枢用尾巴卷起迷你猿骨剑，在青铜指骨上刻下新的共生纹，小家伙每刻一笔，指骨间的齿轮就会绽放出桃花，将冬日的花果山点缀得如同春日。
“大圣，天庭使者到了！”黄毛小猴抱着枚齿轮状的冰花跑来，冰花表面竟映出南天门外的机械仪仗，“他们抬着黄金齿轮轿，说要和咱们签‘三界共生盟约’！”
石猴的金瞳骤然收缩，看见云端的仪仗队，三十六名天兵的甲胄上布满傀儡宗的齿轮纹路，抬着的黄金轿顶，赫然是用灭世玉牌碎片拼成的“共生”二字。陆渊的剑光从峰巅射来，少年的共生剑上，新刻的“齐天”纹与轿顶的玉牌产生共振，竟显化出隐藏的机括咒文。
“老倌儿们，玩得挺花啊。”石猴甩尾卷起灵枢，金箍棒化作万千细针，提前刺入仪仗队的齿轮关节，“用俺的共生纹当幌子，里面藏着傀儡宗的‘魂锁齿轮’？”
黄金轿突然炸裂，露出里面的机械装置——十二具由天庭金甲与傀儡宗机括组成的“共生战傀”，每具战傀的核心，都嵌着石猴在雷音寺地宫留下的共生炉碎片。战傀的机械臂展开，竟在半空拼出“顺天者昌”的齿轮阵，阵眼处，正是对着灵枢的眉心。
“灵墟之主，归顺天庭，共享共生之福。”为首的“齿轮天将”掀开面甲，露出半张机械面容，“否则，这些战傀将吸干你培育的共生之息，让花果山的桃树，永远开不出花。”
石猴的金箍棒突然发出龙吟，棒身上的荒骨图腾与战傀的齿轮产生共鸣，竟将“顺天”阵图逆转为“齐天”轨迹：“俺的共生，从来不是顺天，而是让天，顺着每个生灵的心意生长。”
灵枢突然从石猴掌心飞出，小家伙的共生之光笼罩战傀，机械臂上的齿轮竟开始生长出桃枝，灭世玉牌碎片化作花粉，飘落在花果山的桃树上，让冬日的桃枝纷纷抽出嫩芽。陆渊趁机祭出共生剑，剑鸣中夹杂着龙宫的潮汐咒，将战傀的核心碎片，炼化成灵枢的新玩具。
“破！”
随着最后一具战傀的齿轮心脏崩解，黄金轿顶的“共生”二字应声碎裂，露出底下刻着的“灭生”梵文。石猴接住坠落的玉牌碎片，发现碎片上竟有不空罗王的残魂烙印，正试图通过齿轮阵，吸干灵枢掌心的共生之息。
“原来，你们和傀儡宗余孽，早就勾连了。”石猴的声音低沉，灵枢突然发出高频啼鸣，小家伙的共生纹与玉牌碎片产生共振，竟在碎片表面，显化出天庭深处“齿轮殿”的构造图，“老倌儿们，藏得够深啊。”
齿轮天将的机械身躯在光芒中崩解，临终前甩出三枚齿轮飞镖，镖身刻着“齿轮殿主”的密文：“灵墟之主，你以为破坏仪仗，就能阻止共生的异化？真正的齿轮，早已嵌进——”
话未说完，已被灵枢的共生之光净化。石猴望着飞镖上的密文，忽然想起在雷音寺地宫看见的机械往生簿，那些被改造成机械生命的冤魂，或许正被困在天庭的齿轮殿里。
“陆哥，云老头，”石猴指向东方，那里的云层中，隐约可见齿轮状的建筑轮廓，“准备好桃酒和剑印，咱们去天庭，教教那些老倌儿，什么才是真正的共生。”
云沧子突然指着灵枢的掌心，那里的共生纹正在重组，竟显化出天庭齿轮殿的立体地图，每个齿轮节点上，都标注着被囚禁的共生灵：“泼猴，灵枢的共生之息，能感应到所有被迫异化的灵魂。”
陆渊的共生剑突然发出清越的剑鸣，剑身上的龙渊剑骨纹与齿轮殿的核心产生共振：“父亲当年留下的剑印，在齿轮殿深处，或许能解开最初的共生之锁。”
石猴抱起灵枢，金箍棒化作金桥横跨云海：“走，去把天庭的齿轮，变成咱们共生的琴弦。”他望向怀中的小家伙，灵枢的半透明翅膀上，此刻正流转着天庭金甲与花果山桃枝的光影，“这次，俺们不打架，只给他们看看，共生的齿轮，该怎么为自由转动。”
天庭齿轮殿的铜墙在石猴的金箍棒前自动裂开，里面的景象触目惊心：无数机械齿轮正在绞碎生灵的精魄，将其炼化成“顺天之力”，齿轮之间，关押着荒骨族的勇士、龙宫的鲛人、甚至还有花果山的小猴，他们的身上，都刻着傀儡宗的“魂链咒”。
“俺的小猴！”石猴的金箍棒骤然变长，棒身扫过齿轮时，竟将绞碎的精魄重新凝聚，“老倌儿们，这就是你们的共生？”
齿轮殿的中央，端坐着“齿轮殿主”，他的身躯已完全机械化，胸口嵌着从龙宫偷来的混沌灵卵残片：“灵墟之主，只有将生灵改造成齿轮，才能在混沌中永生——”
“永生？”石猴打断道，灵枢突然飞向齿轮殿主，小家伙的共生之光掠过残片，竟让残片发出石猴熟悉的心跳，“俺的灵枢，能让混沌灵卵在共生中生长，而不是在齿轮里腐烂。”
随着灵枢的啼鸣，整个齿轮殿的机械装置开始崩解，齿轮化作桃枝，精魄回归生灵，被囚禁的小猴们扑进石猴的怀中，他们的身上，已长出与灵枢相似的共生金斑。
齿轮殿主的机械身躯在光芒中倒塌，露出背后的石碑，上面刻着陆沉舟的血字：“共生非囚，自由为根——致所有困于齿轮的灵魂。”石猴摸着石碑上的剑印，终于明白，父亲当年与天庭的盟约，从来不是妥协，而是为了给所有生灵，留一扇打破齿轮的门。
返回花果山时，天庭的云层中，首次出现了桃枝状的祥瑞。石猴站在镇魔峰巅，看着灵枢与回归的小猴们在桃林追逐，齿轮殿的残片，被他们改造成了会开花的秋千。
“陆哥，你说，下一次的共生课，会在哪座山？”石猴望着西方的雷音寺，那里的共生炉正在接纳新的混沌灵卵，“是北俱芦洲的荒骨原，还是东海的龙渊秘境？”
陆渊笑着指向灵枢，小家伙正用尾巴卷起齿轮秋千，荡向缀满冰晶的桃枝：“不管在哪，只要有生灵愿意松开齿轮，握住桃枝，共生之道就永远有花开的声音。”
云沧子忽然举起新酿的“齿轮桃酒”，酒液中漂浮着机械齿轮与桃花瓣：“泼猴，别忘了，你在齿轮殿救下的精魄，现在都成了咱们的‘护天猴’——以后天庭的蟠桃宴，怕是要改名叫‘共生宴’了。”
石猴大笑，金箍棒轻点地面，镇魔峰的共生图腾突然发出强光，将齿轮殿的残片，炼化成了三界共生的路标。他知道，这场在天庭齿轮殿的战斗，只是共生之道的一小步，但每一步，都在让三界明白：真正的共生，不是将生命改造成齿轮，而是让每个齿轮，都能在共生的土壤里，生长出属于自己的桃花。
当第一缕春光穿透云层，照亮花果山的共生图腾，石猴忽然听见桃叶在风中轻语，那是所有挣脱齿轮的灵魂在歌唱：齿轮与桃枝，混沌与太古，终将在自由的共生中，编织出永不褪色的生命之网。
第三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