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星月祭典的邀约
昭玥站在房间中央，看着面前三位风格迥异的兽夫，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裙摆。金耀的狮尾不耐烦地甩动，寒锋的雪豹耳朵警惕地竖起，白蘅则依然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但鹿角上的小花却比平时更加闪亮。
“呃......“昭玥眨了眨眼，“要不......你们先商量一下？“
“不需要商量。“金耀向前一步，金色的瞳孔在黄昏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按照礼仪，第一个发出邀请的人拥有优先权。“
寒锋冷哼一声，直接从窗台轻盈跃下，稳稳落在昭玥身边：“雪豹族不信这套。“他的尾巴悄悄缠上昭玥的手腕，“跟我走。“
白蘅轻轻叹了口气，鹿耳微微抖动：“昭玥，你还记得上次答应要参观我的草药园吗？今晚的月光最适合观察夜光草的生长。“
昭玥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推开——
“喂喂喂！你们几个太狡猾了吧！“碧鳞游走进来，青衣松散地披在身上，金瞳竖瞳危险地眯起，“趁我们不在偷偷抢人？“
夜凛跟在他身后，黑狼耳朵压平，尾巴烦躁地甩动：“我就知道。“
云霄从天花板横梁上轻盈落下，羽翼优雅地收拢：“看来大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沧澜不知何时已经靠在窗边，指尖把玩着一枚珍珠：“要抢人也得按规矩来~“
昭玥被他们团团围住，感觉自己像误入狼群的小兔子。她清了清嗓子：“那个......“
十双眼睛同时看向她。
“......星月祭典不是大家一起参加的吗？“她小声提议。
十位兽夫异口同声：“不行！“
金耀皱眉：“祭典最重要的环节是月下独舞。“
寒锋点头：“必须一对一。“
碧鳞的尾巴尖轻轻戳了戳昭玥的脸颊：“小契约者，你该不会想同时和我们十个跳舞吧？“
昭玥的脸“唰“地红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蘅温和地解围：“不如这样，让昭玥自己决定第一个舞伴，其他人按顺序排队。“
“排队？“夜凛的狼毛炸开，“你当这是买面包吗？“
云霄突然展翅飞到昭玥身边，羽翼轻轻包裹住她：“或者......我们抽签？“
“不行！“这次是所有人一起反对。
昭玥被他们吵得头大，突然灵机一动：“要不......我们玩个游戏？“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十位兽夫齐刷刷地盯着她，等待下文。
“就是......“昭玥绞尽脑汁，“每个人给我一个必须选你的理由，谁的理由最打动我，我就先跟谁去。“
碧鳞立刻举手：“我的鳞片在月光下会发光，特别好看！“
夜凛冷哼：“幼稚。我的狼族战舞是祭典上最受欢迎的节目。“
云霄展开羽翼：“我可以带你在月光下飞行。“
沧澜晃了晃手中的珍珠：“人鱼族的月光咏唱能让听到的人做一整年的美梦~“
金耀优雅地整理了下领针：“我能为你准备最丰盛的祭典晚宴。“
寒锋言简意赅：“雪豹族的领地能看到最美的极光。“
白蘅微笑：“我的草药园里有能让人心情愉悦的香草茶。“
昭玥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推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突然发现，这些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兽族领主，此刻就像争宠的大猫一样可爱。
“等等！“她突然想起什么，“不是十个人吗？还有两位呢？“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接着，一个巨大的礼物盒被推进房间，上面还扎着夸张的蝴蝶结。
“这是......“昭玥好奇地走近。
“砰！“礼物盒突然打开，玄墨从里面跳出来，龟壳上装饰着闪闪发亮的小灯泡：“惊喜！“
耀阳跟在他身后，金狮鬃毛上别满了小花：“我们准备了最棒的祭典礼物！“
昭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你们......在盒子里等了多久？“
玄墨挠挠头：“从午饭后就躲进来了......“
耀阳补充：“本来想等你一进门就跳出来的......“
昭玥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十位兽夫面面相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开心。
“你们......你们真是太可爱了！“昭玥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水，“我决定了，今晚的第一个舞伴是......“
十位兽夫同时屏住呼吸。
“——你们每一个人！“昭玥宣布，“每人一支舞，按抽签顺序来！“
“什么？！“
“这不公平！“
“我反对！“
昭玥双手叉腰：“反对无效！要么这样，要么我今晚就待在房间里不去了！“
十位兽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不得不妥协。碧鳞嘟囔着“狡猾的人类“，但还是乖乖去找纸条做签。
——
夜幕降临，翡翠王庭的星月祭典正式开始。
昭玥穿着沧澜为她准备的珍珠长裙，发间别着白蘅送的夜光花，手腕上戴着碧鳞给的鳞片手链，脖子上挂着夜凛的黑曜石吊坠，腰间系着金耀准备的金丝腰带，肩膀上披着寒锋给的雪豹毛披肩，脚踝上缠着云霄送的羽翼脚链——活像个移动的礼物展示架。
“我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她小声问第一个舞伴白蘅。
白蘅温柔地牵起她的手：“很美。“鹿角上的小花随着音乐轻轻摇曳，“准备好了吗？“
随着悠扬的乐声响起，白蘅带着她滑入舞池。鹿族的舞步优雅舒缓，昭玥很快就被带入了节奏。白蘅的手稳稳地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鹿眼中盛满温柔的月光。
“紧张吗？“他轻声问。
昭玥摇摇头，反而握紧了他的手：“和你跳舞很舒服。“
白蘅的鹿耳愉快地抖动了一下，在她转圈时突然凑近，在她耳边轻声说：“记住这个感觉，等下和其他人跳的时候......不要太沉醉。“
昭玥的脸顿时红了：“白蘅！你居然——“
“吃醋了？“白蘅笑着带她转了个圈，“只是稍微有点。“
一支舞结束，下一位是云霄。鹰族战士的舞步干脆利落，带着昭玥在舞池中快速旋转，时不时还会带着她轻轻跃起，引得周围观众阵阵惊呼。
“害怕吗？“云霄低头问她，银灰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格外明亮。
昭玥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有你在就不怕！“
云霄的羽翼不自觉地张开了一些，将她护在羽翼的阴影下：“抓紧了。“
下一秒，他突然带着昭玥腾空而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飞向月光照耀的钟楼顶端。夜风拂过昭玥的脸颊，整个祭典的灯火在脚下闪烁，美得不可思议。
“这是作弊！“底下传来碧鳞不满的喊声。
云霄充耳不闻，轻轻将昭玥放在钟楼的栏杆边：“喜欢吗？“
昭玥点点头，心跳快得不像话：“太美了......“
“还有更美的。“云霄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生日快乐，昭玥。“
昭玥呆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云霄已经抱起她重新飞回舞池。接下来等在那里的是——
“该我了。“寒锋面无表情地接过昭玥的手。
雪豹族的舞蹈充满力量感，寒锋带着昭玥在舞池中快速移动，每一个转身都干脆利落。昭玥不得不全神贯注才能跟上他的步伐，但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觉得累。
“专心。“寒锋突然捏了捏她的手指。
昭玥抬头，正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在月光的照耀下，寒锋银灰色的长发仿佛在发光，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锁定猎物的雪豹。
“你跳得很好。“他突然说。
昭玥惊讶地睁大眼睛：“你居然夸我了？“
寒锋的尾巴轻轻缠上她的腰：“仅限今晚。“
一支舞结束，昭玥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下一位是金耀，狮族领主的舞步庄重优雅，让昭玥有机会稍作休息。
“累了吗？“金耀低声问，手稳稳地托着她的后背。
昭玥摇摇头：“还能继续。“
金耀的嘴角微微上扬：“逞强。“话虽这么说，他的舞步却变得更加舒缓，像是在刻意照顾她的体力。
“谢谢你准备的生日惊喜。“昭玥突然说。
金耀的狮尾轻轻摆动：“你喜欢就好。“
“很喜欢。“昭玥认真地看着他，“特别喜欢。“
金耀的眼神柔和下来，在她转圈时突然凑近，额头轻轻抵住她的：“以后每年都会给你过。“
昭玥的心像是被蜂蜜浸泡过一样甜。
一支接一支的舞蹈，昭玥依次和每位兽夫跳完了属于他们的那支舞。碧鳞的舞步妖娆多变，时不时会用尾巴偷偷绊她一下，然后在她跌倒时稳稳接住；夜凛的狼族战舞充满野性，让昭玥体验了一把当狼族勇士的感觉；沧澜的人鱼舞步如水般流畅，带着她在舞池中旋转，仿佛置身海底......
当时钟指向午夜，最后一支舞的舞伴是玄墨。龟族领主的舞步稳健有力，虽然不如其他人那样华丽，但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开心吗？“玄墨憨厚地问。
昭玥点点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不疼了——不知道是谁悄悄给她施了治愈法术。
“这是我参加过的最棒的祭典。“她由衷地说。
玄墨笑了，龟壳上的小灯泡闪闪发亮：“那就好。“
随着最后一支舞结束，十位兽夫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昭玥站在中间，看着他们月光下的脸庞，突然觉得无比幸福。
“所以......“碧鳞坏笑着问，“今晚谁的舞姿最让你心动？“
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
昭玥狡黠地眨眨眼：“这是秘密~“
在众人的抗议声中，祭典的烟花突然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每一张笑脸。昭玥悄悄握住了离她最近的两只手——金耀和寒锋的，然后对所有人说：
“明年还要一起过，好吗？“
十位兽夫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