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峨眉山上绽放烟花
从武当山下来时，暮色正沿着山脊线缓缓漫涌。郭襄轻抚毛驴的鬃毛，望着远处层叠的云霭中若隐若现的霞光，心中泛起一丝怅惘。突破九阳神功第九层的喜悦，在归心似箭的急切里渐渐沉淀，她不自觉地摸向怀中的锦囊——那里装着于大龙送的玉佩，温润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仿佛带着熟悉的温度。
忽然，天际炸开一团幽蓝的火光。
郭襄猛地抬头，只见百里之外的天穹被某种奇异的光芒点亮，那光芒不同于寻常烟火的绚烂，而是带着水墨般的氤氲，在暮色中晕染出一朵莲花的形状。她心头一颤，想起年少时在襄阳城头见过的孔明灯，更想起风陵渡口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雪夜。这抹光，恰似命运的召唤。
“去看看。”她轻喝一声，毛驴撒开蹄子朝着光源狂奔。山道崎岖，暮色渐浓，但那团光影却愈发清晰。穿过云雾缭绕的竹林，当巍峨的峨眉山影终于出现在眼前时，郭襄怔住了——整座山峰被各色光点笼罩，山腰间漂浮的不是云雾，竟是无数盏莹白的琉璃灯，在夜风里轻轻摇晃，宛如星河坠入人间。
山脚下的小庙里，一位老尼正在清扫台阶。“女施主可是为‘峨眉烟火’而来？”老尼慈眉善目，手中扫帚带起的尘埃在灯光里翻飞，“每逢月圆，山中便会出现这般奇景，有人说是菩萨显灵，也有人道是地气凝结……”
郭襄望着满山灯火，忽然觉得脚步沉重。这里的宁静与武当山不同，少了几分道骨仙风的超然，却多了尘世烟火的温暖。她摸了摸腰间的长剑，想起这些年在江湖漂泊的日子，想起杨过的背影，想起于大龙临别时的眼神，心中竟生出从未有过的倦意。
“师太，不知能否借住几日？”
三日后，郭襄在寺庙后的断崖边发现了一处天然岩洞。洞外瀑布飞泻，洞内冬暖夏凉，洞壁上天然形成的纹路竟与九阳神功的经脉图隐隐相合。她席地而坐，运转内力，只觉周身真气流转如行云流水，比在武当山时更加顺畅。也就是在这时，她惊觉自己已有了身孕——那夜在孔雀山庄的缠绵，竟留下了血脉。
消息传开时，老尼只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与这峨眉山，终究是有缘。”郭襄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望着满山灯火，忽然笑了。她想起襄阳城破时母亲说过的话：“人生在世，总要为自己寻一处归处。”或许，这便是她的归宿。
三个月后，一场暴雨倾盆而下。郭襄在岩洞的草榻上辗转，剧痛中仿佛看见小龙女在绝情谷底产子的画面。当婴儿的啼哭划破雨幕时，她望着窗外重新亮起的琉璃灯，为女儿取名“风凌”——既是纪念风陵渡口的初遇，也暗含对过往的释然。
抱着软糯的婴儿，郭襄开始在峨眉山上收徒授艺。她将九阳神功与桃花岛武学相融合，创出“峨嵋九阳功”；又把在古墓中学到的轻功身法，改编成“飘雪穿云掌”。最初跟随她的，是几个附近村落的孤女，她们白天在山洞中习武，夜晚便提着琉璃灯，在山间清扫落叶、诵读佛经。
一年后的中秋夜，峨眉山上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为首的中年男子腰佩弯刀，眼神阴鸷：“郭二小姐，当年襄阳城破时，郭大侠夫妇留下的藏宝图，可在你手中？”
郭襄将风凌交给身旁的大弟子，缓缓抽出长剑。月光下，剑锋泛着冷冽的光：“我郭家从不藏私，襄阳城破时，所有家财都已捐给百姓。阁下若是为财而来，恐怕要失望了。”
话音未落，刀光已至。郭襄施展峨嵋九阳功，掌风扫过之处，琉璃灯盏纷纷炸裂。火光中，她的身影翩若惊鸿，招招狠辣却又留有余地——这是她自创的“佛光普照”，看似慈悲，实则暗含杀招。
激战正酣时，风凌突然啼哭起来。郭襄心头一颤，掌力稍缓，肩头已被弯刀划伤。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悬崖上俯冲而下——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巨雕，它的利爪擒住一名敌人，翅膀扇起的狂风将众人掀翻在地。
“大哥哥的雕？”郭襄望着巨雕远去的方向，泪水夺眶而出。她忽然明白，杨过从未真正远离，就像这峨眉山上的烟火，看似缥缈，却始终照亮着她前行的路。
此战过后，峨眉派声名远扬。郭襄在岩洞前立起石碑，亲手刻下“峨嵋派”三个大字。她抱着渐渐熟睡的风凌，望着满山灯火，轻声道：“女儿，这便是我们的家了。往后的江湖，就由我们母女一同守护。”
多年后，每当有人问起峨嵋派的起源，风凌便会指着山顶那盏永不熄灭的琉璃灯：“那是母亲遇见峨眉烟火的地方，也是她找到自己归宿的开始。”而山下的百姓们都说，每逢月圆之夜，还能看见一位白衣女子抱着孩童，在灯火中舞剑的身影——那是郭襄，在守护着这片她用半生心血铸就的江湖。烟火入峨眉
暮色将峨眉染成黛色时，郭襄怀中的风凌正咿呀学语。她裹紧女儿身上的襁褓，望着山间渐次亮起的琉璃灯，想起数月前那场如命运指引般的烟火。怀中孩子的体温透过粗布衣衫传来，与腰间玉佩的温润交叠，成了她闯荡江湖多年最坚实的依靠。
山道陡峭，毛驴早已在山脚力竭。郭襄背着行囊，一手抱紧风凌，踩着碎石向上攀爬。怀中的女儿突然咯咯笑起来，她抬头，见漫天灯火如星河倒悬，琉璃灯在晚风中轻轻摇晃，映得峭壁上的青苔都泛起柔光。山风掠过耳畔，恍惚间似有刀剑相击之声，又像是小龙女在绝情谷底的低吟。
“别怕。“她低头亲吻女儿泛红的小脸，指尖拂过风凌眉眼间与自己相似的弧度。腰间长剑突然发出清鸣，郭襄警惕地顿住脚步——山道转弯处，五名黑衣刀客拦住去路，刀刃在暮色中泛着幽蓝。
“郭二小姐，交出襄阳藏宝图！“为首之人话音未落，刀光已裹挟腥风劈来。郭襄旋身避开，怀中风凌却因剧烈晃动啼哭起来。她心头一紧，左手揽住女儿，右手剑招骤然凌厉。峨嵋九阳功催出的掌风扫过，琉璃灯盏接连炸裂，飞溅的碎片在夜色中划出流萤般的光痕。
激战正酣时，山风突然变得刺骨。一声清越的雕鸣自云端传来，郭襄浑身一震。那只雪白巨雕如陨星坠落，利爪撕开敌人衣襟，翅膀掀起的气浪将众人掀翻在地。望着巨雕远去的背影，她眼眶发烫——十六年未见，大哥哥的神雕依然记得她。
当郭襄终于抱着浑身汗湿的风凌踏入山洞时，月光正透过洞顶的石缝洒落。洞壁天然的纹路竟与九阳神功的经脉图暗合，瀑布飞泻的水声里，她仿佛听见张三丰在武当山的谆谆教诲。怀中的孩子不知何时已沉沉睡去，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粉嫩的小手无意识地攥着她一缕发丝。
三日后，附近村落的孤女们循着火光寻来。她们看见那位抱着孩子的白衣女子立在瀑布前，剑光如练，掌影翻飞，将九阳神功与桃花岛武学化作柔和的气流，卷着飘落的竹叶旋成莲花形状。
“想学武功，就留下。“郭襄将风凌交给年长的姑娘，拾起地上的断剑，在岩壁上刻下“峨嵋“二字。飞溅的石屑中，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如今她终于懂得，所谓归宿，不过是带着牵挂与执念，在天地间寻一处可以安放真心的地方。
暮色渐浓，第一盏琉璃灯在山巅亮起。郭襄抱起睡醒的风凌，看着弟子们将新制的灯盏挂上树梢。女儿指着漫天灯火咯咯直笑，她低头亲吻那红扑扑的小脸，轻声道：“从今往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