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失控
这句话落下时，办公室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掐断了流动。
陆知阙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她的眼神里，有一瞬的空白。
他没有说“不像”。
也没有说“像”。
他只是沉默着，在心里冷冷地想：怎么可能像？
她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印象中的林沫温柔、含蓄，是被整个上流社会温吞雕琢出来的“白月光模板”。
沈絮……他本以为她是个懂分寸的“签约情人”，没脾气、懂事，适合被养在身边。后来发现，她比林沫锋利、坚韧，她像刀子割在他的神经上，一点点把他撕开。
原剧情怎么就写成了“替身”？他不明白。
但他还是回答了，“是，你不过是个替身。”
【原台词启动，检测关键人物缺失，警告！警告！剧情有崩坏风险】
他盯着她的脸，视线一寸寸地往下移，像是在确认什么，确认她的眉眼线条，确认她的表情是否“足够心碎”。
可惜，她太冷静了。冷静得不像剧本里那个被替身刺激得心碎的女主。
他没说话。
他只是缓慢地走向她，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在心里轰鸣。
她不像从前那样，一听他语气变冷就小心翼翼；不像从前那样，情绪起伏就掉眼泪。
她从那个“倔强却又不敢真正反抗”的女主角人设里抽身出来了——她甚至不配合演戏了。
那一刻，他控制欲几乎炸裂。他还是受不。
那股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终于反扑上来——
她明明应该是属于他的，是他圈养的顺从品。
“你现在的样子……”他走到她面前，完全是原剧情中冷酷又克制不住的男主形象，“不像你。”
“可我现在才是我。”沈絮看着他，语气平静得像冰。
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力道比以往更紧，“你为什么非要演成这样？”
她没有动，只看着他。
他突然低头，直直压向她唇前——
像是要重演那个熟悉的场景：他压制、她隐忍，他夺取、她沉默。
可就在唇将近未近的那一刻——
沈絮猛然侧头，冷笑一声。
“你又在演了，陆知阙。”
“你以为这样我会害怕？你是不是又以为我会挣扎着哭出来，嘴上说‘不要’，心里却还想你？”
她猛地推开他，甩掉他的手，眼神刀一样剜过去：
“对你来说，我哭，我忍，我默默承受，你才有兴致，是不是？”
“你只是想回到那个我必须对你低头的剧情。”
沈絮的声音一落，空气像被刀子劈开了一道缝。
陆知阙的脸色已经黑到极点。他像是终于被戳破伪装，怒意压到极致，终于还是按捺不住：
“你非要这样？”
“那你别怪我。”
他低声说完这句，动作迅猛地扣住她的后颈，整个人像猛兽般压近。
沈絮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顶在了墙边。
【系统提示：进入“男主压制型强吻”分支】
她眼底猛然收紧，刚要喊停——
【系统提示：该协议未完成双向确认，无效】
她猛地睁大眼：“你早上答应的协议……没有生效？”
陆知阙冷笑，手臂收紧，把她困在怀里，语气阴沉得近乎危险，他早上是留了私欲，并没有向系统表示他同意协议。
他的嘴唇靠得极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尖，“沈絮，觉不觉醒，我都不会放过你。”
“你现在的样子，我更想要。”
他的呼吸落在她颈侧，带着灼热的湿意，像是要将她逼入原剧情设定的某个深渊。他的掌心已探入她腰间，力道带着压迫的执拗，像是要找回那个熟悉的、顺从的她。
可她没有颤抖。
她只是低笑了一声。
笑得极轻，像刮过火焰的冰。
“我真是太高估你了，陆知阙。”原来他的人设已然同他本人重叠，戏里戏外，他都是个烂人。
“你以为控制我身体，就能找回控制一切的安全感？”
“你连自己的台词是谁给的都搞不清楚了吧。”
他一滞，手上的动作顿住半分，却没松开。反而像是赌气般更紧地逼近她，唇已擦过她脸颊，“你不好奇剧情会怎么崩坏。”
像最后一根理智的弦被扯断了一样，陆知阙猛地扣住她的后腰，粗暴地将她扯向沙发。
【警告！当前节点偏离程度已达75%，情绪指数异常，剧情即将失控】
他的唇再一次压上来，不再是控制，不再是检验，而是一种几乎野性的吞噬。他吻得很深，带着不容抗拒的惩罚意味。舌尖扫过她的唇瓣、齿缝，撬开她唇齿的方式是旧剧情惯用的节奏，却带着一种过度用力的绝望。
沈絮惊愣一瞬，胸膛一阵剧烈起伏。她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压迫，但这一次，她忽然感受到某种极度危险的东西——不是来自动作本身，而是他整个人要吞噬一切的气场。
陆知阙不是在吻她，他像是在试图扼杀她“清醒”的能力。
她睁眼，看他，唇上被他咬得发麻，连呼吸都带着呜咽。她想挣开，却被他死死压住。
“你知道吗，”他低声开口，唇齿还贴在她脸颊，喑哑得像某种野兽咬牙切齿的自白，“你现在越冷静，我就越想……彻底把你按回去。”
“回到你刚来的那天，回到你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他低头贴着她颈侧，呼吸灼烫，“你一动不动地躺着，我怎么碰你你都不躲，那才叫‘乖’。”
沈絮气得发抖，但身体却仍旧被他禁锢在沙发上。西服早已被褪乱，他的手隔着薄布从她膝弯探入，灼热的掌心带着彻底脱控的渴望。
【系统警告：剧情关键人物缺席，剧情崩坏预兆临界点触发】
【为防止剧情错乱，自动恢复：林沫登场】
“吱——”门被推开了。
“陆哥哥？”
那道声音轻软，带着不可思议的惊愕和不确定。
沈絮一瞬间身子绷紧，扭头看向门口。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袭杏白色风衣，头发盘得整整齐齐，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那张脸虽略显憔悴，却分明就是网站照片里那道模糊身影的实体——
林沫。
——系统为了控制剧情稳定，提前放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