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情感纠葛

次日早晨……

秦江蹲在玄冰宫迎客殿的房梁上啃糖葫芦，冰晶雕成的瓦片被他焐出个屁股印。他望着下方端坐的十二位玄冰长老，每根银发都写着“老古板“三个字，忍不住朝柳若雪传音：“你们家开会...管饭吗？“

柳若雪跪在冰玉阶前，闻言指尖微颤，险些捏碎手中的退婚书。昨夜子时，玄冰宫十二长老破空而至，此刻正用审视祭品的眼神打量殿外晃悠的秦江。

“神女可知错？“首座长老寒霜子声如碎玉，“私动冰凰禁术，与焚天余孽私定终身...“

“余孽说谁呢？“秦江突然从房梁倒挂下来，糖葫芦签子差点戳到寒霜子鼻尖，“老爷子，您牙缝里有韭菜。“

满殿玄冰卫齐刷刷拔剑，寒气瞬间凝出冰棱结界。柳若雪霍然起身，发间冰晶步摇叮当作响：“此事与秦江无关！“

“无关？“寒霜子冷笑挥袖，玄冰镜映出三日前场景——冰湖之上，秦江搂着柳若雪的腰肢，两人唇间还连着道冰火交融的灵光。

秦江吹了声口哨：“拍得挺唯美，能拷一份给我当屏保不？“

“无耻！“二长老寒月子拍碎冰案，“今日要么你自废修为，要么...“

“要么我娶她？“秦江翻身落地，顺手捞起供桌上的灵果啃了一口，“聘礼要多少？先说好，超过三只烤鸡免谈。“

“找死！“寒月子指尖凝出冰魄神针，却在触及秦江的瞬间汽化成雾。焚天轮自他腕间浮现，十二道异火结成莲台：“您老这暗器...火候不够啊。“

柳若雪突然闪身挡在二人之间，冰凰虚影冲天而起：“秦江是我道侣，伤他者...“她拔下冰晶步摇划破掌心，“便是与冰凰血脉为敌！“

血珠坠地的刹那，整座玄冰宫剧烈震颤。供奉千年的冰凰玉像睁开双眼，发出清越凤鸣。十二长老骇然跪地：“神女息怒！“

秦江趁机揽住柳若雪纤腰，焚天轮在她伤口处轻轻一拂：“这么好看的姑娘，留疤多可惜。“赤金灵力游走间，伤痕竟化作冰凰纹印。

寒霜子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诡笑：“既然神女心意已决...“他抬手召出卷轴，“三日后玄冰宫祭典，若此子能走过九重寒阶，便允了这桩婚事。“

卷轴展开的瞬间，秦江怀中的汤圆突然炸毛。噬元兽碧瞳中映出可怖景象——寒阶尽头并非祭坛，而是座血肉熔炉！

“有诈。“柳若雪传音入密，“寒阶实为噬魂阵...“

“知道啊。“秦江咬断糖葫芦签子，“但媳妇儿想要八抬大轿，刀山火海也得闯。“

......

三日后，玄冰祭坛。

秦江蹲在第一阶寒阶上烤火，炎麟在他肩头打哈欠。他望着直插云霄的冰阶，突然掏出个酒葫芦：“老爷子，喝口烧刀子暖暖身子？“

寒霜子眼角抽搐：“此乃玄冰圣阶，岂容...“

话没说完，秦江已踏上第二阶。焚天轮自动护主，异火将袭来的冰刃熔成蒸汽：“就这？“他掏出把瓜子边嗑边走，“我家小火锅放的屁都比这暖和。“

观礼的玄冰宫弟子集体石化。他们亲眼看着这个痞子青年，在第九阶幻境里跟心魔划拳，在第十八阶把冰傀做成刨冰，第三十六阶时甚至用寒髓做了个冰镇西瓜！

“第七十二阶了！“有弟子惊呼，“当年神女都用了三个时辰...“

“太慢。“秦江把雪妖核心当弹珠弹飞，“小火锅，喷个火照明。“

炎麟张口吐出火龙，瞬间融穿三重幻阵。秦江哼着小调踏上最后九阶，却在最后一阶前顿住脚步——台阶上布满血色咒文，赫然是噬魂阵的阵眼！

“终于不装了啊。“他转身对寒霜子咧嘴一笑，“拿自家祭坛养魔阵，你们玄冰宫挺会玩。“

十二长老同时结印，祭坛穹顶降下血色牢笼：“能当冰凰神女的祭品，是你这废物的荣幸！“

秦江突然把汤圆塞进柳若雪怀中：“带孩子先走！“焚天轮暴涨成日轮大小，“赤魇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连自家神女都卖？“

“死人不需要知道！“寒霜子魔气缠身，指甲暴长三尺。

柳若雪却破开牢笼跃至秦江身侧，冰凰玉与焚天轮共鸣生辉：“真当我不知你们与赤魇勾结？“她扯落外袍，露出布满冰凰咒文的双臂，“这三日，我早将噬魂阵逆转成诛魔阵！“

秦江目瞪口呆：“媳妇儿你早说啊！我白装半天孙子...“

“闭嘴！“柳若雪耳尖泛红，“专心结阵！“

冰火双极阵成型的刹那，十二长老发出非人惨叫。他们的皮囊如蜡般融化，露出赤魇魔将的真容。秦江脚踏炎麟腾空，焚天轮映出七星剑影：“老爹，再借次力！“

剑光如银河倒卷，魔将瞬间灰飞烟灭。秦江接住脱力的柳若雪，却发现她胸口浮现冰凰咒印——竟是同命咒！

“傻子...“柳若雪苍白着脸轻笑，“你以为我为何逆转阵法...“

秦江突然吻住她毫无血色的唇，焚天血脉与冰凰精血交融。同命咒化作金红双翼将二人包裹，穹顶垂落的星光中，浮现出秦战的身影：“臭小子，媳妇找的不错。“

当光芒散去，玄冰宫已恢复圣洁模样。秦江抱着昏睡的柳若雪走下祭坛，朝呆若木鸡的弟子们眨眼：“喜酒摆三天，份子钱交到后厨。“

怀中的柳若雪忽然抬手拧他耳朵：“谁准你自作主张...“

“疼疼疼！娘子饶命！“

夕阳将二人身影拉长，焚天塔第五层的裂缝悄然弥合。虚空深处，赤魇捏碎观天镜：“好一对璧人...本座定要你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