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替嫁后,清冷权臣夜夜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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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连夜追逐至何处

不得不说,小姐演得真像那么回事。

蓝桉配合着她傻愣愣地嚎:“姐姐,是我拖累了你,姐姐,要死,就让我去死吧!”

慕徊灵揪着蓝桉后背的衣裳,抓出褶皱来,满面痛心疾首:“有癫疾不是你的错。”

“……”几人承认,他们看得有些走神了。

怎么觉着这个姐姐脑子也不是特别好使的模样?

算了,傻一点的好控制。

不过是多带一个人上路,一起卖了还能多交一份差。

那壮汉叉腰吼起来:“别哭唧唧的,听得火大,带她一起走就是了。”真没见过上赶着往贼船上钻的,也是有病的。

二人贴着身子“抽泣”一会儿后,慕徊灵哑声道:“可以一起走了吗?”

“滚进去,别墨迹!”

那几人说罢,就推着她们,塞货一样的粗鲁,给人逼进了船篷。

这船晃了一下,两人窝在船篷里面,缩成一团,谨小慎微。

一人正在绕着绳索,看来是准备推船走了。

蓝桉想与她搭话,慕徊灵将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蓝桉以眨眼代替点头,她信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

*

谢沉云前脚追来荥州,慕徊灵后脚便上了贼船。

“你看着她被人贩掳去的?”谢沉云徐徐展开地图,眼也不抬地问起报信之人。

那人黑衣劲装,面巾被扯到脖子上堆叠起来,若慕徊灵在场,定能认出,此人正是给她传信、害得她与蓝桉走散的“祸端”。

“是,主子。”

迎着江边缓缓拂面的风,谢沉云神色微动:“饮羽,让你留在长公子身边,防着那些小人,你就是这样护主的?”

被唤“饮羽”的暗卫从躬身垂头变为下跪,“属下……是属下失职。”

谢沉云阖了下眸子,按按额角,“长公子派你南下的,是么?”

饮羽是谢沉云留在谢无疾身边的暗卫,与旁人不同,他的主子是谢沉云,却必须遵从谢无疾的命令,所以,纵使明知自己所为与谢沉云的计划相背,他也依谢无疾的指令先行南下。

饮羽颔首,声音低沉:“是。”

谢沉云容色冰冻,压抑着的戾气无力消散,最终化作微不可察的苦笑:“阿兄竟如此可怜她。”

饮羽:“主子,是属下疏忽,让慕姑娘被人牙子拐去。”

谢沉云薄唇一牵:“回去再领罚。”转身逆着码头回去。

慕徊灵被人牙子掳走这种事,饮羽信、谢无疾也会信。

偏偏谢沉云不信。

那个慕姑娘,能与仇陌斗得不相上下,即便是被她那个丫鬟拖累,也不会让几个普通人占了便宜。

慕家果然是嫁了个祸害来,李代桃僵换慕三,看来,慕氏也畏惧谢长公子的克妻命。

也是,谢家这趟浑水,谁来,都是死。

……

谢沉云没有盲目地去追赶,先率人去荥州府衙盘问了。

侍卫无衣奉命审问:“人贩能够堂而皇之地从荥州带走人,大人可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知州吓得乌纱帽一歪,在谢沉云面前连连叩首:“御史大人,下官、下官……”

无衣铁面冷血道:“你若交代不出那些人的勾当,轻则官职不保,重则……”

知州稀里糊涂将已知状况一股脑地倾诉出来。

到最后他哭天抢地:“御史大人,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要去抱谢沉云的腿,求他放过。

无衣提前一脚将他撂翻,“你这腌臜狗官,离主子远些。”

谢沉云连余光都未对那知州施舍,冷沉沉地下令:“备马,今夜继续南行。”

而谢无疾的暗卫饮羽这次与谢沉云等人一道,快马加鞭南下。

水路稳妥却走得慢,北方水系单一,沿江赶路,不难追上。

按时辰算,应是能赶上的。

皇帝允准他离京七日,这七日内,必须捉回“慕三”。

马蹄声踏碎长夜寂寥,谢沉云眼底泛着丝丝血线。

已经许久没遇到过让他彻夜不得眠的人。

他那时真该借来仇陌的两匹狼,让它们死咬着那“慕三”不放。

*

漫天星子如缀珠玉,凝夜的哀色相称,无边凄楚。

船舶晃晃悠悠,慕徊灵探出头去,被一名壮汉压着天灵盖塞进船篷,她这时问起来:“这是到哪儿了?”

“不该问的别问!”这些人一如既往的凶狠。

慕徊灵也不恼,这样走水路的确是慢一些,可谢沉云那些人如今在官道上跑得再快也不能捉到她,就这样慢悠悠的和他迂回,也还不错,甚至省得赶废了双腿、消耗身上的盘缠。

慕徊灵笑时,桃花眼弯若弦月,“有干粮吗?我和妹妹都饿了。”

“怎么事这么多?”他不耐烦地吼。

慕徊灵又凄婉地阐述起,蓝桉得了癫疾是如何如何可怜,二人相依为命有多么不容易。

男人最烦女人唠叨,他们可没心思去听慕徊灵讲那些灾难史。

“得了得了,拿去吃。”

少女笑逐颜开:“谢了啊。”

能白吃白喝,绝不掏一文钱。

慕徊灵自幼混迹市井江湖,对这类人早已见怪不怪,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就赶去码头查看。

他们丧良心,她也不讲理,赖着他们就是。

吃饱喝足后,慕徊灵枕着蓝桉的肩膀小憩了两刻钟,蓝桉个子比她略矮一点,这一觉她睡得脖子都快断了。

迷迷糊糊被疼醒时,一名壮汉扯着她要出船。

二人先后走到船头,前面正停着一艘华丽的画舫,一看就知那船上的人非富即贵。

“上去!”

慕徊灵牵着蓝桉的手,温热的掌心聊以宽慰,从小船到画舫,那一块跳板走上去摇摇晃晃的,着实有点子心惊。

她不怕刀不怕剑,就是从前溺水后怎么都习不会凫水,到现在都怕。

甫一落足,便有衣着妖艳、胭脂水粉味扑鼻的女人前来拉她,团扇在面前一搭一搭的,说着什么,“姑娘长得真美!”

慕徊灵不免失望,装饰得这样风雅,却也只是个高级的瓦子。

那些个人贩子在此交了差,画舫上的娘子扯着二人进入楼阁中,对着慕徊灵连连咂舌。

慕徊灵好奇道:“这位娘子,冒昧一问,画舫是要开到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