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0章 进入尼伯龙根
既然事情不受自己掌控那就不要去管,让局势顺其自然,胡思乱想只会导致自我内耗。
路明非深知这个道理,只是之前发生一连串的事情扰乱了他的心境,之前他一直压抑自己的力量,也因此产生了自我怀疑。
但在刚刚解放压抑的力量后,他忽然想明白了。身份只不过是别人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无论他的血统是好是坏,无论他是混血种还是纯血龙族,一切都无所谓,只要坚守本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路明非缓缓站起身来,龙血沸腾后的余温将他身上的衣服烘干了大半,他走到叶胜跟前,说道,
“让执行部加派人手封锁这片区域,在我进入尼伯龙根后,有可能会有其余的死侍跑出来。”
“你要进入尼伯龙根?”叶胜的声音有些颤抖,“现在吗?”
“现在。”路明非点点头,“谁也不知道尼伯龙根什么时候消失,好不容易遇到了龙族留下来的遗迹,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其他人可以跟你一起进去吗?”
“应该不行。”
“我明白了。”叶胜深吸了口气,“我可以为你提供装备部最新的装备,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谢谢。”路明非轻声说,“给我把刀就好。”
路明非对龙族炼金术有所了解,知道学院装备部有制造炼金武器的能力,通常是子弹或者刀剑。、
炼金武器对死侍有着极强的杀伤力,尤其是炼金刀剑,切割死侍的骨骼就像是切豆腐一样的简单。
叶胜点点头,从自己的风衣中抽出一柄短弧刀递给路明非。
“这是我自己常用的武器,可以对死侍以及三代种以下的龙族造成致命伤,算是借给你的,帮我保管好。”
“我会的。”路明非收起短弧刀,藏到自己的腰间。
他转身回到那道虚幻的水幕面前,地面到处是死侍被截断的尸骸。在他强行脱离尼伯龙根时,那些尚未完全离开尼伯龙根的死侍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腰斩断,若非路明非打开尼伯龙根的大门,这些嗜血的幽灵只能永远在死人之国游荡。
水幕背后仍然聚集着大量黑影,就像是从黑暗中凭空出现的一样,身躯隐藏在破旧的长袍下,如婴儿般的啼哭声在风声中此起彼伏,隐藏在面具下的暗金色瞳孔忽明忽暗,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透着一股妖邪。
这些死侍显然没有吸取同类的教训,亦或者它们根本看不到现实世界发生的一切,无数双黄金瞳死死地盯着路明非,目光蠢蠢欲动,路明非依旧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
血肉...新鲜的血肉......
叶胜同样看到了那些黑影,心里因此有些担忧。
老实说他并不同意路明非的决定,独自进入一个可能到处是死尸的死人之国无疑非常冒险。但曼斯教授已经提前告诫过他,让他不要干涉路明非的行动,所以他只能选择配合路明非行动。
谁知道死人之国里到底有什么呢?是像炼金术师说的那样遍地都是宝藏,还是到处都是渴望着血肉的嗜血死灵,亦或者里面真的是龙王为自己建造的坟墓,埋葬着无数年前龙族辉煌的历史?
所有人都在期待,答案只能等路明非回来才能揭晓。
诺诺看着路明非的背影,漂亮的脸上没有平时的嬉闹。
诺诺的言灵是侧写,说是言灵其实有些勉强,这种能力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灵视,她可以通过侧写推导出事件的经过和人物,也可以通过性格推理出一个人的心理。
诺诺跟路明非搭档已经一周了,这段时间她一直试图通过侧写揣摩路明非的心理,但是她失败了,她的侧写能力对路明非完全失效,通过灵视看到的路明非被一团漆黑的迷雾笼罩,迷雾背后浮现出一个王座的影子。
“是啊,你到底是谁呢?”
诺诺轻声说,视线中路明非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青色的雾气中,雨忽然下大了,死侍如婴儿的啼哭声在呼啸的风雨声格外清晰,让人莫名觉得哀伤。
............
短弧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寒芒闪烁间,蠢蠢欲动的死侍被切割成两半,漆黑色的血从动脉喷向空中又迅速洒落,像是在下一场黑色的雨。
黄金瞳璀璨闪耀,光芒驱散黑暗,君王般的威严在路明非周身弥漫,死侍在光芒的照耀下瑟瑟发抖,还来不及逃窜便被短弧刀干净利落地切成两半。
第二次激活力量,路明非已经得心应手,他能看出来自己的血统对于这些被龙血腐蚀的死侍有极大的压制作用,索性就不再保留,血统全力释放,仅靠血脉压制便解决了这群亡灵。
相比于刚刚的暴力,这次的杀戮简洁省力,所有死侍都在他的黄金瞳下颤抖,没有一只死侍能越过他去向现实世界。
十几分钟后,所有死侍都倒在地上,死侍粘稠,浓腥的血将高架路的地面染成墨水般的黑色,空气中弥漫着石油般的腥甜。
更多的死侍从高架路下爬了上来,它们用锋利的利爪倒挂在高架桥底,像只大号的蝙蝠,它们在路明非前方聚集,不再嘶吼,不再颤抖,只是低着头守在高架路的两侧,像是酒店两侧迎宾的侍从。
路明非不紧不慢地从死侍中间走过,他并不担心死侍会突然暴起,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量变未必会引起质变,死侍的数量再多也只是让地面的断肢残骸多一点罢了,结局不可能改变。
尼伯龙根内的世界比路明非想象的要虚无,他随身携带小型射灯只能堪堪照亮前方十几米的距离,除此之外的地方都被武器笼罩,高架路在呼啸的风雨中摇曳,当死侍安静下来了,这里就只剩下风雨和树叶摇曳的声音。
执行部的资料的确没有说错,这里的确像是陵墓,到处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路明非一直沿着高架路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远远地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