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舍得下血本
砰！砰！砰！
沉重而急促的撞击声，如同擂鼓般砸在林默的心口，每一次震动都让神经绷紧一分。门外，吴昊的叫骂声嘶力竭，带着浓烈的怨毒和不耐烦，柳菲菲那尖利又腻味的嘲讽紧随其后，像淬了毒的针，刺入耳膜。
“林默！开门！别他妈跟老子装死，我知道你在里面！”吴昊的声音近乎咆哮，带着一种急于报复的狂躁，“上次算你走运，今天我看你往哪儿跑！不把你两条腿打断，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柳菲菲咯咯娇笑，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恶意：“哎哟，吴少，跟这种缩头乌龟废什么话？林默，听好了，现在滚出来，跪下给吴少磕头赔罪，自己废掉一条胳膊，兴许还能留条贱命。不然，等这两位供奉大人失去耐心，你想后悔都晚了！”
透过猫眼，那两张扭曲而得意的脸清晰可见。吴昊狰狞的笑容，柳菲菲小人得志的嘴脸，像烙铁一样烫在林默的视网膜上，胸腔里翻涌的怒意几乎要冲破理智。但他死死压抑着，大脑在极度危险的刺激下疯狂运转。两个炼气境……那是无法逾越的鸿沟，硬闯只有死路一条。
【警告！炼气境能量压制！正面冲突生存率低于1%！立刻规避！】脑海中冰冷的提示音，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任何侥幸的念头。
怎么逃？这老旧的居民楼像个封闭的铁罐，唯一的出口被死死堵住。跳窗？五楼的高度，下面是坚硬的水泥地……
就在这绝望的关头，口袋里的手机毫无征兆地疯狂震动起来，尖锐的铃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突兀响起。林默浑身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跳动着“肖萌”两个字。
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难道？！
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屏住呼吸，手指有些发僵地划过屏幕接听，声音压得极低，却竭力维持着镇定：“喂？”
“林……林默！救命啊！”电话那头，肖萌的声音带着哭腔，尖锐而恐惧，断断续续，背景是呼啸的风声和刺耳的汽车鸣笛，“我……我被人跟踪了！一出学校就……就有辆黑色的车跟着我，甩不掉……他们……他们想逼停我！我好怕！我在环城东路这边……”
每一个字都像尖锥，狠狠扎进林默的心脏。跟踪？逼停？环城东路？吴昊带人堵死了他的门，肖萌却在同一时间遭遇危险……这绝不是巧合！是吴昊！他竟然还对肖萌下手！卑鄙无耻！
“肖萌，别怕！”林默的声音因愤怒和焦急而微微发颤，但他强迫自己冷静，“听我说，你现在具体在环城东路哪个位置？看清跟踪你的是什么车，多少人吗？”
“我……我不知道……是辆黑色轿车，没……没看清车牌……”肖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已经吓坏了，“他们好像要撞我了……林默，怎么办啊……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听着电话里肖萌濒临崩溃的哭喊，林默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滔天的怒火和焦灼几乎要将他吞噬。
吴昊！你敢动肖萌一根头发，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门外的撞击声更加狂暴。“砰！砰！砰！”吴昊似乎失去了耐心，开始用脚猛踹，老旧的门板发出痛苦的呻吟，门框都在颤抖。连带着那两位一直沉默的炼气境中年人，其中一人眉头也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似乎对吴昊的聒噪有些不满。
“林默！你他妈是聋了还是死了？再不滚出来，老子就让人拆了这破门！”
柳菲菲在一旁煽风点火：“吴少，跟他客气什么？直接让供奉大人……”
林默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对着电话那头的肖萌，语速极快地说道：“肖萌，听着！现在立刻往环城东路靠近市中心的那个废弃仓库开！记住，尽量往车多人多的地方绕！我马上过去找你！相信我，我一定救你！”
“废……废弃仓库？”肖萌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和哭腔，但在巨大的恐惧下，林默的话仿佛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好……好，我……我尽量……你……你快来……我……”
电话挂断。林默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眼中翻涌着冰冷的杀意。吴昊，柳菲菲，还有那两个炼气境，你们真以为这样就吃定我了？想用这种方式拖住我，好让你们的人对肖萌下手？做梦！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杀意和焦急，走到门后，故意放慢了动作，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颤抖和恐惧：“别……别砸了！我开门！我开门还不行吗……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爆发出吴昊得意猖狂的大笑：“哈哈哈！早这样不就完了？孬种就是孬种！快开门！”
柳菲菲也娇笑着：“就是嘛，非要吃点苦头才老实。”
林默手放在门锁上，指尖冰凉，内心却在飞速计算着。鼎力运转，遍布全身，特别是双腿和背部……五楼，必须精准控制落地，否则……他转动门锁，将门拉开了一条窄缝。
几乎在同时，“嘭”的一声巨响，门被一股巨力狠狠踹开，吴昊狞笑着第一个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上次见过的小混混，个个面露凶光。柳菲菲扭着腰肢跟在后面，下巴高抬，眼神轻蔑地扫视着简陋的房间。
最后走进来的，是那两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中年人。他们步履沉稳，气息内敛，但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落在林默身上，带着审视和漠然，其中一人甚至微微偏头，似乎对窗户的方向有所留意。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
林默像是被这阵仗彻底吓破了胆，踉跄着后退几步，指着吴昊，声音发虚地喊道：“你……你们想干什么？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警察马上就到！”他一边喊着，一边看似慌不择路地向着窗户的方向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