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刑侦:红颜都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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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钟声诡谲

晨钟的余音还在洛阳城上空回荡,季随风手中的银针突然“铮”地一声断成两截。

他盯着断针,瞳孔骤然收缩——针尖处残留的一丝黑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晶化,在晨光中泛出诡异的七彩光泽。

“九声钟响......”苏明月的声音微微发颤,“佛门大丧之音。”

赵虎手中的记录簿“啪嗒”掉在地上:“皇觉寺......出事了?”

季随风已经大步冲出殓房。

东方天际,皇觉寺方向的天空呈现出不自然的暗红色,仿佛被血雾笼罩。

他右手按在永昌剑柄上,剑鞘内的剑身正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这是季随风纯阳内力运行极致的反应。

“备马!立刻去皇觉寺!”

三匹快马踏碎晨露,直奔城东皇觉寺。

沿途的百姓纷纷驻足,对着钟声方向指指点点。

季随风伏低身子,耳边风声呼啸,却压不住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太后寿宴暴毙案、七十二盏血莲灯、皇觉寺九声丧钟......这些看似孤立的事件,背后必然有根看不见的线在串联。

皇觉寺山门前,知客僧早已跪候多时。见季随风一行疾驰而来,那僧人竟直接扑倒在马前:“大人!住持他......”

季随风勒马急停,马蹄在青石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翻身下马,一把扶起浑身发抖的知客僧:“慢慢说,怎么回事?”

知客僧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今早丑时三刻,住持突然召集全寺僧众,说要开坛讲经......”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可等我们赶到法堂时,住持已经......已经坐化了......”

“坐化?”季随风眉头一皱,“带我去看。”

穿过三重殿宇,空气中檀香的味道越来越浓,却掩盖不住那股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季随风对这种气味再熟悉不过,是蛊虫死亡后散发的特殊味道。

法堂大门洞开,数十名僧人跪坐在地,低声诵经。堂内烛火通明,照得正中那尊身影纤毫毕现。

皇觉寺住持慧明大师结跏趺坐,双手结印置于腹前,面容安详如睡,唯有嘴角一抹诡异的微笑,与太后寿宴上暴毙的三位大人如出一辙。

“九品莲台坐姿......”苏明月轻声说道,指尖不自觉地掐算着什么,“佛门最高涅槃相。”

季随风没有答话。他缓步上前,在距离慧明大师三尺处突然停步——地面上用金粉画着细密的纹路,组成一个复杂的阵图,七十二个节点上各摆着一盏熄灭的油灯,灯芯处残留着暗红色的蜡泪。

“七十二地煞灯阵。”季随风的声音冷得像冰,“与太后寿宴上的布置一模一样。”

苏明月蹲下身,从药囊中取出“照夜白“撒在灯阵上。

白色粉末接触蜡泪的瞬间,金粉纹路突然亮起妖异的红光,阵图中心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图案——外圆内五芒的幽冥印!

“果然是幽冥教的手笔。”季随风右手按剑,目光扫过法堂每个角落,“赵虎,封锁寺院,所有人不得离开!”

他转向慧明大师的遗体,戴上苏明月特制的药香手套,轻轻拨开住持的僧袍领口——脖颈处赫然有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沿着动脉蜿蜒而上,消失在耳后。

“拿银刀来。”

季随风接过赵虎递来的验尸银刀,刀尖沿着红线轻轻一挑——“啵“的一声轻响,一枚米粒大小的铜哨从慧明大师耳道中滚落,在地面上弹跳几下,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传音铜哨......”苏明月捡起铜哨,对着光线仔细观察,“哨孔有螺旋纹,是西域工艺。”

季随风已经继续检查慧明大师的头部。

当他拨开银白的长眉时,眉心血红色的朱砂印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根本不是朱砂,而是一个细小的针孔,周围皮肤呈现出结晶化的趋势。

“颅内蛊虫。”他沉声道,“已经结晶化了。”

苏明月递来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小心,结晶化的蛊虫会释放毒气。”

季随风屏住呼吸,银针缓缓探入针孔。

针尖传来坚硬的触感,像是碰到了某种晶体。当他慢慢抽出银针时,针尖上粘着一粒芝麻大小的七彩晶体,在烛光下折射出妖艳的光芒。

“曼陀罗结晶......”苏明月倒吸一口凉气,“混合了金环蛇毒和阿芙蓉,是最高纯度的幽冥散!”

法堂内突然刮起一阵阴风,烛火剧烈摇曳。季随风猛地转身,永昌剑出鞘三寸,剑锋指向法堂角落的阴影处:“谁在那里?”

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瘦小的身影——是个不过十岁的小沙弥,手中捧着一盏青铜油灯,灯芯已经熄灭,灯盏内残留的油脂散发出淡淡的腥甜气息。

“我......我是住持的贴身侍童......”小沙弥声音发抖,“住持昨夜让我保管这盏灯,说若听到九声钟响,就把它交给......”他怯生生地看向季随风,“交给穿灰鼠皮大氅的大人......”

季随风心头一震。他今日确实披了那件灰鼠皮大氅,但这是临时起意,慧明大师如何能未卜先知?

苏明月接过油灯,指尖在灯盏边缘轻轻一抹:“灯油还是温的,熄灭不超过一个时辰。”

季随风仔细观察灯盏,突然发现底部刻着几个极小的西域文字。

他取出磁石罗盘,指针在接近灯盏时疯狂旋转——灯内残留的油脂中含有大量金属成分!

“记录。”他声音低沉,“灯油成分特殊,含铁、铜等金属颗粒,与太后寿宴血莲灯残留物相似。”

赵虎手忙脚乱地记录着,毛笔在纸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季随风转向小沙弥:“住持还说了什么?”

小沙弥咬着嘴唇,半晌才开口:“住持说......钟声会告诉大人想知道的一切......”

“钟声?”季随风眉头紧锁,“什么意思?”

苏明月突然轻“咦”一声,从灯盏内取出一片薄如蝉翼的金箔:“这上面有字!”

金箔对着烛光,显出几行细如蚊足的西域文字。季随风辨认片刻,脸色越来越凝重:“是钟声的频率记录......”他猛地抬头,“赵虎,去查今晨敲钟的是谁!”

小沙弥却突然跪下:“不用查了......今晨的钟,是住持自己敲的......”

“什么?”季随风和苏明月异口同声。

小沙弥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丑时三刻,住持独自登上钟楼......我躲在柱子后面看见,他敲钟时根本没用手,而是......而是用头撞的钟......”

季随风浑身发冷。用头撞钟?那九声钟响的频率......

“声波共振!”苏明月突然抓住季随风的手臂,“我明白了!铜哨、钟声频率、住持的身高——这些都是在传递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