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软饭还是赘婿？
“Mom，你说的是莱昂内导演？”
詹妮弗有些期待的望着妈妈，但康纳利夫人艾琳却只是自顾自切着牛排，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罗恩在脑海中稍微回忆了下詹妮弗口中这位名叫莱昂内的导演，很快就知道他是谁。
莱昂内，全名赛尔乔·莱昂内，一位意大利导演，
最经典的作品，莫过于“镖客三部曲”以及“往事三部曲”。
有传闻说，他曾经为了筹拍《美国往事》拒绝了《教父》，
后来《教父》成就影史经典，而赛尔乔·莱昂内的《美国往事》却被制片人否决，
如此，等待了十一年之久的时间他才迎来《美国往事》的启动。
如果传闻是真的，那这位导演是真的执着，
亦或者讲，他不能接受自己当初拒绝《教父》是一个错误的行为。
在这种心态作用下，人就很容易产生偏执。
两年时间，耗资几千万美元，几乎是倾尽了这位导演一生的才华，才有了影史上这部时长4个小时的黑帮题材的经典之作。
结果，票房扑街了，几千万美元的投资，换来全球五百来万美元的票房成绩，
电影制作公司可以说，亏的裤衩子都没了。
一时之间，这位知名的电影大师，成为好莱坞制片公司厌弃的对象。
也是从这部电影开始，赛尔乔·莱昂内消失在公众的视野中，
一年后，当人们从录像带里再次打开这部电影时，才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导演拍的不行，而是限于时长，被片商进行过大量的删减。
也是从这时开始，片中少女时期的黛博拉饰演者詹妮弗·康纳利走进了观众心里。
詹妮弗或者说康纳利夫妇认识这位导演不足为奇，
饭桌上，詹妮弗见罗恩没有说话，以为他不知道这位导演，
于是巴拉巴拉的讲述起这位导演的经历，以及她当初试镜时的一些事情。
时间缓缓走过，一顿午饭就这么结束，
詹妮弗松了口气，妈妈并没有兴师问罪，也没有为难罗恩。
于是吃过午饭，很听话的跟随妈妈回家。
只是她不知道，上车前，康纳利夫人深深望了罗恩一眼。
等车子消失在视线里，罗恩原本挂着微笑的脸，瞬间纠结起来。
他现在已经确定，詹妮弗的妈妈今天过来不是兴师问罪，更像是秀肌肉，
他想申请耶鲁的旁听生，人家表示可以引荐学院院系的副院长，
小说出版人家表示可以介绍出版商，
想要小说拍成电影，也能介绍好莱坞的电影人脉。
想到这里，罗恩有一种有钱人家妈妈挑女婿的既视感。
重生到美利坚，原本以为拿到的是草根逆袭的剧本，
怎么走着走着，像是软饭流？赘婿流？
怎么办？
是心安理得的吃上这口热乎乎的软饭，还是来一个华丽的装逼打脸？
......
晚上，
杰拉德处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吃过晚饭之后，一家人看了会电视，才回房休息。
洗好澡，杰拉德端着牛奶走进卧室，看着靠在床头看书的妻子，轻笑道：
“看样子，你们今天谈的不是很愉快？”
詹妮弗以为自己爸爸不知道，其实他才是第一个发现女儿的不对劲。
艾琳合上书，摘下眼镜，接过丈夫递过来的热牛奶，没有急着喝，捧在手心，淡淡的说道：
“他太骄傲了，我不知道他骄傲的底气来源，但这份骄傲迟早有一天会伤害到詹妮弗。”
她不是因为罗恩拒绝自己的好意才这么说，而是罗恩身上那股子无法掩盖的骄傲，
这种骄傲她太熟悉了，就跟她父亲一样。
“跟我讲讲，你们今天聊了些什么。”
杰拉德没有急着做出评价，而是掀开被子，靠在床头认真听着妻子讲述今天中午吃饭的经过。
听完后，杰拉德沉吟道：“艾琳，我知道你是为詹妮弗着想，也知道你是好意。但你不懂男人，尤其是这個年龄段男人”
“这是男人最骄傲和最自负年龄段，如果罗恩不是一个庸才，你的善意对他来说是一种...贬低。”
他本来想用侮辱，想了想，还是委婉一点。
艾琳斜睥了眼丈夫：“这就是你当初拒绝我父亲帮助的原因？”
杰拉德无语道：“这不一样，你父亲想让我跟从他，先不说我愿不愿意，这会让你哥哥对我仇视。”
“男人的自大！”
艾琳还是不认可丈夫说的，摇头道：“我还是不太看好他们，恋爱期还没什么，过了...”
“上帝！”
杰拉德哭笑不得的说：“亲爱的，你想的有点远了，詹妮弗才上大学，她未来的路会很长，会遇到不同的男人，一段感情代表不了什么。
而且这是詹妮弗的选择，只要罗恩不是犯罪分子，杀人犯、偷窃者等等这些，我们不应该过多的去干涉。
我理解你的担忧，但这是他们俩的感情，不需要我们来负责。”
杰拉德理解妻子的顾虑，
说到底，妻子是出生在一個犹太家庭，
尽管不是那种传统、保守，喜欢掌控子女的恋爱婚姻，乃至信仰的家庭。
但骨子里，依旧有犹太家长对子女的掌控欲。
何况，詹妮弗还是在她身边长大的，每次去拍广告和电影，妻子必然会放下所有工作，跟在身边。
听完丈夫的话，艾琳沉默了片刻，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但我还是希望，如果真到那天，詹妮弗不要陷得太深。”
“我懂，这也是我希望的，好了，亲爱的，牛奶快凉了。”
......
夜里九点，罗恩拨通李的私人电话，
推荐信自然是李给他写，只是一个耶鲁旁听生的推荐，李这位《Ploughshares》杂志的主编，完全够资格。
何况，李也曾在多家知名媒体公司担任过主编。
聊完了推荐信的事，李说起《少年派》的出版问题。
这部小说十天的时间里，销量已过15000册。
听着还不错，其实这一万五千册的销量，基本都是订阅读者的回购，拿来做收藏的。
真正零售的很少。
按照李的预计，剩下的5000册能在三个月卖完就不错了。
罗恩听完后，差点没绷住，
他太难了，真的，为什么别的同辈们随随便便当个文抄公就能赚大钱，一群大佬跪舔，
怎么到他这里，就是困难重重。
想到此处，罗恩不禁想到中午詹妮弗妈妈说的话：
“这丈母娘的软饭，也不是不能吃哈！”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罗恩的难处，李表示，纽约有几家出版公司对《少年派》的出版感兴趣。
其中有一家，引起了罗恩的注意，
“李，你跟我讲讲，这家班坦的纸皮图书公司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