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幽冥里的冰焰宴

巫妖大劫前的第一千年，幽冥血海的业火首次漫过九幽黄泉。我正在福天洞地调试新烤架——用玄冥祖巫的冰棱做支架，以妖族星砂为炭火，专门烤制能安抚亡灵的“往生肉串”。通天靠在烤架旁，青萍剑化作雕花刀，在龙肝上刻着巫族的雷纹。

“小棠，”他忽然抬头，剑刃在火光中映出幽冥方向的黑云，“玄冥祖巫带着共工来找茬了，说是妖族偷了巫族的地火精魄。”

我抹了把围裙上的星砂，将刚烤好的“冰火两重天”肉串收进食盒：“正好，让他们尝尝用被盗精魄烤的肉——外加三倍龙涎酱。”

幽冥入口，共工的水龙正与帝俊的金乌对峙。共工的额头缠着绷带，显然刚和金乌们打过一架，而帝俊的星冠缺了一角，正用星砂勉强粘合。

“苏仙子！”玄冥祖巫的冰棱指向帝俊，“妖族偷了我们的地火精魄，还烤了我的玄冥冰棱！”

帝俊梗着脖子反驳：“是你们巫族先抢了我们的星砂罐！”他忽然注意到我的食盒，金乌们的太阳真火不自觉地飘向烤架，“等等，你带了往生肉串？”

我打开食盒，冰火交织的香气瞬间弥漫幽冥。被业火侵蚀的亡灵们突然安静，化作光点飘向肉串。共工的水龙嗅了嗅，喉间发出低鸣——那是巫族战士对美食的本能反应。

“先别急着吵架。”我将肉串分给两族战士，烤架上的地火精魄与星砂正在共舞，“尝尝看，用你们争夺的灵材烤的肉。”

玄冥咬下肉串的瞬间，冰棱上的裂痕竟开始愈合：“这味道…像是祖巫殿的地火与幽冥的寒风？”

帝俊的星冠突然发出清鸣，缺角处自动补上了冰棱碎片：“还有星砂的回甘…苏仙子，你竟将我们的煞气炼进了肉里？”

我催动混沌青莲镯，镯面浮现出两族灵材在烤架上融合的画面：“地火与星砂本是同源，就像烤肉需火与调料——”我看向共工，“祖巫大人的水龙，要不要试试蘸着冰酱吃？”

共工哼了一声，却乖乖地伸出爪子。当水龙舌舔到冰酱的瞬间，幽冥的业火竟退了三尺。通天趁机布下小型诛仙剑阵，将剩余的肉串化作契约金链，缠绕在两族的法宝上。

“叮！巫妖两族协作度+30%”

“【混沌青莲镯进化】：混沌至宝（75/∞禁制）”

“【领悟技能】：《幽冥调和》（LV1）”

纠纷平息后，玄冥忽然拉住我，冰棱里映出巫族的未来：“苏仙子，后土那丫头总说要去看轮回…可轮回之处全是业火，我怕她——”

“让她来截教膳堂吧。”我取出半块刻着生死法则的烤麸，“我教她用因果链当烤叉，业火作调料——轮回之道，也需要烟火气。”

帝俊这时凑过来，星冠上的裂痕已被冰棱补全：“苏仙子，妖族想在天庭开个‘星砂烧烤铺’，能否…”他指了指我的镯子，“借点地火精魄当炭火？”

“可以，但要拿周天星斗大阵的阵图换。”我眨眼，“且要帝俊陛下亲自当烤铺掌柜——妖族的金乌烤肉，想必能卖个好价钱。”

返回福天洞地的路上，通天忽然停步，望向北海方向。那里的海水正反常地沸腾，隐约可见巨大的龟甲纹路在海底沉浮：“小棠，那是…北海玄龟？”

我催动《天机推演》，画面中闪过玄龟背负不周山的场景：“是龙汉初劫时救过我的那只。”我握紧通天的手，“它好像在等我们。”

当晚，后土祖巫叩响膳堂大门。她的发丝间缠着幽冥业火，却在闻到烤肉香的瞬间消散：“苏仙子，我想…学烤轮回。”

我笑着递过烤叉，镯面的生死法则自动融入她的血脉：“轮回如烤肉，需把握火候——太急则焦，太慢则生。”我指向烤架上的“往生肉串”，“每片肉里，都藏着对生者的祝福。”

通天倚在门框上，青萍剑正给后土的烤叉刻上巫族雷纹：“小棠，你这是在收第二个徒弟？”他忽然挑眉，“可别忘了，截教首徒敖烈还在东海用定海神针烤章鱼。”

“放心，”我将烤好的“因果平衡肉”分给他们，“每个弟子都会学到独门烤技——敖烈学的是海鲜，后土学的是往生，将来还要教金乌们烤星辰。”

夜深时，鸿钧道祖的虚影出现在烤架旁。他看着后土笨拙地翻动肉串，忽然轻笑：“素心兰，你这是要让截教膳堂开遍六界？”

“道祖难道不觉得，”我将刚烤好的“鸿蒙烤麸”递给他，“让巫妖两族在烤架前学会共存，比让他们在战场上互相厮杀更合天道？”

鸿钧接过烤麸，眼中倒映着膳堂内的景象：玄冥祖巫正教金乌们用冰棱雕花，共工与帝俊凑在烤架旁研究新酱料，后土的烤叉上，往生肉串正发出温暖的光。

“也罢，”他挥手间，一道鸿蒙紫气注入混沌青莲镯，“幽冥业火就交给你调理。记住——”他看向远处的北海，“玄龟即将现世，它的龟甲，或许能成为你烤制生死的最佳烤板。”

道祖消失后，通天忽然从背后抱住我，鼻尖萦绕着烤架的烟火气：“小棠，你说，等巫妖大劫结束，我们要不要在不周山巅开个‘万族共餐节’？”他的声音混着炭火的热意，“让祖巫们烤着地火灵蔬，金乌们撒着星砂调料，就连西方教的准提，也得带着功德素斋来赴宴。”

我转身看着他眼中的火光，忽然想起初遇时那个在紫霄宫抢蒲团的紫衣少年。如今的他，已能在幽冥业火中为我撑起烤架，在巫妖矛盾间调和生死：“好。”我踮脚吻了吻他唇角的酱汁，“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教会后土烤‘轮回肉串’——毕竟，每个进入轮回的生灵，都该带着人间的烟火气转世。”

混沌青莲镯在此时发出清鸣，镯面浮现出北海玄龟的虚影。龟甲上的地脉纹路与烤架的火光共鸣，仿佛在预告着，这只见证过盘古开天的古老生灵，即将在巫妖大劫中，成为连接生死的关键烤板。

而我知道，无论前方是十二都天神煞阵的煞气，还是周天星斗大阵的星光，只要有通天在旁，有烤架在握，就没有调和不了的矛盾，没有烤不熟的劫数。毕竟，在这充满刀兵的洪荒，最强大的法则，从来不是杀戮与征服，而是让每个生灵都能在烤架前放下成见，共享一口热食的温柔。

夜风吹过膳堂，烤架上的火光映着巫妖两族战士们的笑脸。我靠在通天怀里，看着混沌青莲镯的禁制又悄然提升，忽然明白——我们的道，早已融入每一次翻动的烤叉，每一滴调和的酱汁，每一口共享的烤肉。而这，才是最适合截教的逍遥，最能温暖洪荒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