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节 绍兴戏剧萌芽的风俗、宗教环境
绍兴戏剧的萌芽离不开绍兴的民俗和宗教。民俗和宗教不只是民俗、宗教,它还始终渗透着娱乐化的因素,正如《宋史》卷88“地理四”条所言:“人性柔慧,尚浮屠之教,俗奢靡而无积聚,厚于滋味。善进取,急图利,而奇技之巧出焉。”[115]“奇技之巧”就是娱乐化的因素。这些因素如果装扮、表演,就与戏剧产生的距离不远了。
一 “信鬼神,好淫祀”
应劭《风俗通义》卷9载:“会稽多淫祀,好卜筮。”[116]《后汉书·第五》云:“会稽俗多淫祀,好筮卜。”[117]《隋书·地理志》云:“江南之俗,火耕水耨,食鱼与稻,以渔猎为业。……信鬼神,好淫祀。”[118]何为“淫祀”?淫祀相对于中原王朝礼制中的正祭而言,即,“非其所祭而祭之”[119],是谓淫祀。
《吕氏春秋·异宝》载:“荆人畏鬼,而越人信禨。可长有者,其唯此也。”[120]汉代高诱注曰:“言荆人畏鬼神,越人信吉凶之禨祥。”《淮南子》曰:“荆人鬼,越人魕。”《说文》:“魕,鬼俗也,从鬼,几声。”[121]《史记·封禅书》曰:“越人俗鬼。”[122]荆人之鬼,剑拔弩张,面目狰狞,多为凶神恶煞,故人多惧之;而越人信奉之鬼,多为吉祥之神,人多信而求佑。
信鬼又与崇巫密切相连。越地鬼俗之多,又促使越地巫风的流行。有研究者指出,“吴、越或是巫咸发祥地,或是巫风盛行之处,巫咸是位双手操蛇的神巫”,巫咸这种形象“乃求雨巫师的象征,致蛇祈雨的巫术为巫咸所开创”[123]。越国大夫文种给越王勾践所提的“伐吴九术”中,第一条便是“尊天地,事鬼神”[124];《越绝书》卷14载:“春祭三江,秋祭五湖。因以其时,为之立祠,垂之来世,传之万载。”[125]《吴越春秋》卷9亦载:“立东郊以祭阳,名曰东皇公。立西郊以祭阴,名曰西王母。祭陵山于会稽,祀水泽于江州。事鬼神二年,国不被灾。”[126]因为祭祀,“国不被灾”。更有甚者,居然信赖巫师作法以击溃敌军之事,云:“江东中巫葬者,越神巫无杜子孙也。死,于中江而葬之。巫神,欲使覆祸吴人船。去县三十里。”[127]此处之“县”均指越都会稽。因此,越地有许多巫师活动过的地方,如“巫里”“巫山”“越神巫无杜”等。“巫里,勾践所徙巫为一里,去县二十五里。”“巫山者,越,神巫之官也,死葬其上,去县十三里。”
汉武帝“迷于鬼神,尤信越巫”[128],他灭了南越、东越之后,专门启用越巫,“祠天神、上帝、百鬼”[129]。越巫围绕在汉武帝周围,为其驱邪除鬼、排忧解难,甚受宠信。从此,越巫行术时所采用的“鸡卜”因为武帝“信之,越祠鸡卜始用”[130]。鸡卜,又叫鸡骨卜,占卜法之一。《正义》云:“鸡卜法用鸡一、狗一,生,祝愿讫,即杀鸡狗煮熟,又祭,独取鸡两眼。骨上自有孔裂,似人物形则吉,不足则凶,今岭南犹此法也。”
地理环境恶劣,对自然界充满畏惧,是越地“信鬼神,好淫祀”的外在原因,正如恩格斯所说:“最初的宗教表现是反映自然现象、季节更换等的庆祝活动。一个部落或民族生活于其中的特定自然条件和自然产物,都被搬进了它的宗教里。”[131]有这些宗教的庇护,心灵似乎就有了栖居之所。因此,越人“信鬼神,好淫祀”之风愈演愈烈,有时竟“以一牛祭,巫祝赋敛受谢,民畏其口,惧被祟,不敢拒逆。是以财尽于鬼神,产匮于祭祀。或贫家不能以时祀,至竟言不敢食牛害,或发病且死,先为牛鸣。其畏惧如此”[132]。人们为神灵奉献丰厚的祭品,耗费大量财力、物力,常常出现不顾财力祭神事鬼而贫困破产的状况。即使如此,仍痴心不移,坚持不辍。
二 多宗教
越人“重淫祀”的结果就是导致多宗教现象的出现。
“春祭三江,秋祭五湖”[133]是官方文献对越王勾践祭祀的记载,绍兴民间的祭祀不管是深度还是广度远甚于此。“迹遍江南”的舜、治洪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禹、古汪芒国国君的防风氏等,民间都建寺庙祭祀。舜有舜王庙,禹有禹王庙,防风氏有防风祠。“舜王、禹王、防风王,是浙江的三大崇信,其祭祀、庙会的隆重与规模,非同一般。”[134]《述异记》记载:“今吴越间防风庙,土木作其形,龙首牛耳,连眉一目。昔禹会涂山,执玉帛者万国。防风氏后至,禹诛之。……越俗祭防风神,奏防风古乐,戴竹长三尺,吹之如嗥,三人披发而舞。”[135]可作为这一说法的一个注解。浙江还流传着许多优美、动人的传说,其中就有被民间视为神灵崇拜之。“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西施、投江觅父的孝女曹娥、双双化蝶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司婚姻之神”的月老等都是代表。
东汉末年,会稽郡出现了道教,“上虞魏伯阳,性好道术,率弟子入山炼丹,并借《周易》爻象论作丹之意,所著《周易参同契》三卷,为后世道家所宗”[136]。魏伯阳,东汉桓帝时的道士,所撰的《周易参同契》讲述炉火炼丹之事,是道教丹鼎派最早的理论著作,因此拉开了道教在浙江传播的序幕。
据传说,三国吴时,丹阳人葛玄隐居会稽若耶溪,在剡县西白石山炼丹,分别留有葛仙石、葛仙翁祠等遗址。宋人嘉泰《会稽志》引《十道志》语,说葛玄在若耶山升仙。《云笈七签》卷6《三洞经教部》记载,《灵宝自然经》云:“小劫至时,必脱大水焉。”又云:“徐来勒等三真,以己卯年正月一日日中时,于会稽上虞山传仙公葛玄。玄字孝先,后于天台山传郑思远、竺法兰、释道微。道微传吴主孙权等。仙公升化,令以所得三洞真经,一通传弟子,一通藏名山,一通付家门子孙,与从弟少传奚。奚子护军悌,悌子洪。”[137]此后,葛玄的从孙葛洪也曾经栖于上虞兰芎山,并在会稽宛委山炼丹,有葛仙翁丹井。
永和年间(345—356),王羲之家族都是道教的崇拜者。王羲之居山阴,与道士往还甚密,为山阴道士写《道德经》以换笼鹅,又与道士许迈共修服食,采药石不远千里,遍游东中诸郡。王羲之次子凝之为会稽内史,王氏侍张氏五斗米道。凝之弥笃。孙恩之攻会稽,僚佐请为之备,凝之不从,方入静室请祷,出语诸将佐曰:“吾已将大道,许鬼兵相助,贼自破矣。”[138]既不设备,遂为孙恩所害。张氏,即张道陵。凝之确因对“张氏五斗米道”过于虔诚而疏于防备,才导致杀身之祸。又如谢灵运儿时,其家为求其易育,曾寄养于天师道的治所。可见,绍兴文士对道教之痴迷程度。
佛教自东汉传入本土,称为中国南方传播佛教始祖的安世高即到会稽寻求“宿缘偿报”[139],会稽因此出现了传播佛教的白云庵、狮子庵、信义庵等。[140]
东晋到南朝的二百七十多年间,会稽郡的佛教发展很快。大批高僧相继云集会稽,与本地僧人相会林下。《世说新语·言语第二》就有高僧知道林住剡县东岬山放鹤之事,慧皎的《高僧传》卷5《晋吴虎丘东山寺竺道壹传》也记载东晋高僧帛道猷在若耶溪林下与竺道壹相会事。东晋永和初,昙光(帛僧光)游江东,至石城山,成寺名隐岳;旋由于法兰经东瓯人剡,建元化(华)寺;支遁应谢安、王羲之相邀,买峁山地建栖光寺,后总称“石城寺”。寺内石佛,亦经永明四年(486)剡人僧护始凿面璞,齐末僧傲继其功,梁天监十二年(513)定林寺院僧祜受建安王萧伟之请,奉敕造像,十五年(516)功成,故称“三世石佛”,或谓“三生圣迹”[141]。这些都是佛教在山阴、会稽等地蓬勃发展的表征。
据《绍兴佛教志》载,越地之会稽郡部分地区(相当今绍兴县、越城区、上虞市、嵊州市、新昌县、诸暨市)“三国寺4处、庵4处,晋代寺(院)27处、庵4处,南朝寺(院)42处、庵4处”[142]。
“南朝四代……浙江寺院纷纷兴建,宋代建寺16处,齐代建寺15处,梁代建寺95处,陈代建寺6处,共计132处。其中新昌石城寺依山雕琢弥勒佛像,历齐梁两代始成,这说明当时浙江净土崇拜的流行。”[143]五代十国,战乱不断,地处东南的吴越国相对稳定繁荣。越州是吴越国文化中心,吴越王钱镠及诸王在其境内广立寺院,并遍请高僧讲经。其时,净土宗、天台宗、律宗、禅宗都有不同程度的发展,像越州的会稽、沃洲、东峁诸山,都是江南佛教圣地。入宋,主要流行禅、净土两宗。云门寺、能仁寺、大善寺等成为名震中外的名刹。此势一直维持至明清。
元朝袁桷说:“吴越旧俗,敬事鬼神;后千百年争崇浮屠、老子学,栋甍遍郡县。宋帝南渡,公卿大臣多出两浙,而制令入政府,得建宫院,崇祖祢,驱石辇木。空岩阒寂之地,高下晃曜,财日益耗,而弊莫可救矣。故稍自给足者,亦承风效施,跬步瞬目,曰不胜其烦。吁!可禁哉。”[144]袁桷之言从侧面反映出绍兴崇佛之风之兴盛。
三 广集会
中国台湾学者王世帧说:“农业社会,其生活方式在于某一范围内,为了调节生活,因而在耕耘与收藏之间,订了许多的节日来纪念、庆祝。这久而久之,许多节日成了传统的标准。”[145]这样的节日,或家庭成员,或一乡、一村的民众集会,少则三五人,多则成千上万人。绍兴自然也不例外。绍兴的岁时习俗有春节、迎春牛、元宵节、花朝节、上巳节、嬉禹庙、清明节、立夏、端午节、夏至、天贶节、分龙、七夕节、中元节、祭地灶王菩萨、中秋节、观潮节、重阳节、冬至、腊八节、送灶、祝福、除夕等,生产习俗有敬土、撒谷籽、开秧门、关秧门、灾异、尝新、采茶、养蚕、栽果树、养鹅、讨养牛羊、捕捞、祀奉祖师、女儿酒、状元红。[146]
法国社会学家爱弥尔·涂尔干(Emile Durkheim)指出:“膜拜的基本构成就是定期反复的节日循环。现在,我们已经能够理解这种周期性倾向是从何而来的了;实际上,它就是社会生活节奏所产生的结果。只有将人们集中起来,社会才能重新使对社会的情感充满活力。但是人不可能永远集中在一起。生活的紧迫性不允许人们无休无止地聚集,所以,人们只能分散开来,只有当他们再次感到需要这样做的时候,才会重新集合。正是这种必然的交替,才相应带来了神圣时期和凡俗时期的有规律的交替。”[147]绍兴的集会多数带有鲜明的宗教性,以祈求平安、吉利为终极目的。
祈雨常常在夏季久旱不雨的时候。为向菩萨求雨,选个黄道吉日,把当地庙里的菩萨抬出去巡行,因为是临时叫差,既降甘霖,少不了演戏相酬。按民间说法,农历七月里,各种怨鬼都从阴间出来扰乱阳间,所以要在这段时间为怨魂超度,祓邪求安。于是有城隍会、盂兰盆会、地藏王会、敲锣会等,其中又以各种形式的庙会影响最大。
庙会又称“庙市”或“节场”。作为一种社会风俗的形成,庙会风俗与佛教寺院及道教庙观的宗教活动有密切的关系,同时,它又是伴随着民间信仰活动而发展、完善和普及起来的。伴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们的交流日益增多,庙会逐渐演变成一种带有集市交易性质的活动,其中,娱乐是庙会必不可少的项目。民众普遍把逛庙视为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以至于成为一种重要的民俗。
隋时,绍兴即有南镇庙会。唐、宋时期,民间出现了表演各种杂戏和祭祀舞蹈的社火活动。陆游诗云:“酒坊饮客朝成市,佛庙村伶正作场。”(陆游《书喜》)就是绍兴地区庙会的一个写照。
鄞县鄞江桥它山庙会,每年3月3日、6月6日、10月10日举行三次。3月3日庙会插秧在即,上市商品多为犁耙、锄头、粪桶、蓑衣、斗笠等;6月6日庙会在早稻收获前,上市商品多为竹箩、蔑簟、扫帚、畚斗、镰刀等;10月10日庙会晚稻收割,天气转凉,农民和山民多采办冬令商品衣着之类,交易兴旺。其间,鄞江之上“乌山船”挤江,章溪上竹排、“小滩船”满溪,它山庙演戏,大街小巷人山人海。当地店铺老板数月前即至宁波办货,城区商家、行贩涌至,贳房屋,租摊基,搭帐篷,临时设店摆摊。三教九流均赶集凑热闹,有算命测字、游方郎中、巫医、拔火罐、卖膏药、变戏法、拔牙齿、吹糖孩、卖梨膏糖、赌博、强讨饭等。遇纠纷事发,由庙会社头出面调解、裁决。
绍兴很有影响的庙会有禹庙香市、舜王庙会、曹娥庙会、禹王庙会、南镇庙会等。“禹庙香市,自二月朔至观音诞日,越中士女,倾城而出,嬉春之乐,盛极一时!大抵善信男女,进香炉峰;农氓村童,祈祷南镇;嬉春士女,游宴陵庙;而毕集于庙下,所谓进香于山而市于庙焉;庙内摊肆星列,百戏杂陈,裙屐杂沓,摩肩接踵,必循例周览一过;门外茶樯酒帜,栉比而立,临水树下,架棚设席,衣香鬓影,错坐其间,以为憩息之所;庙中事物,有可记者三四:丝鹞形似蝴蝶,首如鸟张喙,色作两截,淡红兼绿,下缀两彩条,插菽杆上,杆端缠以细丝二三丈,儿童争买,春光骀荡,迎风向空,或系于船首篙项,曳荡高下。”[148]绍兴乡谚咏“禹王庙会”和“南镇庙会”云:
桃花红,菜花黄,会稽山下笼春光,
好在农事不匆忙,尽有功夫可欣赏。
嬉禹庙,逛南镇,会市热闹,万人又空巷。[149]
鲁迅在《五猖会》一文中写道:“要到东关看五猖会去了。这是我儿时所罕逢的一件盛事。因为那会是全县中最盛的会,东关又是离我家很远的地方,出城还有六十多里水路,在那里有两座特别的庙。一是梅姑庙,就是《聊斋志异》所记,室女守节,死后成神,却篡取别人的丈夫的;现在神座上确塑着一对少年男女,眉开眼笑,殊与‘礼教’有妨。其一便是五猖庙了,名目就奇特。据有考据癖的人说,这就是五通神,然而也并无确据。神像是五个男人,也不见有什么猖獗之状,后面列坐着五位太太,却并不‘分坐’,远不及北京戏园里界限之谨严。其实呢,这也是殊与‘礼教’有妨的,但他们既然是五猖,便也无法可想,而且自然也就‘又作别论’了。”[150]庙会总是与各种歌舞、百戏表演和商品交易连在一起,越往后,这种倾向越明显,娱乐的成分越多。戏剧歌舞的功能既有原始娱神的遗存,又有后增的娱人的成分。在这种带有双重功能的歌舞戏曲中,也许具有典型意义的是目连戏。目连戏是一种“鬼戏”,与傩事活动有一定联系。它源自唐宋,到明代时便形成一二百出的连本剧,连演几天几夜,成为江南庙会或社火中的保留节目。[151]近世如鲁迅所说绍兴社戏中的《女吊》、上虞地区的鬼舞《哑目连》、余姚的《跳无常》等都是其表现。凡年轻者基本都是抱着游玩的心理,或上香许愿,或购买物品,或游玩,或观看各种演出。人们“闻风而去,满载而归”,既放松了心情,又收获了见闻。
一般来说,庙会是中国传统社会中比较少见的全民性的休闲活动,绍兴也不例外。不同阶层的人,不同职业、性别、民族、地域的人,都可以在庙会中尽情地表达自己的愿望,享受在其他地方不能得到的待遇。所以,参加庙会者往往是数以万计,并且不分老幼。平时被贵族阶层所轻贱的商人、农民、妇女,尤其是戏子、杂耍艺人、妓女等,都成为庙会活动的主要参与者,甚至是演出的主角。
[1] 潘承玉:《中华文化格局中的越文化》,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11页。
[2] [美]鲁思·本尼迪克特:《文化模式》,浙江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45页。
[3] 周春生:《吴越春秋辑校汇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35页。
[4] 《留侯论》,朱东润主编《中国历代文学作品》中编,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315页。
[5] 《汉书》卷28下,岳麓书社1993年版,第745页。
[6] 周春生:《吴越春秋辑校汇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77页。
[7] 《延祐四明志》卷14,清咸丰四年刊本;陈谷嘉、邓洪波主编《中国书院史资料》上册,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140页。
[8] (汉)袁康:《越绝书》,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55页。
[9] 陈望衡:《美在境界》,武汉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122页。
[10] 《会稽风俗赋》,《王十朋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839页。
[11] 《吕氏春秋·遇合》卷14,《百子全书》,岳麓书社1998年版,第804页。
[12] 周春生:《吴越春秋辑校汇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77页。
[13] (汉)王充:《论衡·佚文》,郭绍虞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上册,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73页。
[14] (汉)王充:《论衡·自然篇》,陆学艺、王处辉主编《中国社会思想史资料选辑·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卷》,广西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126页。
[15] (三国)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朱东润主编《中国历代文学作品》上编第二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415页。
[16] 鲁迅:《致黄苹荪》,刘天华编选《鲁迅书信选集》,民主与建设出版社1996年版,第260页。
[17] 《萧山县志》,转引自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上册,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94页。
[18] 萧山县志》,转引自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上册,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94页。
[19] 萧山县志》,转引自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上册,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94页。
[20] 张兵:《越文化新论》,《云南大学学报》2004年第2期。
[21] 《思任又上士英书》,(清)计大奇《明季南略》卷5,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286页。
[22] (清)查继佐《罪惟录·致命诸臣传》卷12下《祁彪佳传》引彪佳遗书曰:“臣子大义,自应一死。十五年前后,皆不失为赵氏忠臣。深心达识者,或不在沟壑自经。若余硁硁小儒,惟知守节而已。遗诗一章曰:‘运会厄阳九,君迁国破碎。我生胡不辰?聘书乃迫至。委贽为人臣,之死谊无二。光复或有时,图功审时势。图功何其难,殉节何其易?我为其易者,聊尽洁身志。含笑入九泉,浩然留天地。’”
[23] 秋瑾:《失题》,《秋瑾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92页。
[24] 秋瑾:《鹧鸪天》,《秋瑾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112页。
[25] 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主编,翟奎凤选编《梁漱溟文存》,江苏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524页。
[26] (汉)司马迁:《史记》卷41,《二十五史》(1),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6年版,第209页。
[27] 《鹤林玉露·临事之智》乙编卷6,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220页。
[28] 陈戍国点校:《周礼·仪礼·礼记》,岳麓书社2006年版,第97页。
[29] 参见徐斌《王充:浙东学派的奠基人》,中共浙江省委宣传部编《与时俱进的浙江精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08页。
[30] 周春生:《吴越春秋辑校汇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36页。
[31] (汉)袁康:《越绝书》,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40页。
[32] 参见孙诒让著,孙启治点校《墨子闲诂》下册,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686—687页。
[33] (西汉)刘安:《淮南子》,岳麓书社2015年版,第231页。
[34] (南北朝)刘义庆撰,钱振民点校:《世说新语》,岳麓书社2015年版,第23页。
[35] (明)王士性:《广志绎·江南诸省》卷4,中华书局1981年版,第71页。
[36] (清)张廷玉等撰:《明史》卷288,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7387页。
[37] 《邬先生》,小横香室主人撰《清朝野史大观》第二册,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年版,第538页。
[38] 刘士林:《江南诗性文化:内涵、方法与话语》,《江海学刊》2006年第1期。
[39] 《吕氏春秋·音初》卷6,《百子全书》,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790页。
[40] 滕复等:《浙江文化史》,浙江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71页。
[41] (汉)刘向:《说苑》卷十一,《百子全书》(上),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194页。
[42] 周春生:《吴越春秋辑校汇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20页。
[43] 周春生:《吴越春秋辑校汇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36页。
[44] 《晋书·谢安传》卷79,《二十五史》(2),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6年版,第242页。
[45] 《世说新语·言语第二》,余嘉锡笺疏《世说新语笺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版,第145页。
[46] (东晋)王羲之:《兰亭集·序》,李克和主编《历代名文一千篇》第二册,岳麓书社1997年版,第274页。
[47] (东晋)王羲之:《兰亭集·序》,李克和主编《历代名文一千篇》第二册,岳麓书社1997年版,第145页。
[48] 宗白华:《论〈世说新语〉和晋人的美》,《美学散步》,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77页。
[49] 陈伯海编:《唐诗汇评》上,浙江教育出版社1995年版,第707页。
[50] 周春生:《吴越春秋辑校汇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08页。
[51] 《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421页。
[52] (汉)袁康:《越绝书》,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42页。
[53] (汉)袁康:《越绝书》,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55页。
[54] 《吴越春秋》卷7,周春生《吴越春秋辑校汇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35页。
[55] 《史记·货殖列传》卷129,《二十五史》(1),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6年版,第356页。
[56] 姚培锋、齐陈骏:《三国时期会稽郡的人口与社会经济》,《浙江社会科学》2005年第5期。
[57] 陈国灿:《六朝时期南方经济作物种植》,《历史研究》1993年第5期。
[58] 《晋书》卷80,《二十五史》(2),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6年版,第245页。
[59] (南朝)沈约:《宋书》卷54,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015页。
[60] 陈国灿:《试论会稽郡在东晋政权中的地位与作用》,《浙江师范大学学报》1990年第1期。
[61] 《何逊集》,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20页。
[62] (唐)元稹:《白氏〈长庆集〉序》,(宋)计有功《唐诗纪事》,上海古籍出版社1965年版,第577页。
[63] 参见陈国灿《江南农村城市化历史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08、109页。
[64] 《宋史·范镇附范祖禹传》卷337,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10796页。
[65] (唐)李华:《杭州刺史厅壁记》,《全唐文》卷316,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3206页。
[66] 《宝庆会稽续志·坊巷》卷1,转引自陈国灿《浙江城镇发展史》,杭州出版社2008年版,第115页。
[67] (宋)王十朋:《蓬莱阁赋并叙》,《王十朋全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844页。
[68] (南宋)施宿、张淏撰,李能成点校:《会稽二志点校》,安徽文艺出版社2012年版,第120页。
[69] 《嘉泰会稽志·序》,《陆放翁全集·渭南文集》,中国书店1986年版,第82页。
[70] (朝鲜)崔溥:《漂海录》卷1,朴元熵校注《漂海录》,上海书店2013年版,第45页。
[71] 李时人:《金瓶梅新论》,学林出版社1991年版,第14页。
[72] 叶岗、陈民镇:《越文化中心地的民族变迁与人口发展》(上),《绍兴文理学院学报》2015年第2期。
[73] 王志邦:《浙江通史》第三卷(秦汉六朝卷),浙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6页。
[74] (汉)袁康:《越绝书》,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45页。
[75] 《太平寰宇记》(4),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880页。
[76] (汉)袁康:《越绝书》,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45页。
[77] 李永鑫主编:《绍兴通史》第二卷,浙江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206页。
[78] 《汉书·武帝纪》,岳麓书社1993年版,第66页。
[79] 《十七史商榷》卷9“徙民会稽”条,商务印书馆民国排印《丛书集成》本,第71页。
[80] 《汉书·武帝纪》,岳麓书社1993年版,第71页。
[81] 《后汉书》卷33《郑弘传》,李贤注引《谢承书》,(晋)司马彪、(梁)刘昭注补《后汉书》卷34,吉林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46页。
[82] 《为宋中丞请都金陵表》,瞿蜕园等《李白集校注》卷26,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1511页。
[83] 参见(唐)崔佑甫《故常州刺史独孤公神道碑铭》,(清)董诰等编《全唐文》卷409。
[84] 参见(唐)权德舆《齐成公神道碑铭》,(清)董诰等编《全唐文》卷499。
[85] 参见(唐)权德舆《中岳宗元先生吴尊师集序》,(清)董诰等编《全唐文》卷489。
[86] 参见(唐)陆羽《陆文学自传》,《全唐文》卷433。
[87] 参见(唐)白居易《江楼望归》,《全唐诗》卷436。
[88] 参见(唐)梁肃《过旧园赋·序》,(清)董诰等编《全唐文》卷517。
[89] (唐)穆员:《鲍防碑》,(清)董诰等编《全唐文》卷783,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8190页。
[90] 刘琳、刁忠民、舒大刚等校点:《宋会要辑稿》(13),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第8023页。
[91] (宋)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58,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4851页。
[92] 《陆放翁全集·渭南文集》,中国书店1986年版,第213页。
[93] 参见《古代鉴湖兴废与山会平原农田水利》,陈桥驿《吴越文化论丛》,中华书局1999年版。
[94] (南北朝)刘义庆撰,钱振民点校:《世说新语》,岳麓书社2015年版,第16页。
[95] 《隋书》卷80,中华书局2000年版,1209页。
[96] 《南史·王秀之传》,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431页。
[97] (南朝)沈约:《宋书》卷93,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528页。
[98] (南朝)沈约:《宋书》卷58《谢弘徽传》,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051页。
[99] (南朝)沈约:《宋书》卷58《谢弘徽传》,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052页。
[100] (明)王世贞:《艺苑卮言》卷8,转引自《谢灵运集校注》,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501页。
[101] (南朝)沈约:《宋书·谢灵运传》卷67,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175页。
[102] 《后汉书·王充传》,岳麓书社1994年版,第697页。
[103] (三国)谢承:《后汉书》,郑福田等主编《永乐大典》第一卷,内蒙古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362页。
[104] 《益州耆旧传》,转引自施宿、张淏《会稽二志》,安徽文艺出版社2012年版,第338页。
[105] 《后汉书·酷吏列传》,岳麓书社1994年版,第1080页。
[106] 《太平御览》卷638,引《会稽典录》,中华书局1960年影印本,第2858页。
[107] 《后汉书·赵晔传》,岳麓书社1994年版,第1121页。
[108] 《太平御览》卷393引《会稽典录》,中华书局1960年影印本,第1819页。
[109] 《太平御览》卷385引《会稽先贤传》,中华书局1960年影印本,第1781页。
[110] 《三国志·吴书·虞翻传》,中华书局l959年版,第1325页。
[111] 侯立兵:《汉魏六朝赋中的民俗文化》,《湖南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2期。
[112] (唐)杜佑:《通典》卷182,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388页。
[113] 《北史·文苑传》,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844页。
[114] 刘士林:《江南轴心期与中国古典美学精神的生成》,《新华文摘》2005年第7期。
[115] 《二十五史》(7),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6年版,第5474页。
[116] 《风俗通义》,中华书局1985年影印本,第218页。
[117] 《后汉书》卷41,岳麓书社1994年版,第589页。
[118] 《隋书》卷31,《二十五史·隋书》,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6年版,第113页。
[119] 《礼记·曲礼下第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24页。
[120] 《百子全书》,岳麓书社1998年版,第796页。
[121] (东汉)许慎撰,(清)段玉裁注:《说文解字》,中国戏剧出版社2008年版,第1213页。
[122] 《史记》,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191页。
[123] 李炳海:《巫咸探源》,《世界宗教研究》1993年第2期。
[124] (汉)袁康:《越绝书》,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57页。
[125] (汉)袁康:《越绝书》,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68页。
[126] 周春生:《吴越春秋辑校汇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143页。
[127] (汉)袁康:《越绝书》,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44页。
[128] (东汉)应劭:《风俗通义》,中华书局1985年影印本,第229页。
[129] 《史记·封禅书》,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191页。
[130] 《史记·封禅书》,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191页。
[131] 《致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63页。
[132] (东汉)应劭:《风俗通义》,中华书局1985年影印本,第219页。
[133] (汉)袁康:《越绝书》,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68页。
[134] 吕洪年:《浙江民间传说与风俗》,《浙江民俗研究》,浙江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
[135] 《百子全书》,浙江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1320页。
[136] 《绍兴市志》第五册卷42,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945页。
[137] (宋)张君房编:《云笈七签》第一册,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94页。
[138] 《晋书·王羲之传》卷80,《二十五史》(2),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6年版,第245页。
[139] (南朝)慧皎:《高僧传》卷1,转引自李永鑫主编《绍兴通史》第二卷,浙江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12页。
[140] 参见(南朝)慧皎:《高僧传》卷1,转引自李永鑫主编《绍兴通史》第二卷,浙江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12页。
[141] (南朝)慧皎:《高僧传》卷1,转引自李永鑫主编《绍兴通史》第二卷,浙江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12页。第381页。
[142] 《绍兴佛教志·寺院》第一章,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3页。
[143] 陈支平、詹石窗主编:《透视中国东南:文化经济的整合研究》(上册),厦门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698页。
[144] 《清容居士集·陆氏舍田记》卷19,邓绍基、周绚隆选注《历代文选元文》,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297页。
[145] 王世帧:《中国节令习俗·自序》,星光出版社198l年版。
[146] 参见(今日绍兴)编委会《今日绍兴》,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0年版。
[147] [法]爱弥尔·涂尔干:《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457—458页。
[148] 《旅行杂志》1947年22卷第4期。
[149] 张观达:《嬉禹庙和南镇庙会》,《绍兴百俗图赞》,百花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第265页。
[150] 《鲁迅全集》第二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262—263页。
[151] 参见(明)张岱《陶庵梦忆》、(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明)祁彪佳《远山堂曲品》、(清)李斗《扬州画舫录》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