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0章 蒙面小将威震淮南
黄沙漫卷中,潘小凤与纪灵已鏖战三十余合。
伪饕餮之力带来的血气翻涌逐渐退潮,他握斧的虎口渗出细汗,双臂肌肉因超负荷运转而传来钝痛。
那层包裹周身的赤红色气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宛如将熄的炉火。
纪灵何等敏锐,察觉对手刀风渐弱,三尖两刃刀突然变招,从守势转为狂风骤雨般的连劈,刃影如惊鸿掠水,直取潘小凤面门、咽喉、胸腹三处要害。
“好个贼子!”
纪灵暴喝中刀势更急,兵器交击的频率骤然提升三成。
潘小凤勉力以斧杆格挡,却觉每一道刀风都挟带千钧之力,震得他双臂发麻,坐骑连退三步。
低头间,忽见自己肩甲已被劈出数道白痕,内衫被刀风割破,渗出血丝。
反观纪灵,虽 earlier被斧风扫中左臂,血染征袍,此刻却越战越勇,刀路中竟暗含濮阳流传的“九环破甲式”,专寻兵器交接时的力竭空隙。
战至四十合,潘小凤气息渐趋紊乱,伪无双之力的时效已近极限。
纪灵瞅准其斧招递老的刹那,刀刃猛然绞住斧刃,借势一拖一拧——这招“锁喉缠”乃他成名绝技,曾在寿春之战中扭断敌将兵器。
潘小凤顿感虎口剧痛,梨花开山斧险些脱手,情急之下弃斧用鞭,腰间皮鞭骤展如灵蛇,直抽纪灵面门。
纪灵侧身避过,刀锋却已划破潘小凤左胸甲胄,划出寸许深的血口。
“休要逞强!”
纪灵乘胜追击,刀光如银河倒悬,笼罩潘小凤上三路。
此时的潘小凤,额发已被冷汗浸透,黏在眉骨上遮挡视线。
他猛然咬舌尖,借剧痛强行提聚最后一丝力量,眼中泛起血光——伪饕餮之力的副作用开始反噬,但也让他抓住了纪灵刀势稍滞的瞬间。
骤退三步,潘小凤双足踏入沙中半寸,稳如生根。
他深吸三息,胸腹如皮囊鼓胀,手中长斧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
这是将残余力量压缩至极限的“亢龙破”。
纪灵见其气势异变,刚欲变招,却见潘小凤已如怒狮扑至,开山斧裹挟着螺旋气劲劈落,斧刃竟因高速摩擦而嗡鸣不止。
“当——!”
火星四溅中,纪灵的三尖两刃刀被劈得斜飞三尺,兵器交击的气浪震得两匹战马前蹄腾空。
纪灵本人被这股巨力掀下马背,在沙地上拖出丈许痕迹,胸甲中央凹陷,嘴角溢出鲜血。
潘小凤则单膝跪地,斧刃插入黄沙,剧烈喘息中望着对手。
他知道这一击已是强弩之末,若纪灵再战,自己必难支撑。
却见纪灵扶刀起身,目露忌惮:“汝究竟是何方猛将?”
“某家在淮南从未见过这等狠辣斧法!”
潘小凤擦去嘴角血迹,趁对方惊疑之际,突然挥手后撤。
他的匪军早已备好弩阵,只等纪灵入阵。
潘小凤之所以鏖战纪灵,便是为了引纪灵进埋伏。
潘小凤捂着“伤口”拍马狂逃,马蹄扬起的黄沙里还飘着半块霉饼——这是他特意撒的“败退道具”
潘小凤伏在马背上,缰绳甩得噼啪响,嘴里还不忘嘟囔:“纪灵老小子,追上来啊!你追得上我的战马,追不上我的KPI!”
他故意歪斜头盔,让一缕头发耷拉在眼前,血渍抹得比真伤还逼真。
这套“社畜式败退”演技,可是他连夜跟青州兵学的“装怂十八式”。
纪灵在后面咬碎钢牙:“好你个藏头鼠辈!赢了就跑算什么好汉?”
拍马狂追二十里,眼看潘小凤的背影越来越小,突然听见山林里传来诡异的“噼里啪啦”声。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东侧高地上的青州弓弩手集体探出身子,每支箭尾都绑着小旗子,上书“中箭送腹泻套餐”“坏账箭第二件半价”。
纪灵刚觉头顶阴影笼罩,一支箭“噗”地射中他的护肩,霉饼汁顺着甲胄缝隙渗进去,酸腐味直冲鼻腔。
“我呸!这箭比袁术的军粮还馊!”
纪灵挥刀劈落数箭,却见部下接二连三栽倒。
手下们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嘴里还念叨:“这箭有毒!比我前任的分手信还毒!”
原来潘小凤早让弓弩手在箭簇涂了过期霉饼发酵液,中箭者轻则上吐下泻,重则当场“缴械投降”(丢下兵器找厕所)。
眼看前军崩溃,纪灵咬碎钢牙,刀刃舞成银盘,硬生生劈开一条血路。
他边突围边心痛:“今日折损如此多弟兄,回去怎么跟袁术老板报业绩?”
“难道说被一群‘卖保险的’伏击了?”
正骂骂咧咧,忽闻后方浓烟滚滚——不是追兵,而是自家粮车方向燃起了冲天大火。
“中计了!”
纪灵猛地勒住战马,望着远处天边的黑烟,气得把三尖两刃刀往地上一插,刀身嗡嗡震颤:“那小子根本不是败退,是给老子设了个‘社畜陷阱’!先骗我追业绩,再偷我粮草KPI!”
当纪灵气喘吁吁赶回粮道时,眼前场景让他当场石化。
原本停放粮车的空地上,只剩满地狼藉的《粮质瑕疵告知函》,车辙印直指曹操军营方向。
更绝的是,每辆粮车原本插的袁术军旗,都被换成了“黄巾军”的小旗,旗角还挂着张纸条:“纪将军辛苦了,粮草已签收,记得下月来领利息哦~”
纪灵捡起纸条,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个潘小凤!”
“表面跟我玩武力值对砍,背地里搞金融诈骗!”
尽管嘴上这么说,纪灵和他军中的兵将始终对这位蒙面黄巾小将心生畏惧。
毕竟武力值爆表就算了,用的手段也如此恶毒,是个人都会心生畏惧。
但他们并不知道,这只是潘小凤的准备工作而已。
回到军营的潘小凤,望着劫掠到的军粮,知道时机已到,便说道“是时候让袁术这老小子真正出点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