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4章 狂饮
“咕嘟咕嘟!”
又是一壶仙酿入腹,李易安丢掉空掉的酒壶,提起第四壶仙酿。
楚清怜惊奇地望着李易安,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
以她筑基初期的修为,最多只能饮两壶仙酿,而且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慢饮。
否则,即便是她,也要被仙酿中蕴含的灵力冲破经脉,五脏六腑俱损。
楚家虽然打着“仙酿大会,仙酿畅饮”的旗号,但其实,根本没有几人能够做到无限畅饮。
至今为止,筑基期能饮用仙酿的记录,最多也只在五壶而已。
“咕嘟咕嘟!”
李易安提起第四壶仙酿,狂饮不止,比起前面三壶,他的动作明显慢了许多,他的皮肤红润发烫,宛若煮熟的虾子。
他的身形摇晃起来,显然是醉了!
但是,满座筑基修士并未因此嘲笑他,反而望向他的眼神中满是敬服。
“此人竟凭借炼气九层连饮四壶仙酿,我是筑基后期,最多也就只能饮用三壶仙酿而已!”
“他的经脉到底有多强韧,竟然能承受得住这么多灵力的冲击!”
“我和他相比,远远不如!怪不得他能够获得仙酿大赛的魁首!”
卢平望着李易安的目光中,再无一丝轻视:
“这个李易安未免太强了,换我是炼气九层,只怕最多能饮用一壶筑基期仙酿。
哪怕我现在是筑基后期,也最多只能饮用四壶半仙酿,他却能够饮用整整四壶!
此人若是不死,将来至少是元婴!”
一时间,卢平心生与李易安结交的念头,但转念又想,自己投靠了楚济一脉,李易安和楚康一脉纠缠不清。
自己若是与他结交,难免会让楚济乱想,不如避嫌。
轻叹一口气后,卢平拿起桌案上的仙酿,想要再饮,但经脉已经被灵力冲击到了极限,再饮的话有害无益,只得悻悻放下。
“好在这李易安最多只能饮用四壶仙酿,还没能超过我,否则,我一个筑基修士颜面无存。”
四壶仙酿下肚,海量灵力疯狂冲击着李易安的经脉,饶是李易安早有准备,此时也有些消受不住。
好在造化混元丹改造过他的经脉,他的经脉坚韧得很,倒是不用担心脏器受损,难的只是炼化这些灵力。
他盘坐于地,迅速开始了灵力的炼化。
《青帝长生经》快速运转,阳炎提炼灵力精粹,本命蛊疯狂吸收。
李易安三管齐下,一刻钟后,他发烫的皮肤身体冷却下来,发红的皮肤退回了本色。
李易安霍然睁开双眸,抬手抓向第五壶仙酿!
他单手按住壶口,右手挑开壶盖,昂起头来,继续狂饮!
“什么?他还能饮?”
方才还冷静着的筑基修士们,瞧见李易安这一举动,顿时惊骇起来。
卢平死死盯着李易安,额头上一滴汗珠滚落:
“他、他怎么还能饮用仙酿?他的经脉竟然撑得住吗?
坏了,他饮用的仙酿数量超过我了!”
卢平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自己被称为青州城年轻俊杰第一人,却没想到昨日在仙酿大赛上输给了一个炼气九层。
现在,就连仙酿大会,饮用仙酿的数量,自己同样输给了他!
想到这里,卢平抓心挠肝,浑身不是滋味。
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炼气九层?
李易安丢下第五壶空掉的仙酿,一抬手,抓向了第六壶。
他一昂头,继续灌起仙酿来!
“第六壶?什么情况,这个李易安破了纪录?!”
“据说,楚家家主楚绍元,筑基时连饮五壶仙酿,这记录多年来无人能破,没想到竟然被一个炼气九层破掉了!”
卢平方才还失落的神色缓缓变得平静。
他虽然是青州第一俊杰,但和当年青州第一天才的楚绍元还有着不少差距,李易安能破楚绍元的记录,超过他又有什么稀奇?
“楚绍元如今是元婴后期,李易安能超过他的记录,将来未必不能化神。”
卢平心中震动,想要与李易安结交的心思再度活跃下来。
第六壶仙酿入腹,李易安打了个大大的饱嗝,脸色重新红润了起来。
“差一点,还差最后一点本命蛊就能突破筑基中期的瓶颈!”
李易安丢掉空的酒壶,抓起了第七壶。
整个二楼满座噤声!
筑基修士们不再对李易安有丝毫轻视,也没有了惊叹和惊骇,他们只想看看,李易安到底能饮下多少仙酿!
第七壶!第八壶!第九壶!
李易安连干三壶仙酿,打了个大大的饱嗝,他摇摇欲坠,浑身滚烫发红,周身升腾起雾气。
他发丝飘扬,好似过电,身体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
筑基中期!
本命蛊成功突破筑基中期!并且快速冲向筑基中期的顶点,无限接近筑基后期!
云幼薇最是了解本命蛊,第一时间察觉到李易安身体的异样,她赶快扶住李易安,询问道:
“师兄,你感觉怎么样?”
李易安呼出一口浊气,眼神怪异:“感觉……想上茅房。”
云幼薇:“……”
连干九壶仙酿,肚皮都撑圆了。
好在巨大的灵力冲击之下,本命蛊成功突破了筑基中期。
筑基中期源源不断地灵力反哺着李易安的身体,李易安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除了……
膀胱。
望着案桌上的仙酿,李易安摇了摇头。
他倒是可以继续饮用,可筑基期的仙酿对他作用已然不大,再饮也不过徒增膀胱负担。
李易安站直身子,缓缓走到楼梯口,面向三位筑基守卫。
三位筑基守卫顿时如临大敌。
亲眼看到李易安喝掉九壶仙酿,他们在无法将李易安当作普通的炼气九层对待。
“要不,直接放他过去?”其中一名守卫小声问道,“才被赫连钰打过一顿,没必要再找麻烦。”
另一名守卫瞪了他一眼:“楚家的规矩就是规矩!我们是按照规矩做事,如果坏了楚家的规矩,你来承担后果?”
那名护卫噤声了。
第三名守卫闷声道:“他只不过饮了九壶仙酿而已,又不是突破了金丹期,何必怕他!”
“那个,问你们一个问题。”李易安忽然靠近。
三名守卫竟不约而同地退后了一步,先前说“何必怕他”的那位退的步子尤其大。
“这么害怕做什么。”李易安眨眨眼,压低声音,“我只是想问,茅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