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惊悚片中的身体检查
“师父，你确定我躺在这张实验台上，不会被你做活体解剖吧？”
“放心好了，现在我已经成熟许多，不会再做那种事。”
“你能不能先把手术刀放下说话？”
“哦，不好意思，职业习惯，你担待一下。”
南野看着眼前的实验台，忍不住咽了口吐沫，他在边缘处甚至看到了尚未擦干净的血迹，空气中也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怎么想这都不是活人该躺的地方，更像是太平间里的停尸床。
台面上海补满了沟槽，这分明就是便于放血用的吧？
虽然早有预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大蛇丸一上来就给他整的花活，还是让他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别挑三拣四了，师父我只是要给你做个身体检查而已。”
“那你先把手术刀放下。”
“不，这是检查用的必要工具，没有手术刀我怎么做检查？”
“什么身体检查会用到手术刀？！”
“真是啰嗦，给我躺下吧。”
说着，他的双手竟化作无数蛇体，将南野硬生生地举了起来，然后咣当一声按在了实验台上。
大蛇丸吐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兴奋至极的神情，斑驳的墙面上投下一根根犹如触手般的投影，这可怕的一幕足以让南野做上好几天的噩梦。
但是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没办法，只能接受。
毒牙将充满麻痹毒素的毒液注入到他的体内，很快便感到身体变得麻木起来，下一刻手术刀手起刀落，划开了他原本已经结疤的胸前伤口，暴露出胸腔内的状况，大蛇丸果断伸手探入其中。
他一只手在胸腔内摸索，另一只手则在记着笔记，触手四处乱飞，这是比南野想象中更加恐怖的画面，好险没晕过去。
“嗯，原来是在这里，差点弄错……”
“心脏变成这样了居然还能维持血液运转，真是不可思议呢……”
“唔，如果使用那种改造手段，似乎有些过于激进了，生存指数不到百分之五……”
“桀桀桀，如果老头子知道我在骗他，所谓的十五年只是随口说出的数字而已，他一定会气急败坏的吧？”
“嘶……纲手居然敢打包票延长足足六年的寿命，我好像有些小看她了呢，没想到得了恐血症的人，医疗技术居然还能继续进步。”
“唔，具体情况就是这样了，果然是个堪称无解的难题，除非……”
大蛇丸一边思索着，一边心不在焉地将胸腔重新缝合，令人感到惊奇的是，他的缝合技术极为精湛，居然看不到任何缝合线。
而南野则面色煞白，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他万万没想到，有人居然会以这种形式进行身体检查，这简直就是个疯子，应该被吊销医疗执照！
哦，忍界没有医疗执照，那没事了。
之所以要找大蛇丸当老师，当然不是为了体验如何把日子过成惊悚片，他没有自虐的癖好，只因为他知道大蛇丸有一种术，可以替换掉原本的身体。
没错，就是不尸转生。
如果这具身体彻底报废了的话，他并不在意利用不尸转生续命，哪怕是要用活人的命给自己续命。
大蛇丸说的其实没错，他们的确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大蛇丸装都懒得装，而南野毕竟脸皮薄，还得矜持一下。
更何况现在这具身体本来就不是原装货，他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没办法，这是他唯一能给自己找到的活路了。
当然，拜大蛇丸为师，他的目的还不止这一个，别忘了他还有系统交代的新手任务没做。
未来的叛忍同志，搭个顺风车呗？
如果有大蛇丸策划叛逃，成功的几率可比自己瞎搞要高得多，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大蛇丸最后是叛逃成功了的。
跟在大蛇丸身后，顺带着还能加入晓组织，然后藏到雨隐村里去，忍界就算乱了套，也跟我无关。
嘿嘿，有种你们找长门打去啊！
这便是他的完美叛逃计划，只是要稍稍将大蛇丸的叛逃时间提前，毕竟时不我待，他可等不了太久。
所以你看，拜大蛇丸为师有这么多的好处，我为什么还要拜自来也为师呢？
核心竞争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懂不懂忍界科研人员的含金量？！
唯一需要忍受的不过是大蛇丸偶尔的神经病发作罢了。
但……
你也不能一直发作吧，你想往我的身上装什么东西，快住手！
比划了一番，大蛇丸很遗憾地放下了某种巨型节肢动物的部分肢体，继续露出疯狂科学家才有的冥思眼神。
别再头脑风暴了，我真不想变成你手中的弗兰肯斯坦啊！
过了许久，麻痹感消退，南野渐渐恢复了控制身体的能力，他悄咪咪地打算逃跑，然后便跟大蛇丸的竖瞳对了个正着。
咿——！！
汗毛倒竖！
然而他却发现，大蛇丸依旧保持着思考的姿势，就像是没看见自己一样。
直到他准备打开暗室的门，触动了警报机关，大蛇丸这才回过神来，露出了充满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太过专注于思考了，有些忽视你的感受，饿不饿，要不要现在就开饭？”
南野连忙摇头，他根本不敢想象这里的饭菜是什么样子，因为他觉得凭借自己那贫瘠的想象力，可能会想象得太保守。
“关于你的治疗计划，我大致有了几种思路，不过究竟采取哪种方案，还得由你自己决定。”
直到这一刻，南野才忽然觉得这位老师有些靠谱起来。
“您说我听。”南野赶紧找地方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是想要更悠长的生命呢？还是想要可以修行忍术的身体？”
南野舔了舔嘴唇，陷入了沉思。
他当然两种都想要，但他也知道既然大蛇丸让自己选择，那就不会是多选项，不然他都不会多此一问，他只会全都要。
“我选……可以修行忍术。”
南野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
大蛇丸笑了起来，笑得极为恐怖，但南野觉得他现在的表情其实表达的是最纯粹的开心。
就仿佛是找到了具有相同志向的同伴。
“这样才对嘛，没有力量，就算拥有再长的寿命也是无用，人岂能苟活于世呢，总得给自己寻找乐趣。虽然我也很向往拥有漫长的生命，但前提是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活着。”
“恭喜你，波风南野，你并没有遗传你哥哥那被火之意志塞满的愚笨脑袋，说到底这都是自来也干的好事，谁跟他混在一起，脑袋都会变得愚不可及，好在你还没有被他污染，所以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不，经历过刚才的身体检查，我对此抱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