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孕不育许大茂
“呸！怜悯个屁！老子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你沈为民再厉害，还不是个穷工人？”许大茂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厂门口。
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终于，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轧钢厂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正是娄振华。
他身后跟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正是李叔。
“娄……娄老板，您来了！”许大茂一看到娄振华，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娄振华上下打量了许大茂一番，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和审视。
“嗯，走吧。”娄振华惜字如金，语气冷淡。
“去哪儿啊，娄老板？”许大茂小心翼翼地问道。
“去医院。”娄振华言简意赅。
“医院？去医院干嘛？”许大茂心里一惊，难道娄晓娥病了？
“婚前检查。”娄振华冷冷地吐出四个字，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婚……婚前检查？”许大茂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怎么？有问题？”娄振华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
“没……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许大茂连忙摆手，心里却七上八下。婚前检查？这资本家还真是讲究！不过，检查就检查吧，反正自己身强体壮，肯定没问题！
想到这里，许大茂又恢复了自信，屁颠屁颠地跟着娄振华上了车。
轿车一路疾驰，很快来到一家气派的医院。娄振华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医生护士都对他毕恭毕敬。
许大茂被带进一间诊室，一名戴着眼镜的医生让他脱掉衣服，躺在一张冰冷的检查床上。
各种各样的检查，让许大茂感到一阵阵的不安和羞耻。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
漫长的等待之后，医生拿着一份报告，走进了诊室。
“医生，我……我怎么样？”许大茂紧张地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医生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说道：“许先生，根据检查结果，你……患有不孕不育症。”
“不……不孕不育？”许大茂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你的精子活力极低，几乎没有生育能力。”医生平静地说道，仿佛在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我怎么可能不孕不育？”许大茂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歇斯底里地吼道。
“许先生，请你冷静！这是科学检查的结果，不会有错的。”医生皱了皱眉，试图挣脱许大茂的手。
许大茂却死死地抓住医生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医生，你一定是搞错了！你再给我检查一遍！我……我怎么可能不孕不育？我还要娶娄晓娥呢！我还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呢！”
许大茂的声音嘶哑而凄厉，在空旷的诊室里回荡，显得格外瘆人。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娄振华站在诊室门口，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冷酷和嘲讽。
“就你这种花言巧语的垃圾，还想娶我娄振华的女儿？”娄振华淡淡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冰冷。
“娄老板，娄老板！这不是真的！医生搞错了，对，一定是搞错了！”许大茂痛苦地嘶吼着，想到冲到娄振华面前解释，却被李抬手拦住。
“那这也不是真的吗？”娄振华把匿名信甩到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颤抖着把信打开，看着信纸上的内容，睁大了双眼。
“李叔派人把这消息……传出去。”娄振华转身便走。
“是，老爷。”跟在娄振华身后的李叔恭敬地应道。
许大茂猛然抬起头，想向娄振华解释，视野里只有娄振华远去的背影。
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没了，全没了。
他仿佛从天堂跌入了地狱，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化为了泡影。
他想起了娄晓娥那甜美的笑容，想起了娄家那富丽堂皇的宅院，想起了自己曾经幻想过的美好未来……这一切，都将与他无缘。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轧钢厂的。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丝光明。
当许大茂失魂落魄地走进轧钢厂时，他发现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窃窃私语声，嘲笑声，同情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穿了他的心脏。
“听说了吗？许大茂不孕不育！”
“真的假的？这可真是个大新闻！”
“娄家大小姐还不得跟他吹了？”
“活该！谁让他整天做白日梦，想攀高枝！”
……
许大茂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充满嘲笑和羞辱的世界。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许大茂，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无耻之徒！”
许大茂抬起头，看到娄晓娥正站在他面前，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晓……晓娥，你听我解释……”许大茂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龌龊的心思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吗？”娄晓娥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许大茂的心上。
“我……我……”许大茂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许大茂，我告诉你，我娄晓娥就算嫁给一个乞丐，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渣！”娄晓娥说完，转身就走，留下许大茂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许大茂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