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此子留不得
“乙级武功！”
贾渊瞳孔微缩，难掩惊讶。
武道功法分为六个等级，丁、丙、乙、甲、神、仙。
后两种等级据说只在典籍上记载，还未曾现世，甲级已是寻常武者可触及的巅峰。
能钓到乙级功法，可以算是很不错了。
顺便说一下修仙功法，只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
赵知县曾说钓到高等级仙法能封爵，但贾渊钓的《道衍纳气篇》只是最低的黄级，显然不可能封爵。
另外说说妖法《饕鬄食天》，金手指给的提示信息是“宇级”。
可是今天问过苏善武，也试探过郭大勇，他们都没听过妖法，自然也未提及妖法的等级。
贾渊大胆猜测，既然修仙功法是“天地玄黄”，那么妖法很可能是“宇宙洪荒”。
若真如此，《饕鬄食天》属于最顶级的妖法。
不过目前钓到的是残缺版，掌握程度也只是“熟练”，希望以后还能钓到那种妖兽。
贾渊收敛思绪，开始提取记忆。
记忆画面中，一位少女正在习武，指导她的竟然是孙管事，可见其身份不一般。
随着画面的播放，贾渊才知道她的身份，原来是周冠雄的女儿。
记忆长达四十多分钟，这门武功被她演练数遍，让贾渊得以掌握完整招式。
画面结束，武学境界那一项出现更新。
【武学境界：欢喜炼体法（残缺）-小成、解骨悲刀-贯通、饕餮食天（残缺）-熟练、哀思金刚爪-贯通】
“哀思金刚爪？好奇怪的名字，话说这里的武功都挺奇怪。”
贾渊在心里吐槽的同时，也很佩服周婉英。
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竟能练到“贯通”境界，武道天赋着实不凡。
“老爷，养神汤来了。”
小桃捧着第三壶养神汤走来，却未如常倒入碗中。
贾渊也没在意，拿起陶壶准备直接干了。
“公子……”
红桃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贾渊注意，心说莫非汤里有毒？
“红桃，有话就说。”
红桃轻咬嘴唇，略微迟疑，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公子，是药三分毒，喝多对身体不好，要不明日再喝吧！”
孙管事叮嘱她莫要多言，但她还是忍不住。
无他，皆因她觉得公子是好人。
“就这事啊？”
贾渊轻笑一下，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无妨，我体质特殊，这点毒性不足为虑。”
他是用《饕餮食天》炼化的养神汤，并不是消化吸收。
自从掌握这个妖法，说是百毒不侵也不为过。
即便是毒药也能炼化成无毒之物，进而变成淬体良药。
这就是《饕餮食天》的牛逼之处。
“真的无事？”
红桃用那双杏眼上下打量贾渊，想看出哪里特殊。
“肯定没事！”
贾渊拍了拍肚子，拍得砰砰响，“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就是毒药也没事，你看我今天吃了那么多妖肉，不也没撑破肚皮？”
噗嗤一声，红桃被逗笑了。
她从未听人这般说话，很俗气，但很有趣，还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孙管事说了，公子若再需养神汤，无需禀报，尽情喝。嘻嘻，公子切莫对人说起这番话。”
“哈哈，我懂，暂时不需要养神汤，你且去休息吧，有事再唤你。”
贾渊心情大好，看着纯真烂漫的红桃，心想真是个傻丫头。
待红桃返回偏房，贾渊决定演练《哀思金刚爪》，为避人耳目，特意回到卧房
宽敞的卧室内，他循着记忆施展招式。
就见身形飘忽，出手如电，活似一只人立而起的猿猴，东抓一下，西抓一下。
招式看似滑稽，实则狠辣凌厉，甚至有些歹毒，招招直取人体关节、穴位和咽喉等要害部位。
练至关键处，贾渊骤然催动气血。
一爪挥出，竟有淡红爪印破空而去。
嘶啦一声！
两米外的床帐应声裂开数道口子。
“自带攻击特效，还能远程攻击！这世界的武道果然与众不同。”
贾渊越练越满意，这还是没有配合“哀思”意境的效果，大约只发挥了七成功力。
按照周婉英的记忆，这门武功特别依赖肉身境界，否则手指易断。
若肉身境界练到“易筋境”，五指坚硬如铁，可空手接白刃。
若练到“沸血境”之上，甚至能抓住虚无的邪祟。
这就是乙级武功的非凡之处。
贾渊忽然想到自己才淬体初期，顿时就不想练了。
以现在的肉身强度，与武者对战很容易弄伤手指。
他停止演练，转身走到院子里。
“绿桃！”
这次没叫红桃，两个人总要轮着休息才好。
“公子，您有何吩咐？”绿桃迈着大步跑出来。
……
夜色越发浓郁，孙管事就着昏黄油灯翻阅账册。
以周府的财力，明明可以用更明亮的蜡烛，但为了省钱，不仅自己用油灯，连仆役护卫也被他要求如此。
其实省不了几个铜板，他就是习惯节俭。
忽然，他耳尖微动，听到轻微声响。
“是绿桃！”
他莫名一慌，心知银钱又要遭殃！
几息之后，绿桃站在面前。
“他要吃夜宵？又是十斤妖肉？”
孙管事脸色阴沉，手里的账本被捏得褶皱不堪。
最后，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以后无需禀报，任他吃个够！”
待绿桃小心翼翼地离开，孙管事猛然拍案而起。
“此子留不得！这般挥霍，就是周府也消受不起。”
说罢，匆匆出门而去。
周冠雄下午便已回府，但并未召见贾渊。
孙管事在书房见到周冠雄，一见面就吐苦水。
“老爷，贾仙翁今天吃了数十斤妖肉，另有多壶养神汤，耗费甚大，若这般下去……”
话未说完，周冠雄就笑着打断他。
“老孙，大气一些，我周府还供得起。只要他安分，由他吃喝便是。”
“老奴斗胆多句嘴，老爷到底作何打算？也让老奴心里有个数。”
书案后方，烛光映着周冠雄那张油腻的面容，就见他呵呵一笑。
“已派人去他出身的村子查探，明日会有消息传来，届时才决定如何待他。”
孙管事老眼一亮，似想到什么，但依旧心有疑惑。
只是不好再多问，便告退离去。
次日清晨。
周府的家眷、仆从和护卫们陆续起床，干活的干活，练功的练功，好不热闹。
却有不少人哈欠连天，顶着黑眼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一问怎么回事，都说昨晚有股冷风吹过头顶，疑是邪祟作怪，吓得整宿难眠。
贾渊刚起床，就见韩星野已经等在院中。
“韩兄，一大早来此，可是有事？”
韩星野嘴角噙着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贾渊。
“贾仙翁，义父想见你，请随我来吧。”
“周老爷终于肯见我了。”
贾渊有些好奇，周冠雄为何要拖延一天才见他？
就算见他，派个下人或者护卫就行，又为何让这个义子亲自过来？
他昨天垂钓二十多人的记忆，其中有些妇人的闲言碎语。
说周老爷没有亲儿子，义子就是周府的继承人，还说周老爷会把女儿嫁给义子。
虽是妇人间的流言，但也可见韩星野在周府的地位不一般。
贾渊心里揣着疑惑，来到周冠雄所在的庭院。
刚进正堂，数道目光齐刷刷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