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与审判
1、报警行动
清晨的阳光透过派出所的玻璃窗洒进来，沈林渊和夏织桐站在值班民警老张面前，墙上的时钟指向八点十五分。
“警察同志，我们要报案。“沈林渊神情严肃地递过一个录音笔，手指微微发抖，“这是房东王秀兰亲口承认杀害女儿的录音证据。“
老张接过录音笔，按下播放键。老太太颤抖的声音在安静的派出所里格外清晰：“...那天金宝推了她一把...脑袋正好撞在墙上的钉子了...我们给她换了衣服...跟警察说是擦玻璃摔的...“
夏织桐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泛黄的B超单，轻轻放在桌上：“死者程月芳，二十年前被伪装成意外死亡。这是她在妇幼保健院的产检记录，死亡时怀孕四个月。“
老张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拿起电话又放下：“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些证据的？“
“我们假扮记者采访老太太。“沈林渊解释道，“她提到了共犯张明德，江北医科大学教授，给了她十万块封口费。“
老张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我马上通知刑警队。你们在这里等着做详细笔录。“
2、警笛长鸣
“呜哇——呜哇——“
警笛声划破纺织厂家属院的宁静，沈林渊站在302室的窗前，看着两名警察将瘫软如泥的老太太架上了警车。老太太双手被铐在身前，手腕上常年佩戴的银镯子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夏织桐的符咒包里。
“程金宝！你涉嫌故意杀人，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隔壁单元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被警察反剪双手押了出来，他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条粗金链子，正扯着嗓子大喊：“我冤枉啊！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夏织桐金色的猫瞳微微眯起：“过失杀人？这母子俩的罪孽可不止这么简单。“
沈林渊给林铃发了消息：“房东被抓了，你暂时别回301。“发完问道：“过失杀人能判多少年？“
“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夏织桐掰着手指计算，“不过等我们找到张明德...“
楼下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只见老太太挣脱警察，跪在地上对着301室拼命磕头：“月芳啊！妈对不起你啊！“
沈林渊心头一颤，夏织桐却冷笑：“鳄鱼的眼泪。“
3、采购之旅
夕阳下，沈林渊提着药店袋子，看着夏织桐在宠物店挑选猫罐头。
“这个三文鱼口味不错。“
“添加剂太多。“
“那这个进口的呢？“
“产地不明。“
店员好奇地问：“您家猫咪很挑食吗？“
“嗯，特别难伺候。“沈林渊憋着笑，“动不动就挠人。“
夏织桐狠狠踩了他一脚。
走出宠物店，沈林渊问：“无根水到底是什么？矿泉水不行吗？“
夏织桐像教授般解释：“无根水是未落地的雨水，集天地灵气。明天有雷阵雨正好收集。“
“要是不下雨呢？“
“那就用你的眼泪。“夏织桐一本正经，“处男的眼泪也算纯净之物。“
沈林渊：“......“
药店老板警惕地看着他们：“年轻人，买朱砂做什么？“
“画画！“沈林渊脱口而出。
“画符。“夏织桐同时说道。
空气瞬间凝固。
最后他们以“传统艺术研究“为由，花三倍价钱才买到朱砂。
4、医大对峙
次日清晨，江北医科大学行政楼前，沈林渊拦住一个抱着书本的女学生。
“同学，请问张明德教授的办公室在哪？“
女学生警惕地打量他们：“你们找张主任什么事？“
夏织桐亮出假证件：“我们是教育局的，来做个例行检查。“
“三楼右转第二间。“女学生压低声音，“不过张主任最近很奇怪，总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道谢后，两人快步上楼。走廊里，沈林渊拦住一个清洁工：“大叔，张主任平时几点来办公室？“
“哎呦，张主任啊，“清洁工擦擦汗，“最近都是天不亮就来，天黑才走，怪吓人的。“
夏织桐和沈林渊交换了个眼神。
江北医科大学行政楼的走廊静得能听见心跳。沈林渊看着“教导处副主任张明德“的门牌，深吸一口气。夏织桐取出泛黑的银镯：“一定要让他亲口承认。“推开门，一个头发花白、戴金丝眼镜的男子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
夏织桐甩出泛黄的B超单：“认识程月芳吗？“
张明德的脸“唰“地白了，碰翻了墨水。
沈林渊将银镯扔在桌上：“认识这个吗？“
张明德像被烫到般后仰：“这...这是...“
“1998年3月7日。“夏织桐一字一顿，“你以补课为由将程月芳留在办公室...“
“不！那是她自愿的！她说要告状！“
沈林渊拳头硬了：“她年级前三需要改成绩？“
夏织桐继续道：“三个月后程月芳怀孕了。你给她母亲十万块...“加重语气，“说要'永远保密'。“
张明德汗水直流：“我只是想补偿...“
“二十年前的十万能在市中心买套房！“沈林渊冷笑。
张明德突然崩溃抱头：“我没想让她死...那天她妈来找我，说月芳非要生下孩子...会影响我的前程...“
“所以你说什么？原话。“
“'让她永远保密'...但我只是气话！“
夏织桐冷笑：“你很清楚那对母子是什么人。“
5、法庭审判
江北中院审判庭庄严肃穆。被告席上，张明德瘫在椅子上，老太太不停抹泪，程金宝一脸不服。
审判长敲响法槌：“现在宣判。经审理查明，1998年3月7日晚，被告人张明德利用教师身份强奸学生程月芳，事后支付十万元要求'永远保密'。同年6月15日，被告人程金宝与母亲王秀兰合谋杀害程月芳。“
检察官补充道：“被告人张明德在案件侦办期间主动投案，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存在自首情节。“
审判长继续宣判：“本院认为，被告人张明德犯强奸罪、故意杀人罪，鉴于其自首情节，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转向老太太：“被告人王秀兰，案发时年逾七旬，虽在场但未直接实施杀人行为，结合其认罪态度，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最后看向程金宝：“被告人程金宝作为直接实施者，犯罪手段残忍，且毫无悔意，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程金宝暴起：“放屁！那贱人自己摔的！“
法警立即将他按住。
老太太突然颤抖着站起：“法官大人...我有话要说...“
“月芳是我闺女...那天金宝推她，我没拦住...“她指向张明德，“都是他！他说给十万块要月芳永远保密！金宝以为...“
法庭哗然。程金宝暴跳：“妈！你老糊涂了？！“
宣判结束后，张明德对空气大喊：“月芳！对不起！“程金宝瞪着他妈：“老不死的！当初就该...“
老太太瘫坐哭喊女儿名字，声音凄厉。
6、破阵前夕
沈林渊的出租屋里，朱砂、无根水和猫罐头整齐地摆在茶几上。夏织桐正在检查明天要用的法器，银镯子被她用红绳系在了桃木剑上。
“你确定这样就行？“沈林渊盯着那堆东西，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沙发扶手。
夏织桐头也不抬：“阵法已经松动，明天正好是程月芳的忌日，怨气最重也最容易被化解。“她突然抬头，金色的猫瞳在灯光下闪烁，“你怕了？“
“谁怕了！“沈林渊挺直腰板，“我就是觉得...这银镯子真的能有用？“
夏织桐拿起银镯，在灯光下转动着：“这是程月芳生前戴过的，沾染了她的气息。“她顿了顿，“明天用它做引子，应该能安抚住那个婴灵。“
窗外，夜风轻轻摇动着窗帘。沈林渊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说明天要见血...“
“放心，就取几滴指尖血。“夏织桐嘴角微扬，“不会让你失血过多的。“
沈林渊刚想反驳，突然发现夏织桐的耳朵不知何时变成了猫耳，在灯光下泛着细软的绒毛。他赶紧移开视线：“咳...那个，我去准备下明天的东西。“
走进厨房，沈林渊深呼一口气。透过窗户，他依稀能看到远处纺织厂家属院的轮廓，301室的窗户黑洞洞的，像一只凝视着他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