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5.可我也只见过断手断脚的,没见过裸奔的啊
“届时不过月余,就把阿肆全须全尾地给你送回来,我送你的美人你也留着就行……怎么样,表姐我大方吧?”
你还不如别送回来呢!宋娆棠腹诽。
宋娆棠看着阿肆脸上瞬间闪过因为被当成货物般送来送去导致的屈辱,既心疼他,又心疼可能不得好死的自己,认命般的挡在他身前:
“表姐,你不能带走阿肆——”
“为什么?不是你说‘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吗?”陶霜不可置信的声音都尖利起来。
“道理是这个道理~”宋娆棠无奈地耸耸肩:“可我也只见过断手断脚的,没见过裸奔的啊!”
“你从前不是……”
“嘘!”宋娆棠生怕又招来雷劈自己,赶忙让气急败坏的陶霜噤声:
“表姐,我不能把阿肆给你,其实还有个更深层次的原因——”
宋娆棠把脸拉得比驴还长的陶霜带到一边:“你记不记得,我方才还问你记不记得‘我是怎么把韦嶷弄到手的’?”
陶霜从鼻孔里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
“我确实记不得了。”
“因为今天不知怎的,我发现自己失忆了!有些事记得,有些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怀疑是有人暗算于我,所以更得找个忠心的暗卫日日守卫才行~”
拿失忆做借口,可是针不戳嘞~
“什么?快让我看看!”陶霜立马掰住她的头左看右看,一脸担忧,什么美男都抛之脑后了——
“表妹,你真的只能选择性地记起东西吗?这失忆法实在是太古怪了~”
宋娆棠点了点头:“是啊,我记得你、父皇、舅舅他们;可和男宠之间的事,却大多都忘了,譬如我是怎么把韦嶷弄到手的……”
书里都没写清楚的事,她能知道才怪!
“啧~那你岂不是把很多美好的记忆都丢掉了?”陶霜挑高一边的眉。
宋娆棠:呵呵~对韦嶷他们来说,不见得是美好的吧!
陶霜似笑非笑地对她说:“表妹,你既说记得我,那咱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应该不会忘记吧?”
不愧是和女反派一起玩的人啊,这警惕性就是高!
宋娆棠老神在在地点点头——
不怕,尽管来试!
书里对她和陶霜这俩女色鬼的着墨还是很多的,她还是有这个自信,可以通得过陶霜的考验的~
“你记不记得表姐我说过,找男人不能找‘叽叽歪歪’的……”
“要找‘积极向上’的。”
“找男人不能光帅……”
“还要光着也得帅。”
“做功课和课业其实并不难,看成宠幸美人就行……”
“用大砚台和大毛笔满足纯白无瑕的它——”
“娆棠,你就是我亲表妹啊!”陶霜满脸欣慰的猛地朝她冲过来,死死抱住宋娆棠!
“唔——”宋娆棠被她撞得胸口一疼,还没来得及让陶霜赶紧松开她,陶爽恨恨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你失忆的事,肯定是那个死螟蛉之子干的!”
“你放心,在你彻底恢复记忆之前,表姐绝不会动阿肆的;等你彻底恢复记忆之后,再把阿肆给表姐我也不迟……”
本来宋娆棠还在思考“螟蛉之子”是谁,听到第二句直接不干了——
合着她瞎扯了这么多,还是没打消陶霜要染指阿肆的想法啊~
好好好,软的不行,逼她来硬的是吧?
她宋娆棠,起码现在还是个堂堂公主呢!
宋娆棠一把甩开揽着她的陶霜,扯起阿肆的手就把他拽到自己身边,顺带着把她的小猪蹄放到阿肆的肩膀上:
“抱歉表姐,阿肆我不能给你——”
下意识想要后退的阿肆,睁大了纯良如小鹿般的大眼睛,愕然地望着她。
“为什……”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不、喜、欢!”宋娆棠掷地有声地说道。
在场两人无不都是震惊的表情!
只不过阿肆震惊之后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而陶霜震惊之后则是无法言说的落寞……
“是,公主殿下。”陶霜垂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般。
宋娆棠看着陶霜委屈巴巴的美腻鹅蛋脸,霎时就心软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表姐比起一众想要她性命的男宠来说,是真心希望她宋娆棠好的啊~
况且,打完一棒子还得给个甜枣不是?
她宋娆棠可真是个颜控啊……
“嘿嘿嘿,表姐~”宋娆棠涎着脸,凑到陶霜跟前:
“阿肆是不能给你了,可等我把韦嶷调教好了,保准把他洗的干干净净得送给你!”
“当真?”陶霜脸上的落寞霎时一扫而空。
“自然是真的。”宋娆棠面色坚定地仿佛要入党。
画饼嘛~谁不会啊?
等到她恢复了韦嶷的军功,再把他送的远远的——
陶霜,就天南海北的找人睡去吧!嘿嘿嘿……
宋娆棠吩咐阿肆下去,就准备和陶霜说正事了;
她瞧着阿肆的背影,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今天整这么一出儿,算不算也歪打正着瓦解了阿肆和韦嶷的战线联盟?
“表妹,你对阿肆可真是一往情深呐~”陶霜酸溜溜地盯着她。
宋娆棠借着身高优势揽过她的脖子,让她和自己一块看阿肆几乎要蹦起来的背影:
“我只是觉得‘人类的悲欢不能相通’罢了——”
“你想,刚才阿肆是不是还因为对韦嶷做了那种事,而满脸内疚?”
“现在一听去你那的人、不是他而是韦嶷了,也顾不上愧疚了、高兴的几乎都要跳起来?”
“还真是啊~”陶霜心有戚戚然地点点头,“不过表妹,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骂我?”
“哈哈,哪里啊,表姐你想多了……”
***
通过陶霜之口,宋娆棠可算是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宋娆棠是大雍国的公主,而大雍国常年与邻国大宣国有着摩擦;
两国实力此消彼长,互看对方不顺眼却总也干不掉对方。
而韦嶷,就是在一次中等规模的摩擦中,一路从百夫长杀出重围干到先锋官;
他亲率一支小部队打乱敌人阵形,大部队以少胜多、以势如破竹之势逼得敌人连退三十里!
而后他再次兵行险着,以“掐头去尾”之势冲得敌人首尾不能相顾,得以让大雍的部队连下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