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清道夫杀手

H2大厦24层。为确保电梯内没有陷阱或监视器，我先来到25层。

绕行观察时不难发现下方被清道夫占据的区域。透过巨型建筑中央的天井向下俯瞰，他们的领地清晰可辨：

灯光全灭，墙面布满重锤砸击的痕迹。更有血腥味弥漫。

在上层勘察时，我标记出潜在的入口和清道夫设下的杀戮区。注意到紧邻占领区的电梯，我刚打赌五十块钱的，他们已黑入系统独占使用，用来运输“货物“到他们的肢解诊所。

电梯口必有守卫。直觉告诉我：既然能黑掉电梯，必然也会安装监控摄像头进行守卫。

我找到了潜入点。翻过护栏，纵身跃下。3米多的落差，无声抓住下一层的护栏。跑酷知识告诉我这跳跃没什么风险，5级肉体属性让悬停动作轻而易举，毫无坠落的恐惧。

挂在几十米的高空，偷窥楼层的状况。多数公寓门被砸开，说明居民早被肃清。至少这个区域如此。眯眼搜寻摄像头或警报系统。

毫无发现。悄无声息溜向第一间公寓。门早已洞开，实际上就是坏了，勉强挤入时发出吱呀响动。

腐朽的血腥味说明了一切。破门与血渍勾勒出恐怖过往。可惜这间公寓未连通清道夫“诊所“，只得继续潜行。

折返后沿走廊潜行，每个岔路我都快速窥探一边。逐步接近毗邻电梯的主据点，那里堆满刻意布置的垃圾路障。

俄语对话声传来。我蹲身藏匿，趁电梯启动的噪音掩护行动。跑酷技巧让我凌空荡过天井，绕过路障无声落地。

路障另一侧的走廊尽头有监控探头。该死。

看来我猜对了。他们确实监视着电梯。我考虑过黑入摄像头，但我没有角度开始扫描以获取它的信息，更不用说黑进去了。我得绕道而行。

正欲寻找其他路径，发现墙体破洞——显然是清道夫用来伏击电梯上来的不速之客的射击孔，比如警察之类的。

环顾四周，跑酷直觉勾勒出路线。

我折返垃圾路障处，勉强翻过防止坠入巨型建筑天井的混凝土护栏。侧身挪动至电梯井，金属结构布满抓手点。攀爬至路障下方监控盲区，绕过整个电梯井抵达另一侧。

攀爬后翻越护栏，躲在垃圾堆后调整呼吸。舒展一下胳膊上的紧张感，手臂不能因疲惫影响后续行动。

潜近墙洞。确认判断正确——重型机枪架在改造的浴室掩体内。悄声钻入洞口，混凝土碎屑在腹下簌簌掉落。

瞥向机枪，又望向房门，再次看向机枪。

“下次一定。“我暗忖着摸向门帘。珠帘外，清道夫瘫坐沙发，头戴脑舞环。

我幽灵般穿过珠帘。在公寓里潜行，目光在每个角落游移，以确保这里没有其他人。

匕首无声出鞘。

手掌封口，利刃割喉。闷哼与抽搐被枕头吸收。

》》》获得500经验值

继续前进。我的狩猎才刚刚开始。

此刻，我感觉自己...异常镇定。

公寓的墙壁已经被凿穿，将各个公寓单元连接成一个巨大的蜂巢状空间。我溜到洞口，开始穿过这个看起来曾是公寓储藏室的黑暗窟窿。

隔壁公寓光线更亮，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里并非空无一人。尸体堆叠如山，还有张手术椅，上面躺着具胸腔被撕裂的女尸，创口如同异形电影场景。一个男人正手持类似古代刑具的怪异装置绕尸体踱步。

我潜行于灯光全灭的储藏室，这给了我绝佳的接近机会。他看不见自己的死期将至。

他凝视着女尸胸部的窟窿，伸手探入其中，显然试图拽出什么东西。我再次握紧匕首。

他身材过于高大，我很难够到他的脖颈进行刺杀。我环顾四周，忍者直觉告诫我在出手前必须检查每个角落、每个角度。尽管目光始终锁定目标。

我悄然逼近。

他正弯腰检视女尸胸腔。我潜行至其身旁，精准预判到他发现我的瞬间，忍术教会了我太多关于暗杀的知识。

当他侧目瞬间，匕首已刺入颈动脉。我贴身完成刺杀，顺势拖离现场以防垂死挣扎碰倒物品。片刻后，他停止抽搐。

》》》获得500经验值

环顾四周，这里显然是他们的主实验室。不能任尸体暴露地面。

瞥见冷藏柜时我恍然，既然电子游戏主角们都这么处理...于是我将他拖向冷柜，柜内景象不出所料：层层叠叠的尸骸。咬牙扛起沉重躯体（急需进一步提升肉体属性），几经周折终于塞入柜中。

退回黑暗储藏室，背靠墙壁调整呼吸。

一分钟。

准备好之后，继续前进。清道夫“诊所“的房间通向更广阔的区域。这里原本是客厅，但所有陈设都被清空，看起来…像个储藏室。堆满板条箱，我敢打赌里面全是赛博组件——看来找到了他们的存货了。

三个人在房间里晃荡。一个正往板条箱里装东西，另一个倚窗抽烟。

第三个人？他应该是最危险的，看上去被机械改造过。当我意识到他们确实有强大的武力后援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环顾四周。要在不发出声响的情况下解决这三个人几乎不可能，但当我四处观察时，发现自己可以绕过他们。我以板条箱作为掩护潜行进入房间，向右朝公寓入口方向移动。

这些公寓已被彻底拆毁。显然清道夫们想开辟自己的通道，而巨大的板条箱根本无法通过旧式公寓门。因此，墙壁、门和每个公寓的大片区域都被暴力拆除。

这也意味着照明系统早已失效。我溜进旧入口附近被砸穿的黑暗区域，注意到可以通过他们在墙上砸出的破洞继续前进。我无声无息地穿过洞口，完全避开了那个巨大的房间。

连接的房间是另一个掩体室。可惜这里没有重机枪。

这个房间反而被占领了。又是一个戴着脑舞环的清道夫。

这些走神的清道夫让事情变得容易了。

他死得和上一个一样快。

》》》获得500经验值。

我趁机溜出通往卫生间掩体的出口，环顾四周。下一个房间堆满了电脑和其他设备，大概是他们进行买卖交易的操作间。我扫视了一圈，屋里没人，但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切割声。穿过房间时，某样东西吸引了我的视线，我迅速抓起它——一支强效医疗剂。

我手头原本没有这种治疗物品，算是意外收获。

这套计算机系统相当高级：多显示器组成的墙面装置下配有办公桌和椅子。我本可以尝试入侵系统，但摇了摇头——当前首要任务是清理那些清道夫，若之后还有兴趣再来折腾也不迟。

我继续向前移动，循着人群锯东西的声音。当我把头探进隔壁房间时，顿时皱紧了眉头。

这次“肢解者“并非单独行动。

一男一女正合作从尸体上锯断双腿。

我对这群人深恶痛绝。尽管内心翻涌，大脑仍保持着冷静，迅速规划出突袭路径。

右手抽出匕首，我潜行进入房间，顺手抄起桌上一件工具——比起普通剪刀，这更像是工业级的大型剪切器，但足够趁手。

发起攻击的瞬间，右手的匕首精准刺入男人咽喉，随即弃刀转向女人挥动剪切器。

》》》获得500经验值。

她大声咒骂。用俄语喊叫着什么。

我掷出匕首。此刻她不再出声。刀刃呼啸半瞬，伴随沉闷的“咚“声扎进她的胸膛。

她急促喘息，双腿突然失去支撑。

》》》获得100点反应经验值。

》》》获得500点经验值。

好了。忍者模式解除。

我移动到下一个房间。当我溜进去时，有个男人正从桌上抓起步枪。

他慌乱地抓向对面桌上的步枪，我举起了手枪。

枪声在公寓里回荡，我连续扣动扳机，直到那人瘫倒在地。

》》》获得500点经验值。

》》》等级提升！

》》》获得1点属性点。

》》》获得1点技能点。

我卸下弹匣快速换弹。既然这个清道夫好心提供了比手枪更重型的武器，我冲过房间抓起那支步枪。

瞬间认出型号诺科塔D5铜斑蛇，这玩意儿就是未来世界的AK。

转身之际，脚步声逼近。沉重的脚步声。

环视所处房间，这是整排公寓的末端单元，没有第二出口。这里将成为我的防线。

我折返到义体诊所房间的门框处架枪。能听见那个赛博格在对面门口做着同样的事。

三个清道夫用俄语断断续续喊话。

既然他想卡门框，我扯下胸前挂载的手雷，用牙齿咬掉拉环（实际很疼，远不如电影里轻松）。握持半秒预热后，将手雷掷向计算机房的门框。

反应和忍术技能确保投掷精准。但手雷触地瞬间，竟被一脚踢回义体诊所房间。

操…这赛博格真他妈用脚踢回来了？？离谱！

我猛地后仰，手雷在房间爆炸的剧烈震动从我身边掠过。片刻后传来俄语的嘲讽喊叫。

“我不说俄语。“我冷冷回应。

脊椎突然窜上危险感知。我被发现了？我向后仰倒，原先倚靠的墙面瞬间被轰出巨洞。

强忍咒骂，让寒意渗入神经保持冷静。

科技霰弹枪？科技霰弹枪。我悄悄取下另一枚手雷拉环。

“现在听得懂俄语了？“那个粗哑男声嘲讽道，显然在狂笑。

他以为得手了。我冷笑。耳闻脚步声逼近，扣动起爆器开始预热。

我异常冷静，握持超时的手雷时心跳纹丝不乱。

像练习过百万次般精准投出，手雷穿过墙洞，半秒后俄语咒骂与爆炸声同时响起。我翻滚躲避，墙壁坍塌的石膏板碎屑倾泻而下。

耳鸣未消，我举起偷来的步枪，跪姿朝烟尘中扫射半匣子弹。弹孔在尘埃中显现，却无法判断是否命中。

侧滚躲到桌后是正确的，双管霰弹的轰击声粉碎了我刚才的位置。

更多俄语叫喊传来（并非赛博格），但我听懂了大概：

“她死了吗？“

“不。“（“Nyet“是我仅知的俄语词）

他如终结者般踏进房间，霰弹枪已重新装填。

我掷出最后一枚手雷——但这次我故意没拉环。

当他抬脚欲将其踢回时，我猛然起身。

布里亚直指其面门——他正分神踢手雷，枪口偏离方向。

时间凝固。四目相对的瞬间，我读到了他瞳孔里的惊骇。

布里亚的后坐力震裂我的臂骨，子弹却足以击穿他的铬合金躯体。

中弹瞬间，他竟扯出一抹狞笑。

》》》获得1000经验值。

时空流速恢复正常。

我忍痛丢弃布里亚——右臂已无力收枪。扑向未爆手雷，再次用牙咬开拉环（真他妈疼）。

以毕生练就的精准度投掷。手雷划过完美弧线，穿过义体诊所房间落入计算机房。

我喘息着等待，碎裂的臂骨传来针刺般的寒意。

手雷闷响震颤整栋建筑。

毫不迟疑，我穿过清道夫房间，向有电脑终端的房间跑过去。

两名清道夫虽躲过爆炸，却暴露在我的射程中。

举枪速射的同时，他们的子弹也呼啸而来。

我畏缩了一下，感到一颗子弹击中自己，接着是第二颗。

然而我的子弹也击中了他们。一名清道夫倒下了。

》》》获得500经验值

但第二名清道夫和我正面对面，我们俩都压低身子，举着枪。

开始交火。子弹呼啸着擦身而过，我试图翻滚躲避更多子弹，我的枪不断咆哮，直到最终发出咔嗒声——弹匣打空了。

双双倒地。我喘息着，挣扎着想要移动。地上淌着大量鲜血。

我丢下枪，同时感到意识逐渐模糊。

我感觉自己要死了。我咳嗽着，鲜血从喉咙涌出，用颤抖的手摸索口袋，终于掏出强效医疗剂。

吸入的瞬间，朦胧感消失了。我能感觉到弹孔没有闭合，但已停止流血，能看到伤口正在结痂。愈合。

我站起身，看向那名清道夫——他此刻的状态就像我刚才那样。瘫在桌边，因多处枪伤失血濒死。

他惊恐地盯着我，当我从背后抽出弹匣。

我捡起枪重新装弹，朝他逼近几步。

随后，我朝他的眼睛开了一枪。

》》》获得500经验值

我站在那儿，刚喘过气来，明显感觉到浑身发冷，但同时也疲惫不堪。

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大房间。这间堆满板条箱的仓库里，八成装载着大量赛博义体。

我瘫倒在那个赛博格之前休息过的沙发上，静静呼吸了好几分钟。

“我还活着？“我茫然问道。刚才到底都干了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精英特工什么的！我的枪法勉强过得去，但是刚才居然...怎么知道要扔出没拉保险栓的手雷？

当时根本来不及思考。本能就做出了反应。冷血技能让我毫无犹豫，痛苦、恐惧甚至愤怒都不复存在，只剩冰冷的算计。

闯进这个窝点前，我确实在忍者术上加了几点技能，但现在反而怀疑是否该点到冷血上。

我抬手想擦脸，却疼得缩了一下。

尽管“强效医疗剂“发挥了类似游戏中的治疗效果，至少让我脱离濒死状态，但右臂依然骨折，弹孔也未完全愈合。

我低头看向胸口——网行者套装上的弹孔清晰可见。该死，修复费用肯定不菲，护甲性能也大打折扣。

起身搜寻四周，他们肯定备有医疗物资。

果然在角落发现急救包。吸入另一支“强效医疗剂“后，弹孔加速愈合，但中弹痕迹仍触目惊心，等等，这是不是意味着弹头还留在体内？真见鬼，得去找义体医生检查。难道我要问：“大夫，能看看这些新鲜弹孔里有没有弹头吗？“我自嘲地叹气。

“反正得去趟义体诊所。“不得不承认这点。我走向房间里的板条箱，掀开其中一个后倒吸一口凉气。

我继续打开下一个板条箱。“腿。“

移动到下一箱。“手臂。“

“合成肌肉。“

下一个箱子装着小盒——打开瞬间立即合上。

“眼球。“我颤抖着低语。环视所有板条箱。

“操。“这批货量惊人。全是赛博组件。

“好吧素子你这个白痴。端掉了清道夫的窝点，现在你怎么运走这些东西？“

意识到自己根本没考虑后续计划。

素子杀光清道夫，数值上涨！妈的。我脑回路就计划到这里。现在得呼叫援兵…而援兵会追问详情。

反正没人知道我差点送命。可以…糊弄过去。没错。

撒个弥天大谎。

拨通电话。

“小素子！快救我脱离无聊！去夜店？”

“广美…能叫上一智他们搞几辆大货车吗？我需要…需要卡车之类的。”

“哇哦，我家可爱素子要干嘛。什么情况？”

“这事很难解释，我也不能多谈。你能搞定吗？我保证会有油水捞。”

“好吧，不管怎样我都会来，但有钱拿肯定会让弟兄们高兴，我们去哪儿找你？”

“直接到H2大厦，尽量保持低调。这回可是上等好货。”

“我会让弟兄们动身，咱们有大前的面包车。够用吗？”

“不够不够。去租或者去偷辆货运卡车，有一堆破玩意儿要搬。”

线路沉默了片刻，我望向窗外，注视着下方远处的城市。

“我现在可太兴奋了。哈哈，不管你在搞什么飞机，我都加入。”

“谢了，广美。”

通话结束，我环顾四周。眼前的各种东西让我这掠夺者的本能蠢蠢欲动。

我开始把东西搬回中央房间，直到偶然发现一个还能用的淋浴间。我迅速冲洗身体，试图洗掉大部分血迹，但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还布满弹孔，疼得直咧嘴。

这可不好解释。我飞快拉上夹克，指望它能遮住大部分弹孔。

四处翻找后，竟在一个急救包里发现了绷带。稍作整理，弹孔被藏住了，现在看不出我中过枪。看起来就像我在连体衣下穿了件白衬衫。

但愿没人会好奇我的新网络行者连体衣为什么有洞。觉得这样差不多了，我决定开始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