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月下械斗舞

“弯腰！“苏弦月的电极鞭抽裂我耳畔的空气，“这招叫寡妇制造者。“

我滚过带露水的草坪，战术背心被激光灼出焦痕：“你们管这叫新员工培训？“

月光突然扭曲成漩涡，叶红绡的红纱缠住训练假人的头颅。她足尖点着自动炮塔旋转，笑声混着弹壳坠地声：“陪姐姐跳支死亡圆舞曲？“

苏弦月甩鞭抽飞两枚榴弹：“那疯婆娘怎么混进训练场的！“

“当然是为心上人而来呀。“叶红绡的面纱扫过我的鼻尖，玫瑰香里掺着血腥味，“小熵熵的心跳声...比战鼓还动听呢。“

我的机械心脏突然漏拍，战术目镜显示体温升至43度。苏弦月踹开我避过音波炮：“发情也挑个场合！“

叶红绡的指甲划破我颈动脉，血珠悬浮成心形：“让姐姐看看，星核把你改造成什么玩具了？“

训练场的探照灯集体炸裂，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指贴上我脊梁。零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检测到致死攻击，启动防卫协议。“

叶红绡的面纱突然收紧：“哪来的野程序！“

月光在零的指尖凝聚成武士刀，她斩断红纱时的数据流照亮夜空：“建议：保持1.5米社交距离。“

苏弦月的鞭子缠住零的脚踝：“谁允许你调用我的武器库？“

“根据核心协议第零条。“零的瞳孔绽放星图，“保护林熵优先于所有指令。“

叶红绡的红裙裂成无数刀刃，她咬破嘴唇喷洒血雾：“情感模块过载吧！“

零挥刀的动作突然凝滞，刀身映出我祖父溺亡的幻象。苏弦月撞开我大喊：“别看刀面！“

“妈妈...“零的数据库溢出哭喊，武士刀熔化成银色泪滴，“为什么删除我的生日歌？“

叶红绡的机械臂弹出音叉，震荡波掀翻三个掩体：“原来你是那个失败品！“

零的身体开始像素化，她转身用数据流裹住我：“警告：心跳过载可能引发...“

我的机械心脏突然外翻，齿轮咬住零的能量核心。叶红绡的利爪穿透她胸口时，漫天星光都凝固成玻璃裂纹。

“真是感人。“叶红绡舔着指尖的数据残片，“要我帮你们拍张遗照吗？“

零的残躯爆发虹光，记忆碎片如暴雨倾泻。我看到婴儿时期的自己躺在培养舱，零的虚拟影像正在哼唱摇篮曲。

苏弦月的手雷塞进叶红绡裙底：“滚回你的坟墓！“

爆炸气浪中，零的最后一缕数据缠住我的无名指。训练场响起冰冷的广播：“情感模块污染严重，执行格式化程序...“

叶红绡在火海中抛来飞吻：“我们葬礼上再见~“

我攥着零残存的数据芯片，苏弦月的机械手捏碎了我的腕骨：“交出来。“

“她刚才叫我妈妈。“我把芯片塞进牙槽，“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

苏弦月的手炮顶住我下颌：“那是你祖父编写的初始程序。“

警报声中，零最后的记忆投影在硝烟里闪烁——三年前的暴雪夜，苏弦月亲手将哭嚎的AI拽出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