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元宵灯会炫神技,万金买市戏权贵
延福宫的垂丝海棠簌簌落着花瓣,李浩却嗅到空气里飘着四十种不同的香气。
三十六个宫女捧着鎏金托盘穿梭如蝶,每个盘中琉璃瓶内盛着的液体,都在阳光下泛着迷离虹彩——这是他特意为后宫妃嫔调制的“二
三日后大相国寺庙会,金朴焕带着十车东珠堵住奇珍阁大门:“听闻李大官人善制琉璃,可敢与我高丽秘宝一较高下?”
说着掀开红布,露出三尺高的血玉观音。
围观人群哗然,这尊曾在辽国换过三座城池的宝物,竟被高丽人得了去!
李浩啃着糖葫芦踱出来,腰间玉佩突然射出道激光(其实是激光笔)。
红光扫过观音眉心时,藏在内部的裂痕顿时显现。“此等残次品也敢献丑?”
他转身从柜台下摸出个塑料模特,“看好了,这才叫镇店之宝!”
当模特身上的“天蚕丝“(尼龙布)在阳光下泛起七色光晕,当胸口的“夜明珠”(LED灯)随着日头渐落自动发光,金朴焕的额头已沁出冷汗。
更绝的是李浩掏出的放大镜,照在模特指尖时竟现出微雕的《金刚经》——实则是系统兑换的纳米雕刻技术。
“此...此物作价几何?”金朴焕嗓音发颤。
李浩却笑着将模特推倒在地,在惊呼声中拾起碎片:“哎呀,不小心摔了价值连城的宝贝。不过无妨......”
他又从后院牵出个等身高的玻璃麒麟,“这样的物件,本店还有九百九十九尊!”
当晚,垂拱殿夜宴。
金朴焕献宝时突然发难:“外臣偶得一句上联'白铁无辜铸佞臣',求大宋才子赐教!”
群臣变色,这分明在影射朝廷奸佞当道。
李浩醉醺醺起身,指着殿外自己捐建的忠烈祠笑道:“下联'黄金有幸埋忠骨',横批'浩气长存'——拿纸笔来!”
当他在金箔上挥毫时,藏在袖中的金粉突然自燃(镁粉燃烧效果)。
只见“忠肝义胆”四字在火光中浮现,竟是烧不化的鎏金浮雕!徽宗激动得打翻酒盏:“此等神迹,当悬于宣德门!”
宴至酣处,李浩忽然击掌。
殿外升起三千盏孔明灯,每盏都缀着巴掌大的玻璃镜。
月光经过镜面折射,竟在皇城上空映出千里江山图。
金朴焕扑通跪地:“求李公赐教制镜之术!”
李浩却将酒泼在地上:“拿高丽十年的海盐专营权来换!”
子时宵禁的梆子声里,李浩看着系统里新解锁的化工技术轻笑。
朱雀大街上,二十辆镶满碎玻璃的垃圾车正将宴会残羹运往城郊——明日这些剩菜会被制成大宋第一代化肥,而高丽使团连夜回国取的,不过是几箱镀膜的玻璃镜子。
宣德门前的御街早已化作琉璃世界,三千盏冰灯将汴京照得恍如白昼。
李浩却嫌不够亮,挥手让伙计们抬出三十面鎏金镜——镜面暗藏的太阳能板正将白昼的光热转化为能源,只待入夜便会触发机关。
“李东家今年又要弄什么玄虚?”樊楼的胡掌柜踮脚张望。
但见奇珍阁门前百丈空地全铺着波斯绒毯,毯上竟用金粉写着“与民同乐”四个大字,晨起清扫的杂役不小心蹭掉片金箔,立时被管事拎着耳朵赔了十文钱。
酉时三刻,延福宫方向突然传来骚动。
八匹汗血宝马拉着镶满夜明珠的玉辇驶来,车帘掀处露出郓王赵楷倨傲的脸:“听闻李员外要办天下第一灯会?本王这盏八仙过海走马灯,可是请了苏杭三十位匠人......”
“殿下小心烫手。”李浩笑着打断,抬手打了个响指。
地面突然裂开十道暗格,三百架无人机腾空而起,每架都缀着巴掌大的琉璃灯。
在百姓的惊呼声中,无人机群忽而化作游龙戏珠,忽而变作嫦娥奔月,最后竟拼出个巨大的“郓”字!
赵楷手中的茶盏“咔”地裂了。
他这趟本是受蔡京之托来砸场子,岂料李浩竟用仙术讨巧。
正欲发作,忽见李浩从袖中掏出个遥控器:“殿下请看压轴好戏。”
按钮按下瞬间,宣德门城楼上的守军差点跌下城墙——整座汴京城墙突然亮起七彩流光,竟是李浩命人连夜贴满了LED灯带!
“此等神迹......”围观的大食商人纷纷跪地祷告。
李浩却转身对赵楷低语:“听闻殿下近日为河北赈灾筹款所困?草民愿捐十万贯,不过要借您名头一用。”
说着击掌三声,二十口包金箱子在城头垛口一字排开,箱盖掀开时银光耀得星月失色。
子时初,人潮渐散。
李浩正要收摊,忽见金水河畔飘来盏莲花灯。
灯芯处嵌着的东珠在月色下泛着冷光,撑船的老艄公低语:“童枢密使在虹桥备了酒席。”
虹桥下的画舫内,童贯正把玩着柄玉如意。
见李浩登船,尖着嗓子道:“好个李三郎,官家刚准了你那'以工代赈'的折子,转头就巴结上郓王了?”
说着将如意掷入河中,“听闻你爱炫富,可敢与咱家比比泼天的富贵?”
李浩眯眼看向系统面板,【当前财富值:黄金五万两】的提示微微闪烁。
他忽然抬脚踹翻酒案,在童贯暴怒前笑道:“这般小家子气比什么?要玩就玩大的——明日此时,你我各带家财于汴河焚烧,谁先收手便是认输!”
次日未到晌午,汴河两岸已挤满百姓。
童贯命人抬来三十箱铜钱,李浩却只带着个雕花木盒。
当开封府尹的铜锣敲响时,童贯的干儿子们开始往火堆里抛钱,李浩却不慌不忙打开木盒——竟是摞摞田产地契!
“这一张是城南三百亩桑园。”李浩慢悠悠撕着契书,“这一张是城东八百间商铺......”
每撕一张,围观人群中就有商户惨叫。
童贯额头青筋暴起,他烧的可是真金白银,这厮竟拿白条糊弄!
忽有快马疾驰而来:“圣旨到!官家口谕,命尔等即刻停手!”
童贯如蒙大赦,李浩却将最后几张地契投入火堆:“臣在烧的是兼并来的劣田,正好腾出地块安置流民。”
说着亮出系统兑换的房颤检测仪,“童枢密使面色发青,要不要试试这诊脉神器?”
当晚,垂拱殿灯火通明。
李浩跪在御前呈上账本:“此次焚烧田契折合八十万贯,已全数转为灾民安置费。”
又指着重达千斤的铜钱灰烬,“童枢密使的三十万贯,臣命人熔成了赈灾铜鼎。”
徽宗抚掌大笑时,李浩的袖中滑出张地契残片——那上面盖着的,赫然是蔡京别院的私印。
屏风后的蔡京咬碎了牙,他总算明白为何近日总有人低价抛售田产。
而汴河畔新立的功德碑上,李浩的名字比亲王题字还高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