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对“福尔摩斯”的招揽
林华生压下心中的激动，强忍出一切正常的姿态质问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华生女士找您录过口供？您是葛朗台议员？对吧？”
“没错。”葛朗台议员语态傲慢道。
雷斯垂德此时也听明白了，他此时躲到了葛朗台议员的身后，双手牢牢攥拳，暗自激动着。他也清楚，福尔摩斯冒名拜访葛朗台议员，会是他们查明福尔摩斯失踪真相的重要突破口。
如果不是顾忌葛朗台议员的议员身份，恐怕雷斯垂德就要开口审问了。
当然，除了葛朗台议员，雷斯垂德也很想审问林华生，这个华人是怎么知道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还刚好打电话过来给他解围的？
“既然葛朗台议员在我的秘书那里录过口供，那就应该知道，现代社会里，从勘察立案，到走访调查嫌疑人，再到判定一个人确实是作案嫌疑人，最后完善证据链提交法院审判。”
了解到夏洛蒂疑似在失踪前拜访过葛朗台议员，林华生放弃原本准备把葛朗台议员大骂一通的方案，放弃这个刷纽约警察局好感的机会。
他决定先稳住葛朗台议员，拖上一拖。
瞬间分析出最有利的谈话方案，林华生继续说道：“这些事情都是一般侦探们解决不了的，再说现在案子已经告破，您找来的这些侦探也可以回家了。”
怀特副局长也听出了林华生的语态软化，不明所以的他以为，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在正面面对议员的退缩。
他自然理解这是人之常情，虽不免失望，但还是顺着话头，成竹在胸般说道：“福尔摩斯侦探有一点说的没错，葛朗台议员您儿子的案子即将告破，您找的那些侦探也该回家。”
雷斯垂德低着头，没有出声，他的演技不如怀特副局长在行，贸然开口只会被发现问题。
“那么福尔摩斯先生，既然案子已经破了，那么你可以告诉凶手是谁吗？”面对在场人员众口一词的说辞，葛朗台议员质问福尔摩斯，语气没有丝毫松动。
他是真不想就这么离开，好不容易抓住雷斯垂德探长办案不力的由头发难，结果转瞬间纽约警察局的这个破绽就被福尔摩斯侦探补上。
错过了这次机会，接下来纽约警察局只会更为警惕，不会轻易给他抓住漏洞，他再想为裁撤纽约警察局的议案找到理由就难了。
“这个我恐怕不能告诉你了，作为纽约警察局的顾问侦探，按照协议约定，我需要保密。”林华生推脱道。
“没错，福尔摩斯先生作为顾问侦探，和我们纽约警察局之间签署过相关的保密协议。”怀特副局长也连忙补充道。
“签了保密协议又不一定要保密，如果福尔摩斯侦探愿意开口的话，我愿意代为支付给相关协议的赔偿金，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笔包你满意的委托费用。”
葛朗台议员语气严肃的说道：“你不是官方警探，想必纽约警察局支付你的薪水也不多。”
怀特副局长和雷斯垂德听到葛朗台议员打算收买“福尔摩斯”消息，惊讶到一时无言。
这位葛朗台议员到底有多么抠门，他们也是看在眼里。
正常议员会提出裁撤纽约警察局，让军队维持治安的议案吗？正常的议员别说这么想了，连提都不可能提。
唯独葛朗台议员不仅提出来，还身体力行，哪怕是在以吝啬闻名的犹太人里，这位也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的。
这么抠门的议员，连收买警局高层，让他们在废除纽约警察局议案投赞成票的政治献金都舍不得，居然会开价收买福尔摩斯？
一楼招待室里的林华生则一时无语，且不提他压根不知道谁是案件凶手，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在找回夏洛蒂之前出卖纽约警察局啊。
“葛朗台议员，你这种不负责任的口吻，我是有权起诉你诱导犯罪。”林华生调侃道。
葛朗台议员闻言眉头一皱，被一个私家侦探这么直接的拒绝，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但他维持住了基本礼仪，叹息道：“我的承诺一直有效。”
说完，葛朗台议员看向怀特副局长，笑呵呵的说道：“怀特副局长，我和盖特总警监还有下午茶约会，就不在你这里久留了。”
怀特局长也笑着回应，“福尔摩斯”这突如其来的一手，让他短时间不必再担心葛朗台议员找麻烦，心中自然很是开心。
送走了葛朗台议员，怀特副局长看向雷斯垂德，吩咐道：“怎么还傻站着，福尔摩斯侦探不是到警局里来了吗？赶快请他过来，我要见一见他。”
“怀特副局长，福尔摩斯侦探他……”雷斯垂德迟疑的开口，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真正的福尔摩斯侦探失踪的事情告知怀特副局长。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局长。”看到雷斯垂德拖拖拉拉不动身，原本就对雷斯垂德惹来麻烦而不喜的怀特副局长当即怒骂道。
“是。”雷斯垂德见状不敢停留，同时打消了说出“福尔摩斯”实际上是林华生冒牌的想法。
……
“雷斯垂德探长，看得出来，你的表情不是很好，被怀特局长骂了？”林华生笑着朝前来迎接的雷斯垂德探长挥了挥手。
听到林华生的调侃，雷斯垂德叹了口气，感慨道：“还不是葛朗台议员的儿子的那起案子。”
说完，他又像是忽然间才意识到，林华生不是他的同事，甚至不是一位职业侦探，他又板起脸，语气生硬地说道：“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跟我走吧，因为你之前的表现，怀特副局长要见你。”
说着，雷斯垂德又不禁感到有些生气，他觉得林华生肯定是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他不追究这件事情已经显得没底线了。
雷斯垂德这一副不仅不感恩，甚至还有着迁怒的模样和林华生预想中差了很多，他不禁皱起眉头，好奇那所办公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