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顾霖打来电话，“歆月，你去哪里了，医院让把妈的尸体领走，需要你来办手续。”

“我知道妈走了，你伤心，但是你要多体谅我最近很忙，没空处理这些。赶紧带去火化，好让咱妈在下面安息。”

电话那头，依稀能听见林宛瑜娇嗔的喘息声。

“赶紧把电话挂了，我腿麻，她妈死了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亲妈。”

“乖，别急。”

我敷衍着回应，便着急挂断电话。

脸颊上豆大的眼珠嘀嗒嘀嗒流下来，捂着胸口喘着气。

我妈一向对林宛瑜很照顾，像亲女儿般。

有我的一份，就会有她的一份。

当初她爸因为欠高利贷，想让林宛瑜卖身还钱，我妈出面把这些钱换上。

林宛瑜哭着跪在我妈面前说：“以后你就是我干妈，我会好好孝敬你。”

我妈也因为多了一个女儿而高兴地掩面哭泣。

现在你们这样，我妈能安息吗？

我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

只有实实在在的痛意，我才能清醒。

签完字，联系殡葬人员火化，挑了一处青山环绕的墓地。

顾霖出现时满脸泪水，眼底尽是藏不住的愧疚和自责。

“妈，你走好，我以后会照顾好歆月。”

“妈！你放心地走吧！”他像往常般，张开双臂等着我扑倒怀里痛哭。

我心里直犯恶心，后退半步。

他皱着眉头，收回了双手，转身就走

我看清楚了他的面目，这仅是因为他还有一点作为人的良知。

我在灵堂已经哭不出来，心里却如刀割般疼痛。

林宛瑜赶来时，身穿黑色丧服，但我能看到她里面隐约露出的蕾丝内衣，顾霖本在深情演绎着好女婿，脸上也不再掩饰的兴奋。

林宛瑜哭得比我大声，嗷嗷哭，“干妈，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我以后会跟歆月相依为命，不会抛下她，你在下面可以安息。”

路过的人说：“这干女儿哭得比亲女儿还惨，肯定很爱她干妈。”

“这个亲女儿吧就……”

林宛瑜迷惑人心的行为一向如此，或许我也是这么不自觉进入她的圈套。

我冷眼看着她，心里怒火燃烧，但还是忍住不动手，希望能让我妈安安静静地离开。

林宛瑜她非常清楚我的表情和想法，她擦干脸上的泪，心疼地抱着我说：“干妈早就发现我和顾霖的事情，她当时一脸愤怒地找到我，让我离开顾霖，否则就断了给我的经济来源。”

“这个老不死的居然威胁我，我偏不！她生日当天，我特意勾引顾霖，让他跟我视频，还开着公放。你妈受不了这刺激，徒步走了90公里，居然累死在高速路上。”

“你和我有什么不一样，凭什么你有这么多爱，而我什么都没有。就别怪我抢走你的一起！”

林宛瑜的语气哽咽说道，但我能听得出来她的嘲讽。

想着我妈独自忍受了这一切。

大冬天，一个人走在高速路上，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刺激。

我终于忍不住！

扬起手给她一巴掌，她的脸瞬间红肿，只见她轻笑一声推开我自己假装摔倒在地！

顾霖像恶狗护食般冲到我的面前。

“顾歆月，你在发什么疯，你妈死了跟婉瑜有什么关系！”

“看你现在这样，跟疯狗一样乱咬人！”顾霖语气心疼，着急地看着林宛瑜。”

生怕他自己珍爱的东西被我弄坏，顾霖温柔地看着林宛瑜。

“婉瑜，你没事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检查。”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个一向把我护在手心里的男人。

他在婚礼上说，以后绝不会凶我、骂我的诺言。

他帅气多金，家庭关系简单，婆婆也善良。

所有人都说，我嫁给他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但他遇上林宛瑜，我得靠边站。

顾霖不顾亲朋好友的眼光，抱着林婉瑜去医疗站。

留我在原地错愕。

此景，来悼念的众人也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