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再会与合作
钟平走出警局的大门，夜色依旧深沉，街道上只有零星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他目光一扫，灯光最显眼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李白玉靠在车边，双手插兜，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果然。”钟平心中暗叹一声，对于此人出现在这里没有丝毫意外。
“上车？”李白玉一拍引擎盖。
钟平没有迟疑，径直走向车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哼！”
李白玉轻哼一声，也上了车。
“轰轰轰！”
轻轰引擎，车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车内一片安静，只有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和窗外的偶尔传来的风声。
钟平靠在座椅上，目光透过车窗看向窗外，街道旁的树木迅速在倒退。
“你似乎对于我的出现并不诧异。”
李白玉双手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然后才笑着开口道。
钟平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
对于李白玉的出现，他早就料到了。
刚才他让谢园打电话报警就是为了验证这一点。
巷子里绝对死人了，鲜血沾在他手上。
第一次杀人的味道，他绝不会忘记。
可死人这么大的事情，小区附近居然没有一个人讨论过。
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前世，恐怕不止一个小区，连隔壁省都会知道。
尸体不会消失，只会被转移。
那么有能力做到这件事且自己熟悉的，就只有他。
李白玉！
但是当时自己并不清楚此人目的，也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纠缠，所以并没有去深究。
刚好今晚杀手的袭击给了他机会。
果然，此人就是在等自己。
“你的目的是什么？”钟平声音低沉。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合作！”李白玉轻轻敲着方向盘，嘴里蕴含着笑意。
“你用你的力量，清楚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而我，会为你提供一切你需要的信息和资源。”
钟平沉默了片刻，目光渐冷：“你想利用我？”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不是利用，而是合作。”李白玉摇摇头，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中。
“哼！”钟平冷哼一声，合作和利用有什么区别，是人都会变，刚开始都会说大家是兄弟同甘共苦，等目的达到了，也就顺利毕业了。
车子驶过几条街道，最终停在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上。
李白玉将车熄火，转头看向钟平。
“聊聊吧，你要如何才愿意跟我合作？”
“为什么是我？”钟平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上次在咖啡馆里，已经说过了你很特别！”
李白玉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钟平，神色激动。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钟平摇摇头。“而且有现代化武器，应该用不上我。”
这不是推辞，而是事实。
自己虽然厉害，但是肯定挡不住子弹。
碳基生物应该没人能抗住一枪，如果一枪不行就两枪。
宋菲菲再怎么变，也不过是血肉之躯。
带上枪，再把警局的人一铺，就是只老鼠也能揪出来。
“哈哈哈，普通人？”李白玉哈哈大笑，笑的差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我可没见过哪个普通人能在旧日的仪式上安稳的活下来。”
“要知道你的这种能力，可一直是我们梦寐以求的。”
“你们？”钟平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重点。
“这个你现在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很重要就行。”李白玉摆摆手，敷衍的说道。
“邪教并不可怕，只是仪式稀奇古怪，鬼知道他们能唤出什么东西，若是唤出旧日的力量，哪怕是一丝投影，这些普通人也承受不了，唯有武者和你这样能在仪式上活下来的人才合适。”
“那为什么不派武者去？”
“你知道整个江城有几个武道极境吗？”
“不知。”钟平摇摇头，他不过是一个失业的大学生，偶然学了几天武术，哪能知道这些。
“以前是两个，现在是三！”李白玉掰掰手指头，认真的数起来。
“这么少？”钟平惊讶不已，要知道江城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但是也有着几百万的人口。
而这么多人，居然只有三名极境武者。
“你以为成为武者很好吗？”
似乎钟平的话引起了他的遥远的记忆，李白玉一反常态变得惆怅起来。
“突破极境，要经过复杂的仪式，其中会有人忍不住发疯，就算撑过去了，也要时时面对旧日的侵蚀。”
“武者境界越高，便与旧日距离越近，也越容易发疯。”
“所以武者的下场只有两个，一个是发疯被旧日同化，一个就是。。。。。。”
说到这，李白玉罕见的住嘴。
“这就是武者吗？”
钟平沉默了下来，他没想到武者的前景居然是这样的。
“所以上面并不推崇全面习武，只会暗自培养一些人才，当然为了让一些天才不至于埋没人间，也开了不少武馆。”
李白玉解释道。
“虽然我并不赞同这种做法。”
“原来如此。”钟平默然，怪不得武者这么少，前身也很少听闻这些，原来是上面压着。
高手不能动，普通人不行，所以自己是最合适的？钟平忍不住蹙眉。
“对，你武力不弱，又有在仪式活下来的经验，刚好合适。”李白玉笑了笑，夸赞道。
“你就不怕我死在里面吗？”钟平冷笑一声，目光带带着一丝冷芒。
“自己”可没活下来，活下来的是钟平。
他不敢保证自己下一次依旧能活的好好的。
“你听说过火车难题吗？”
李白玉目光直视着钟平，“若是我来做选择，必然会选择救五人。”
“那是因为牺牲的不是你！”钟平忍不住呛声道，他只想好好的活下来，与想保护的人一起。
钟平的话让李白玉表情一愣，随后盯着钟平认真的道：“如果以后真的牺牲我能救很多人，我愿意第一个牺牲。”
“好了，这个话题就说到这里吧。”
李白玉伸伸懒腰。
“若是合作，我便送你回去，若是。。。。。。。”
“我若不同意呢？”钟平冷声道。
“不合作也好办，看到对面了吗？”李白玉伸手一指。
钟平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对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对面就是处刑场，啧啧，两条人命啊，根本等不到秋后处决。”
“我是自卫！”钟平低着头，脸色阴沉似水，这是赤裸裸的危险。
“谁在乎呢？”李白玉一脸不在意，接着似乎想起什么，继续说道：“我记得你练了青木拳，一般的匕首都伤不到你了吧。”
“害怕你发生什么变异，连子弹都打不穿你，我特地给你准备了两门迫击炮，保证你走的舒舒服服的。”
“怎么样，是不是得谢谢我？”
无人接话，车厢内异常安静，过了好久才响起一道沉重的声音。
“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