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它们来了？
“那边在干什么呢？”
酒足饭饱，四人溜达着散步，正好看到吃喝玩乐一条街有几家店被人群围着。
“哦，那边据说要建几家什么建木游戏体验店之类的，没听说过这么个游戏公司啊。”
“可能是小公司搞宣传的吧，管它呢。”
“不知道，自从脱单后就没怎么玩过游戏了，要不一会儿去星河游戏舱玩玩？”
姜易看都没看，家里有最高配置的游戏舱还用外面的干什么。
“不了不了。”见三人都表示拒绝，布文军只好跟上。
告别三人。
姜易独自一人回了家。
确切说，刚踏进单元门，正进入电梯。
电梯内空无一人，姜易按下数字16，关门，等待电梯爬升。
然而电梯门迟迟无法闭合，或者说，一直在尝试闭合。
“电梯坏了？”按了按关门键。
门毫无变化，依旧在反复尝试闭合。
“得，爬楼吧。”
姜易转向了楼梯，殊不知，他身后的电梯于此时悄然关闭，楼层显示器上陡然出现一个问号。
然而这并非个例。小区业主群内开始出现大量的求救信息。
大多都是——
“我被困在电梯里了，@物业解决一下”
“什么破电梯啊，怎么显示-18层？”
“你那算什么，见过-287层吗（图片）（图片），幸好小区内信号全覆盖，还能聊天，不然无聊死。”
“怎么显示超载啊，电梯里一共就两人，她她她不会不是人吧！”
姜易对此毫不知情，他正重复着上楼的过程。
“14，15，16。”到了楼梯间转角，眼前却没有门的存在。
姜易摸了摸门原本应该存在的地方，入手之处，冰冷坚硬，好像原本就没有门，只有墙。
他扭头看了看楼层数字，16没错啊。
“要么是我喝多了出幻觉了，要么是它们来了。”
姜易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经常碰到一些对他而言诡异但又不怎么危险的事。
他以前经常听到半夜有人喊他，回过头去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当他尝试与喊他的声音对话时，当晚就会梦到与他人生毫不关联的梦，里面经常出现很多他不曾见过又真实存在的东西。
第二天醒来后手上总是会出现各种残缺的字，姜易搜集过一段时间，试图将它们拼合起来，但它们如同乱码一样连句子都形成不了。
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他八岁的那年，经常梦到一个看不清面相的人，试图向他传达些什么，他当时确实看清了，那句话就是——它们来找你了。
只不过字体不同于已知任何国家的字体。
姜易将那句话写了下来，一个护工将其当成小孩子的涂鸦扔到了垃圾桶里。
当晚，福利院就发生了某件事，最终导致院长、护工和其他小孩全部死亡，只有他、小黑、大哥和大姐活了下来。
或许知道“它们”真面目的只有大哥大姐。
小黑与他一样，昏迷不醒中被救出来。
他尝试询问大哥大姐和发生了什么，两人讳莫如深，半个字都不肯透露。
之后他们离开了那里，并在L市生活到成年。
姜易曾偷偷调查过福利院当年发生的事，最终只能查到一份模糊不清的伤亡报告。
“意外失火，导致福利院重大伤亡…”
这些年，他一直能在梦中看到某些东西，他一直将其记在心里。
而最近一次姜易见到那些文字，则是昨天在【首次正式任务·回应】的游戏中，脱离的前一秒，姜易确信他看到了青黑色人形轮廓背上的一个字。
用大夏文字表示则是——离。
话题回到现在。
姜易没有慌乱，反而他十分冷静，他清楚自己一定会遇到它们，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现在，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吧。”
“咔嚓！”
楼道里，显示16层的楼层标识牌倒吊了下来。
91的数字在声控灯清亮的灯光下摇摇晃晃。
姜易所在小区最高层也就28层，多出的63层在哪里？
姜易顺着楼梯井向下看去，楼梯盘旋向下黑暗永无尽头，向上看同样如此。
姜易淡定地下楼，他要试试能不能寻找到来路时的一楼。
如果91层只是干扰，实际还是16层，那他就可以原路出去。
如果不是，他目前也没什么事可干。
正主没出现，楼梯只能把他困在这，除非楼层会一层层消失，直到他这层。
或者突然出现看不见的脚步声，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这样才有点意思。
“咚！”
“踏！”
上下两层的声控灯同时熄灭，姜易这层的灯光也受到了影响，变得暗淡。
姜易再次顺着楼梯井观察上下两层。
两个脚步的主人卡在视野死角，只能看到两双不穿鞋子的双脚踩在台阶上。
上层的双脚偏绿，一道道条状斑痕泛起，这是尸斑。
一般在死后24小时产生，尸僵开始缓解，腐败气体会导致腹部膨胀，从而出现尸斑。
这双脚脚步沉重，尸僵还没有完全解除，常态下脉搏跳动两次走一步。
下层的双脚发黑，脚掌略有破损，黑色的液体形成一个个脚印。
初步判断为死了至少10天的尸体，关节松弛，脚步轻快，脉搏跳动一次走一步。
每层台阶数为22阶，中途楼梯井连接上下各11阶。
下层尸体要到达我这里需要22次脉搏，上层则需要44次脉搏。
姜易手指搭在脉搏处计算着时间。
目前已知信息严重不足。
“尸体为什么会走路这种事已经不重要了，我只需要知道尸体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死还是其他什么？”
“如非必要，不能让尸体碰到我，亦或者我碰到它，万一有类似‘尸毒’的存在，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损伤。”
“那么先来试探一下。
姜易三步并做两步，硬扯下来固定不接实的标识牌。
撕扯掉衬衣，将标识牌压弯，穿过孔洞固定在右手上，这样就成了一层简易防护。
必要时可用右手格挡攻击。
他快步上楼，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前面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