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帮你减负!
凯撒皇宫。
总经理办公室。
郁白倚着墙,心累。
有种卖了血之后,发现前妻拿钱去救野汉子的无力感。
堂堂合欢宗大师兄,连人家一腿都顶不住。
苏晚菱那句“要宠他”,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做她的男宠?!
老子可是正经的五四青年!
苏晚菱惬意地坐在郁白的老板椅上,轻轻旋转着。
“这椅子不舒服,得换。”
郁白皱眉不悦:“你是助理!座位在隔壁。”
“不就一个座儿么。”苏晚菱慵懒地倚着椅背,“听话。”
她抛来一记媚眼,却像一阵凉飕飕的风,刮过他的裤裆。
“我……”郁白捂着头,脑壳疼,“不是,小姐,你到底谁啊?”
苏晚菱凝视着郁白。
片刻之后,她才徐徐开口道:“十五年前,落霞山,青溪,记得吗?”
“青溪……?”
郁白喃喃自语,思绪飘回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落霞山连绵数百里,环抱汉京,合欢宗就隐匿在此。
青溪,郁白自小就在那里嬉戏玩闹,承载着他儿时的回忆。
然而,十五年前的事,谁记得住啊!
“十五年前,我们在青溪见过?”
“见过。”
郁白苦思冥想,完全记不起来。
那会儿,身边都是合欢宗弟子,压根没见过几个外人。
像苏晚菱这般出众的美女,如果不是人造人,小时候肯定也是个美人胚子。
就合欢弟子那尿性,见到村口王寡妇都能兴奋地吹口哨。
要是见过苏晚菱,裤裆必会有提示,不会没印象。
见郁白皱眉苦思的样子,苏晚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当然不可能记得起来。
当初相见的时候,她的外貌是一只受伤的白狐。
“想不起来就别勉强。”
“过来,替老娘揉揉肩。”
苏晚菱轻轻耸动肩膀,背对郁白。
还有这好事?
郁白的目光,扫过苏晚菱针织衫下若隐若现的肩颈线,喉结狠狠滚了三圈。
这腰不是腰,是塞纳河畔的弯刀。
这腿不是腿,是塞纳河里的春水。
不真实!
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才清醒了些。
小爷是总经理,又不是技师,凭什么给助理捏腰捶腿?
不过……
美色当前,动了心思,那是禽兽。
无动于衷,还不如禽兽。
佛不渡美女,就让我来渡。
他冰凉的小手,不受控制地搭了上去。
苏晚菱肩头一颤:“咝~鸡爪子啊?怎么那么冷?”
郁白佯装心痛:“月亮代表我的心,坑坑洼洼冷冰冰。”
“少来,”苏晚菱眯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谁总在茶水间,连麦小姐姐,跳擦玻璃?那叫一个激情四溢!”
郁白的心不由咯噔一声,“卧槽,她偷看咱家监控了?”
看着郁白懵逼的样子,苏晚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可就在此时,一道紫雷划过她的识海。
她双手抱头,剧痛如潮水般袭来,脑海中闪过一段奇异的画面:
漫天黄沙,她站在废墟之上,手里握着一把断剑,身后是无尽的黑暗。
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璃殇大帝……你在哪里?……在哪里?”
她猛地站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按了狂暴模式。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狠狠地摔在地上。
接着,她抄起桌上的咖啡杯,直接砸向墙壁。
郁白吓了一大跳,一边躲一边喊:“美女!女侠!你怎么了?”
苏晚菱根本不听,继续在办公室里疯狂输出。
文件夹、鼠标、显示器,甚至桌上的仙人掌都没能幸免。
一名小弟闻讯赶来,刚进门,大腿之间就挨了一记仙人球,“哎哟,老板,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郁白一巴掌拍在小弟后脑勺上:“叫个锤子救护车!这明显是精神病发作!快打电话给精神病院!就说我们这儿有头暴龙,让他们带上电击枪!”
“我意思是……给我叫……”
“死开吧你!”
郁白躲在门后,急得大喊:“冷静!冷静!大姐!您这样砸下去,咱们公司这个月的预算就没了!”
小弟躲在郁白身后,瑟瑟发抖:“郁总,要不我们跑吧?这谁顶得住啊!”
郁白咬着牙抵住门:“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要是把公司砸了,咱们都得去喝西北风!”
就在这时,苏晚菱突然停了下来,香肩已被汗水浸湿,眼神迷茫地看着满地的狼藉:“我……我刚才怎么了?”
郁白和小弟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不记得了?”
苏晚菱揉了揉太阳穴,双眼微闭:“我只记得头很痛,然后……然后好像做了个梦。”
她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撑着额头:“你们出去吧,让我静静。”
郁白如蒙大赦,赶紧拉着小弟溜出办公室。
这娘们境界深不可测,不会赖着不走了吧?
造孽啊!
小弟擦了擦汗:“郁总,咱们以后是不是得随身带个镇定剂?”
郁白翻了个白眼:“带什么镇定剂?带个头盔吧!下次她再发作,咱们至少能保命!”
“郁总,郁总!”一名看大门的小弟急急来报。
“又怎么了?”
“陈清渠那糟老头子的胖夫人来了,说要替她女儿断了那负心汉的命根。”
“嘶~”郁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小娘们的麻烦还没摆平,又来个老娘们。”
陈清渠的老婆不简单,天一门内门长老,徐露。
原本陈家只不过是汉京本地的小开发商,自从陈清渠娶了徐露过门,一路开挂逆袭,短短二十年,陈家就跻身汉京乃至整个江汉省的望族之列。
不过徐露的缺点也很明显,长得像大了一码的石矶娘娘。
一听到这母老虎的名字,郁白头皮发麻。
惹毛了她,整个小区都能听见,她优美的中国话。
“郁白!给我滚出来!”
母老虎的声音穿过四通八达的走廊,传到郁白的耳朵里。
“唉,看看去。”
……
大堂中央的卡座,坐着一个肥婆,身上的肉肉一抖一抖,自带弹幕特效。
手腕上戴着的金镯子,粗得像牛鼻环,举手投足间,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哎哟,徐姨!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郁白一路小碎步,跑向徐露,就像特地赶过来的。
徐露瞥了他一眼,冷笑连连:“你这长相,不去演个白面小生可惜了。怪不得能作妖,祸害我闺女。”
“徐姨哪里话,怎么陈小姐没跟您一块儿来?”
“哼,小颜才不会来你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呸!还在医院病房躺着吧!
“那徐姨来……”
徐露猛地一拍桌子,胸前的肉剧烈起伏,抖着抖着,人就站起来了。
“我来,就是要为我们家小颜讨个公道!怎么跟你出去一趟,人就成那样了?”
“我哪知道哇!”郁白双手一摊,“难道她上厕所,我也跟着不成?”
“肯定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人,自己逃过一劫,害我家闺女遭了殃!说,这笔账怎么算?”
郁白微微一愣,脑子里突然闪过苏晚菱那张冷艳的脸,心里咯噔一下:“不会也是她吧?”
“她既然承认打了沐珂?难不成陈颜颜也是她打的?”
“这姐们儿,占有欲也太强了!”
他脑海里已经开始自动播放苏晚菱冷笑着挥拳的画面。
自带BGM:“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他忍不住扶额苦笑:“这还宠个毛线,分明是把我往死里坑啊!”
见郁白摇头叹息的样子,徐露冷哼一声:“怎么?抵赖不了了?”
“咣当”一声,一把巨大的剪刀赫然架在酒水吧上。
“要么,娶我女儿。”
“要么,老娘帮你减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