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声大采购，维京海盗奴隶
派出的禁军回报，说是卓玉明他们留在福斯塔特兵营医治染上天花的奴隶将领。
朱文奎不禁为这三人担心。
这个时代的天花，可以说是没有特效药的疾病，后来天花绝迹也不是因为药物治疗，而是大面积接种牛痘疫苗杜绝了新一代的传染途径。
但臣子都这么拼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随即，朱文奎马文焕派出探子盯着奴隶训练营那边，自己则带队再度前往奴隶贩卖场。
这次，要购买奴隶了。
现代人思维的他，看着满场奴隶，心中怜悯，表明上却毫无表情。
他走到最大的哈西克奴隶拍卖场，用阿拉伯语和奴隶贩子交谈。
“我要很多奴隶。”
奴隶贩子一听是大买家，顿时热情起来：“我这里有你想要的所有奴隶，战士，农夫，渔民，苦力，工匠，女奴，美姬。”
他说的是专门划分的奴隶品种，朱文奎看了下奴隶贩子后面的木牢笼：“就这些？”
“这里只是今天展示公开拍卖的，你可以跟我去营地看看，我们的货都在那里。”
“远不远？”
“就在城外。”
奴隶贩子用力比划着，想要达成这笔大买卖。
随即，朱文奎带着20个护卫跟他出城过去。
一行人来到城外的奴隶营地，那里赤膊的皮甲监工正在挥动皮鞭指挥一帮奴隶扛运木材打造牢笼，更里面则是一排排的木牢笼，里面关押着大量奴隶。
缺水少食的奴隶们挤在一起，躲避着头顶的烈日。
朱文奎看得皱眉。
“你们这么关押，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死的。”
奴隶贩子毫不在意道：“死的都是不值钱的，能活下来的才有资格被卖，而且我们从不缺奴隶。”
“是吗？这些奴隶从哪来的？”朱文奎问道。
“西边，那里的部落经常打仗，我们的商队用布匹和盐换取那些俘虏。奥斯曼和帖木儿汗国也会卖给我们一些奴隶。还有这些海盗........”
奴隶贩子指向一个牢笼。
那里关着一批皮肤很白的奴隶。
因为阳光的爆晒，有些奴隶的皮肤变得通红。
这批奴隶既不是非洲的，也不是西亚的种族。
看起来更像欧洲人种，而且是位于寒冷地带的北欧人。
维京人，朱文奎想到了这个词。
喜欢旅游的他，对世界历史有所了解，其中就包括维京人的历史。
在8世纪到11世纪期间，维京人肆虐整个欧洲北部，那时候是他们最凶名远播的时候。
后来，基督教取代了北欧神话信仰，他们融入其他文明，最终被融合掉。
但现在出现在朱文奎面前的这些人，看起来很凶悍，和他们几个世纪前的祖先很像。
朱文奎不禁问道：“他们从哪来的？”
“威尼斯尼斯的商人运来的，说是北海海盗，疯子查理的海军打败了他们。”
疯子查理？最近一直在恶补欧洲和地中海资料的朱文奎明白，这是在说法国的查理六世国王。
他看向那些桀骜不驯的海盗，走过去，尝试沟通。
用的是新掌握的拉丁语，这种语言是中世纪欧洲的通用语，教会和外交学术领域都是用此进行交流。
“你们谁是头儿？”
这些人露出茫然表情，似乎听不懂。
但实际上，他们的心声已经出卖了自己。
有部分确实听不懂，但有人是听得懂拉丁语故意装傻。
比如，在最中间的一位胡须男。
这位满是胸毛的粗犷壮汉看着朱文奎。
“又是一位购买奴隶的，看起来他很软弱。要是他买了我们，正好可以找机会逃走。”
朱文奎露出笑容。
“维京海盗，我还以为已经灭绝了。没想到在这里碰见。可惜你们成了奴隶，这里从没有一个奴隶能逃走，除非我愿意购买你们。说话吧，我知道你听得懂。”
被朱文奎注视着，那男子不再装了，抬起头。
“你愿意放我们走？”
“不愿意，除非你们有什么能打动我的。”朱文奎笑道，这是一种他根据自己能力掌握的技巧，通过沟通和心声判断对方的话真实性，并获知想要的信息。
维京男子从朱文奎的话语中感觉机会来了，连忙自我介绍：“我是来自格陵兰的灰狼，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
时间还早，朱文奎不介意听一听15世纪初北欧维京海盗的故事。
他招手，牛旺德拿出折凳折桌放好，又从旁边太监那里取来食盒，将酒杯，酒壶，三碟菜放在桌上。
另一边的通译则和奴隶贩子交涉，随即奴隶贩子暂时离开。
坐在折凳上，朱文奎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微笑道：“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笼子里的维京人看着桌上的酒菜，不由吞咽唾液。
那位头领也盯着桌上食物不放。
看来是饿坏了。
“牛旺德，给他们些吃的。”朱文奎道。
“是。”牛旺德取出一叠麦饼，还有一陶壶水，放在笼子外可以取到的地方。
笼中维京人疯抢，连那位头领也加入了抢夺的行列。
还好，麦饼足够多，人人有份。
吃了麦饼，又喝了水，维京头领明白遇到贵人，讲述起来他们的故事。
他们生于格陵兰岛。
是这个时代少有的没有被基督教化的维京人。
在环境恶劣的格陵兰岛上，有将近3000维京人定居。
他们以渔业为主，并尝试开拓格陵兰岛。
但那里太冷了，根本不适合种植，另外，还不断与当地的爱斯基摩人发生冲突。
如果这样还算好的。
可这些年天气变得越来越冷，让他们难以在岛上生存下去。
为了谋生，这批人决定前往北欧大陆。
却没想，黑死病在大陆上爆发，导致一批族人死亡。
不敢再去大陆的他们，没有了生路，便重新拾起老祖宗的手艺，在欧洲北海干起了海盗勾当。
可时代是在发展的，如今的航海已经比那时候进步许多，并且还有了火炮。
这些维京海盗在抢劫了几艘法国商船后，被法国海军通缉，最终被火炮击沉了座船，全部俘虏。
被俘虏的他们，在巴黎被当做野人游街，然后送进了监狱。
后来，却被卖给了威尼斯的商人，当做奴隶运到了埃及。
听完维京海盗头子的话，朱文奎已经通过心声确定对方没有撒谎。
他不禁对这些直肠子的北欧海盗有了兴趣。
这些人不适合当手下，但却可以作为棋子用来布局欧洲，成为自己的眼线。
这种行为在未来叫做风险投资，投入小，回报却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