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值钱的汉斯

罗杰一觉醒来，吃了两个水煮蛋和几片吐司，喝了一碗燕麦牛奶，穿上警服，坐上自己的丰田便前往了位于贝尔蒙特大道2452号的芝加哥南区刑侦警署。

芝加哥警局分为北区、中区、南区三大警区，每个区各有一个分局。

三大警区有共计22个警署。

北、中、南三大警区各有一个刑侦警署，其余19个则是巡逻警署。

而警员从上到下局长（Superintendent of Police）、第一副局长（First Deputy Superintenden）、主管（Chief）、副主管（Deputy Chief）、指挥官（Commander）、队长（Captain）、副队长（Lieutenant）、警长（Sergeant）、警员（Police Officer）九个等级。

局长总管全市警局，主管负责分局，其他管理职位协助单位一把手。

基层警署通常由指挥官负责，但具体工作的指挥通常由队长来进行。

罗杰所供职的便是位于芝加哥南区的刑侦警署，负责南区刑事案件的侦破和重大活动支持、调查。

走到警署大门口，解剖室特有的福尔马林味道渗进罗杰鼻腔。

他伸手，指纹锁发出熟悉的嗡鸣，金属闸门向两侧滑开。

“罗杰？！见鬼，他们居然没扒了你的警徽。“

缉毒组的沃克正叼着墨西哥卷饼，酱汁顺着指缝滴在值班表上。这个总爱在更衣室炫耀黑帮纹身的壮汉此刻瞳孔地震，手中的早餐包装纸发出刺啦的撕裂声，他和前身会组队去Strip Club，算是前身关系比较好的同事。

更让沃克吃惊的是，罗杰自己打开了指纹锁，这说明对方已经恢复了警署的职务。

“是吗？你去了墨西哥都能回来，我为什么不行？”罗杰打趣。

沃克不是唯一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周围忙碌的警员有不少都停下了脚步吃惊地看向罗杰。

谁也没想到昨天刚被FBI调查的罗杰，这么快就能复职。

虽然考迪克爆炸案已经在警署传开，但他作为杰克森案关键证人身份的事儿，只有警署高层和内务部少部分人知道，大部分基层警员全靠自己猜测。

“我还以为会空出一个警长位置...”

“有人保他？”

“你想多了，能三年升到警长的，肯定有屁眼交易...我可是巡逻了十几年了才进了刑侦。”

“一个饭桶都能来办案，难怪芝加哥这么乱。”

“罗杰可是真的有能力，不像你。”

“法克！你给我闭嘴！”

一胖一瘦两名男警员差点吵了起来。

而为数不多的女警员关注点则不太一样。

“蒂娜，昨天我看到他和FBI那女人在房间里动作暧昧...”

被叫作蒂娜的留着褐色长发，长相甜美。她没有理会身边女伴的窃窃私语，远远打量着罗杰，舔了舔嘴唇，发现他似乎更加帅气了。

毕竟实力和影响力是男人最好的美颜。

罗杰没有说话，用礼貌的微笑回应了众人的目光，径直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刚坐下，一双带着枪油味儿的手拍在他肩胛，雪茄味从后方笼罩过来。

“听说你招惹了GD帮那群混蛋？”

“他们犯了罪，所以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罗杰笑着纠正道。

格里芬是罗杰刚进入警局时的师傅，也是罗杰父亲的战友，曾经主导破获了名震一时的“黑帮牧师杀人案”成为警界风云人物。

但大好前程却因为执法把当时还是第一分局长的现任芝加哥警局局长艾德.史派西的头按在发动机引擎盖上而葬送。

格里芬到了快退休的年龄，仅仅比罗杰高一级，是个副队长。

不过因为罗杰父亲的关系，他对罗杰很好，脏活累活宁愿自己做，也不会拉上罗杰。

前身搭上不记名电话的线后，格里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工作上对罗杰更加放任。

格里芬此刻正用拆解勃朗宁的力道捏着罗杰肩膀。

很快他惊异地发现徒弟表情淡然，并没有像从前那样被捏的躲闪，自己的手指像捏在铁柱上一般酸痛。

格里芬眼神闪过惊喜，“骨头硬了不少。”

他原本还担心土地总去Strip Club身体被掏空。

罗杰眼神一晃，捕捉到老上司眼底泛红的血丝，前身的记忆涌现。

格里芬的女儿艾米丽去年得了白血病，昂贵的医药费掏空了格里芬的钱包。

前身记忆中，童年时期格里芬就带着他钓鱼，父亲不让他开车，也是格里芬偷偷教他。父母殉职后的第一年，格里芬夫妇便将他接到家中，可以说是罗杰在这个世界最接近亲人的角色了。

罗杰默默给他冲上一杯咖啡，随后给自己也冲了一杯。

“周末带我一起看看艾米丽，我会带上她最喜欢的彩虹贝果。”

格里芬眼睛一红，喉结翻动几下却没说出话来，点了点头。

“汉斯来了吗？”罗杰想到自己关心的，顺势岔开了话题。

格里芬略一怔，随即回答：“FBI一早去了他办公室，脸色很不好看。”

罗杰心里一沉。

汉斯还没被带走？

昨晚他亲眼看着娜塔莎汇报了考迪克指认汉斯的供词，虽然不能直接定罪，但FBI至少也该将汉斯停职调查，不应该只是被问话。

FBI里也有他的人？

还是杰克森案幕后主使能影响FBI？

“怎么了？”格里芬拍了拍罗杰，将他从出神中唤醒。

“杰克森的案子，他栽赃我。要不是FBI相信我，我就完了。”

格里芬几十年老警，虽没接触全部情报，对事情的脉络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一拳锤在桌子上，愤愤道：“这狗娘养的就该被拿去喂狗。”周围人的目光让他压低了声音，“你要小心，他和GD的关系非同一般。”

“去年马提尼举报他包庇帮派，第二天被几个混混当街打断了腿，只能躲回老家了。”格里芬语气充满了忌惮。

“放心，我有分寸。”

我会从背后射爆他的头，罗杰在心中补了后一句。

罗杰一边和格里芬闲聊，眼神时不时看向二楼的通道，期待看到汉斯被FBI带走。

只要汉斯罪名被坐实，他的好日子就要开始了。

“布兰度警长？“

行政处的蒂娜突然出现在桌旁，她胸前的扣子似乎多解开了一颗，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米尔顿队长在办公室等你。”

罗杰身子一颤，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腰带，手中的咖啡杯突然变得沉重。

汉斯.米尔顿此刻应该在接受FBI问话，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对他发号施令。

罗杰保持着面色平静，和了格里芬对视一眼，又看向蒂娜点了点头，“我随后就去。”

蒂娜本还想和罗杰再说几句，看到两人神色冷漠，识趣地转身走开。

罗杰走上楼梯，推开位于走廊尽头的警署队长办公室大门。他听到转椅发出液压杆的嘶鸣，看到了4颗闪亮的银色五角星。

汉斯·米尔顿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他脸型方正，下巴线条硬朗，宽阔的肩膀和笔挺的警服让他显得威严。头发已经花白，但修剪得一丝不苟，整齐地梳向脑后，露出高耸的额头和深邃的眼窝。

【汉斯.米尔顿】

【加重伤害罪、贪污受贿罪、职务侵占罪、与犯罪组织勾结罪、妨害司法罪】

【刑期：35年】

【平均非法收入：30万美元/年。来源：贿赂金、非法侵占】

好家伙...35乘以30是多少？

1050万！

买了全套夜魔装备还剩下450万。罗杰压下自己立刻一枪蹦了汉斯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