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焦虑

齐如玉这一觉睡到了半夜，她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回想一下自己是送餐时晕倒了。医护人员进来查房，看见如玉醒了说：“你疲劳过度晕倒了，两位好心的先生把你送来医院，并交了住院费，你安心休息吧。你的血糖很低，还轻度贫血，再不注意就会出大问题。”齐如玉说：“啊，知道了，谢谢医生。”她想起来，却觉得浑身无力，看看时间，零点一刻，又躺下去。

如玉感觉无比焦虑。妈妈没有兄弟姐妹，外公外婆也去世了。爸爸妈妈离婚后，妈妈郁结于心，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三年前，外婆去世了，妈妈承受不住打击，生了一场大病。无奈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本来在小县城当小学音乐教师的工资就不高，又办了早退，发到手的工资就更少了。

两年多以前，如玉考上云城大学，如玉不放心把生病的母亲独自留在林城。于是母女商量后，把外公外婆留下的小房子卖了。母女俩一块来到云城，在如玉的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娘俩节衣缩食，日子过的捉襟见肘。

前几天，妈妈又晕倒了，医生要求必须入院治疗，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手术费大约十到十五万元，而且术后需要长期服用药物和精心护理。爸爸自从当年把她们母女扫地出门后，一分赡养费不给，根本不管齐如玉母女的死活。如玉只好上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开始找工作。她想赚钱给妈妈治病，现在只能靠自己支撑这个家了。可是，她一个女学生，也只能找到饭店服务员，超市收银员，理货员等这样的工作。大学毕业生都不好找工作，何况自己还没有毕业呢。

她看见一则广告招骑手，就去应聘，送一单挣一单钱，时间相对自由。可以抽空照顾妈妈。其实，从大一开始，如玉就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打工。开始当服务员，后来，因为如玉会弹钢琴，而且弹的很好，老板请她客串钢琴师。

这样白天当骑手送外卖，晚上在咖啡馆弹钢琴。即使打两份工，要攒够十五万，也要两年。医生说，根据妈妈的病情，需要尽快手术。该怎么办呢？前几天，妈妈突然晕倒住院，已经在咖啡馆徐老板那里预支了两万元，还打了欠条。不把钱交够，医院不会给妈妈做手术，齐如玉思前想后，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