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零号落棋，纷争开始！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周北当然不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那张铁床上躺着的可是零号，路明泽，小恶魔，龙族最神秘的角色，没有之一，黑王？世界树？时空观测者？网友对他的猜测诸如繁星，他的身份至今成谜。
即便他看起来寸步难移，周北也丝毫不怀疑他有通天的手段。
周北点点头，掀起帘幕缓步走到床前。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路明泽，现在他还叫零号。
他看起来斯文极了，黑发亚裔，如果你没听过他的故事，看见这张脸会很容易想起躲在妈妈怀里看书的乖宝宝，想起接受高等教育的贵族王子。
零号被拘束衣束缚地很紧，视线只能看见天花板，周北站在他的身侧，他看不见。
一秒，两秒，三秒，房间陷入诡秘的寂静。
零号无可奈何地瞪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他想这小子看着挺机灵的，怎么来我这就成呆了？话也不接，人也不站过来点。
他艰难地扭动脖颈，转过头看向周北。
零号眼睛瞪天花板，瞪得有点干，眨了眨眼。
周北以为零号冲自己眨眼，稍加思索，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试探性地用力冲零号眨了眨眼。
他这是什么意思？
零号疑惑地眨了眨眼，周北疑惑地跟眨。
一片静谧中，两人大眼瞪小眼，试图用眼神交流，奈何一番试探，天人交锋，两人的脑电波终究是没能对上。
终于，零号忍无可忍，只听他拿出王从天降愤怒狰狞的气势咆哮：
“你呀的倒是说话啊，老在那眨什么眼？”
周北不知道是在故意呛他还是怎么，呆呆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以为你都知道。”
零号气极反笑：
“你是不是以为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周北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像是在试探和反问‘难道不是吗？’
“魂淡”零号压住火气，眼眸金光流动“我并非无所不能，还有收起你的小把戏，我没空和你玩彼此试验的小把戏。”
“你找我来干什么，是为了权与力吗？”
权与力……
周北听见这个经典的论点不由地想起原著中，路明泽在高级餐厅将陈雯雯比作纸巾弯腰轻轻捡起。
他开始思考：
他是要诱惑我吗？
带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尝遍世事繁华，带经历沧桑的女人去做旋转木马，缺少什么给予什么，渣男的经典套路，现在他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权与力，很合理。
周北摇摇头说：“那些东西对我来说过于遥远，我只是想活下去。”
活下去？
只是？
零号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身体笑得颤抖
“别逗了周北，像我们这种人没有权与力怎么活下去？不要逃避了，你渴望它，你目标明确，足够隐忍，懂得舍弃，其实我们是一类人，我们才是同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一类人？我何德何能和路明泽您成为一类人？
难不成他还在试探我？青梅煮酒论英雄？
周北受够了他权与力那一套，他摇摇头直接挑明来意：“我找你是想知道那队雪橇犬在哪以及怎么驾驭它们？”
零号露出一抹阴谋得逞地淡淡微笑：“你不光知道雪橇犬还很肯定地认为我有控制它们的方法。”
“是的零号大人，您是否能把这一切告诉我。”周北没准备隐瞒，他知道藏不住的。
“当然可以，坦白说我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交朋友？只是交朋友吗？你不用要求我做些什么？比如帮你带出去之类的？”
“不用，你以为我是那种要你交换灵魂的恶魔吗？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我有那么可怕吗？”
零号动了动身子示意他全身都被束缚住了，他的身上和指尖全是血样收集和药物注射后的痕迹。
周北不置可否，微笑回应，沉默等待着他的回答。
零号接着说：“雪橇犬就在地下仓库，相信我，今晚去找以你的敏锐肯定能发现，至于命令雪橇犬的方法是一种特殊的口哨声。”
“你一听就会明白的。”
说着零后嘟着吹起口哨来，口哨声一响起，原本阴深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周北听得目瞪口呆，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像是瞬间就发现了新世界一般！
竟然是它！
可是这旋律分明不该出现在20世纪啊？
“会了吗？”
“会了，那没什么事……我走了？”
周北瞬间反应过来，生怕零号反悔，既然拿到想要的就赶紧溜走！
“当然可以，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我的好朋友周北！”零号笑得很苍白也灿烂，像是孤儿院的孩子终于等到来看望自己的玩伴，温柔得叫人心碎。
“嗯，我也很期待，我的朋友。”
快走！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周北大步离开，就在他将要推开门时，铁床上被禁锢地一动不能动的零号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他要开始落子了。
只听得男孩悠悠地说道
“对了，最后顺带一提，你真的准备就这样走吗？”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只打算只带那个小女孩一个人离开这儿？”
周北猛然定住，转身。
像是被点燃了一般，他冷声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觉得我应该把所有人都带上吗？你觉得这合理吗？”
这件事一直像根刺一样深深扎在他的内心深处，连续的高压已令他疲惫不堪，零号这句话就像是一个路人闲得蛋痛路过周本这个怨气满满的家伙时手贱地拔了一手这跟刺，可这刺是有倒勾的，周北感到内心剧烈的刺痛。
像是中了某种魔力，他脑子里老是回想零号的那句话：‘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只打算只带那个小女孩一个人离开这儿？’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内心被路明泽看透，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玩弄，羞耻，愤恨，不知所措，简单一句话瞬间使他情绪失控。
“怎么你想用道义绑架我?我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
“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承认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我和那群孤儿才认识多久啊？他们……他们只是一群孤儿，不是我的错！我已经自身难保了！我没道理救他们的！在说了君子不救，君子不立于危墙你明白吗？”
零号并没有回应他的一连串质问，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周北加快步伐直奔地下仓库而去，此刻我们的断头北还不知道命运馈赠的所有礼物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