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离开
看着皮尔斯一行人离开，阿尔泰尔的目光冷得让人发颤。
霍华德之前借口离开，此刻又重新出现。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没想到他们的胃口会这么大。”
“不，他们的胃口一直都不小，不是吗？”阿尔泰尔冷静地纠正了霍华德的措辞。
霍华德一时语塞，因为他知道阿尔泰尔说得没错。
神盾局的野心从来都不小，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些人竟然会把主意打到自己孩子的身上。
“看来我真是老了。”霍华德自嘲地笑了笑。
“那就好好享受退休生活，别再插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阿尔泰尔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霍华德的话已经让人感到意外，而阿尔泰尔的态度更是让人难以置信。
谁能想到，有一天会有人这样对霍华德·斯塔克说话？
更令人惊讶的是，霍华德似乎并没有因此感到恼火。
“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跟那个让皮尔斯过来的老家伙说一声，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做的。”阿尔泰尔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妈妈的苹果派已经准备好了。”
果然，玛丽亚的声音随即传来：“过来吃派！”
霍华德看着阿尔泰尔悠然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那笑容转瞬即逝。
他没有忘记阿尔泰尔的提醒，现在的情况必须得跟某些人好好谈谈。
以前他们做事都是暗中进行，哪像现在这样直接找上门来？
霍华德掏出手机，熟练地输入一串数字。犹豫片刻后，他按下了拨号键。
这种事情总得有个交代，而且他觉得自己或许该去见见某位老朋友——或者说，老对头更合适。
电话接通了，一个年迈的女声传来：“霍华德？”
霍华德回过神来，语气平静：“老朋友……”
霍华德和那位老朋友的谈话内容，阿尔泰尔并没有兴趣了解。
等到霍华德下楼时，他的表情还算平静，看来谈话进行得还算顺利。
“妈妈的派还是那个味道。”阿尔泰尔将一份苹果派推到霍华德面前。
霍华德一本正经地说道：“谁能拒绝一块完美的苹果派呢？至少我不能。”
两人相视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默契，惹得一旁的玛丽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好好吃你们的派吧！”玛丽亚说着，端着一盘苹果派走了出去，看样子是要送给娜塔莎。
玛丽亚的离开让霍华德收敛了笑容。他看向阿尔泰尔，语气认真：“神盾局会给你一个合适的答复的。”
“希望如此。”阿尔泰尔并不指望神盾局会因为这件事感到歉意。
她甚至能猜到神盾局接下来会做什么——他们很可能会派特工潜入人工恒星发电站，试图窃取技术。
特工或许看不懂那些技术，但神盾局里一定有能看懂的人。
所以，防患于未然是必要的。
那么之前所暂时推迟的会面，自然是要尽快完成的。
至少到时候有人能够在发生些不该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去和神盾局扯皮。
“要是托尼有你这么省心就好了……”霍华德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他就是那样的人，改不了的。”阿尔泰尔直接打断了霍华德的幻想。
霍华德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默默地把苹果派塞进嘴里，不再说话。
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托尼的性格简直和他如出一辙。
就在霍华德感慨的同时，阿尔泰尔已经吃完了面前的苹果派。
“我该走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她站起身说道。
“好。”霍华德没有多说什么，但刚刚回来的玛丽亚却有些着急。
“这么快就要走？”玛丽亚显然不太高兴。阿尔泰尔才回来不到一个小时，这就要离开。
“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妈妈。”阿尔泰尔轻轻抱了抱她，“抱歉。”
玛丽亚虽然不舍，但也明白阿尔泰尔的责任，只能目送她离开。
“好了，我们俩过好我们的退休生活就行了。这次的事也怪我，我不该答应他们的。”霍华德端着盘子走到玛丽亚身边，“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真的做了苹果派。还有吗？再来点儿。”
玛丽亚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没了，其他的苹果派已经送出去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厨房。
霍华德笑了笑，端着盘子跟了上去。
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彼此的心思再清楚不过。
霍华德可不相信玛丽亚真的一点儿都没给自己留。
宾利雅致车内，阿尔泰尔问娜塔莎：“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看他们的路线，应该是去最近的机场，可能是准备离开。”娜塔莎迅速回答。
有了霍华德的那通电话，神盾局短期内不会再来找麻烦。
至于皮尔斯到时候会不会真的送来一架昆式战机？
那是到时候的事情了。
“估计还是不死心，想再做点什么尝试。”阿尔泰尔闭上眼睛，语气平静，“见一见能源部长吧。”
“那我联系他们，将会面尽快安排下来，如果可以，我会尝试安排在今晚。”娜塔莎翻看着阿尔泰尔的行程表。
“可以。”
“好的，BOSS。”娜塔莎立刻开始联系能源部长的秘书。
对于谈话过程，阿尔泰尔并不关心，她只在意结果。而且，现在选择是否见面的主动权在她手中，而不是能源部长。她有这个底气。
能源部长的秘书接到消息后，感到一阵头疼。他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往都是他们对别人爱答不理，毕竟能源部长在美利坚的政治地位虽然不算顶尖，但也是最高级别的行政官员之一。从来都是他们给别人脸色看，像这样被人“安排”还是头一回。
但他能做的只有将消息传达给部长。出乎意料的是，能源部长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毫不犹豫地推掉了之前安排的所有行程。
“我会见她的。”能源部长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