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试镜前夜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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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强斜着眼打量着陆川，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快要过期的商品。
“行吧，看你小子还有点悟性，公司最近有个小成本网剧，缺个……嗯，缺个路人甲，你去试试吧。”
“路人甲？！”陆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落差也太大了！
想他前世天王巨星，现在居然沦落到要去演路人甲？
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强哥，咱能不能稍微……上点档次？好歹给个男二男三什么的……”
赵强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男二男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现在什么咖位！十八线都算不上！能给你个露脸的机会就不错了！爱去不去，不去后面排队的人多着呢！”
陆川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
大丈夫能屈能伸！
先混个脸熟再说！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拿着皱巴巴的剧本，陆川心里五味杂陈。
这剧本薄得跟两张餐巾纸似的，他这个“路人甲”更是只有几句干巴巴的台词。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随便找了个角落开始背台词。
“这词儿也太尬了吧？编剧是小学没毕业吗？”陆川小声吐槽着，正准备找个地方练练，突然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需要帮忙吗？”
陆川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他面前，清纯甜美的模样让他眼前一亮。
这不是吕瑶吗？
那个最近风头正盛的治愈系小天后！
“吕……吕瑶？”陆川有些结巴，像个追星的小迷弟。
吕瑶甜甜一笑，“我看你好像遇到了一些困难，我可以帮你对对台词。”
陆川受宠若惊，连忙点头答应。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开始对台词。
吕瑶的声音轻柔动听，一字一句地帮陆川纠正发音和语气。
两人靠得很近，吕瑶的发梢偶尔拂过陆川的脸庞，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他心头一阵悸动。
“你……你头发真香。”陆川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吕瑶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撩了一下头发，“是吗？谢谢。”
突然，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哟，这不是咱们的瑶瑶吗？怎么跟个……这谁啊？混哪儿的？”
高跟鞋的主人踩着恨天高，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满脸的玻尿酸几乎要溢出来。
她是公司里另一个小有名气的艺人，叫柳飘飘，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和几个“干爹”，在公司里嚣张跋扈惯了。
她斜着眼上下打量着陆川，语气里充满了不屑，“瑶瑶，你眼光也太差了吧？跟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混在一起，也不怕掉价！”
柳飘飘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陆川的心脏。
他攥紧了拳头，强忍着怒火
“飘飘姐，我和陆川只是在对台词。”吕瑶解释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对台词？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对什么词儿啊？说出来让姐也乐呵乐呵！”柳飘飘阴阳怪气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周围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看向陆川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这小子想抱瑶瑶的大腿上位吧？”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陆川的耳朵里，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一股怒火从心底涌了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
当天晚上，各种流言蜚语就在公司里传开了。
有人说陆川想借吕瑶炒作，有人说陆川想潜规则吕瑶，更有人说陆川和吕瑶已经……
总之，各种不堪入耳的谣言满天飞。
陆川看着手机上那些污言秽语，气得牙痒痒。
这柳飘飘，还真是个毒妇！
不过，陆川是谁？
前世的天王巨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这点小伎俩，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帮我个忙……”
第二天一早，公司里关于陆川和吕瑶的谣言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条消息：柳飘飘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故意散布谣言诋毁其他艺人。
证据确凿，一时间，柳飘飘成了众矢之的。
柳飘飘傻眼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怎么就被人发现了？
陆川看着柳飘飘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冷笑一声。
玩手段？
老子前世可是玩剩下的！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向试镜的房间。
“试镜？呵，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陆川推开试镜房间的大门，却看到里面坐满了人。
试镜当天，现场人山人海，堪比大型粉丝见面会。
陆川粗略扫了一眼，好家伙，全是熟面孔！
一个个穿着西装，外表光鲜亮丽，活像来走红毯的。
其中几个更是圈内非常受欢迎的年轻偶像，是流量担当，背后都有大公司支持，资源好得不得了。
陆川心里暗自吐槽：这哪是小成本网剧的试镜现场，这分明是高手过招啊！
陆川默默地走到角落，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拿出皱巴巴的剧本，开始做最后的准备。
他翻看着薄如蝉翼的剧本，脑子里却像走马灯一样闪过前世试镜的场景。
那时，他是万众瞩目的天王巨星，随便一个眼神就能迷倒一片粉丝。
而现在，他只是一个无人关注的小角色，甚至连个像样的座位都没有。
“哎，真是世事无常啊！”陆川自嘲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紧张的心情。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走了进来，周围的人立刻安静下来，纷纷向他问好：“孙导好！”
陆川心头一震，这就是这部网剧的导演，圈内出了名的严格的孙导！
据说他拍戏极其严格，对演员的要求非常高，稍有不满意就会大骂，甚至当场换人。
陆川偷偷地打量着孙导，只见他脸色严肃，眼神犀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不经意地看了陆川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
轻蔑？
陆川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猎豹盯上的小兔子，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完了，糟糕了！”陆川心里暗叫不好，这孙导的眼神，分明就是看不上他啊！
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喉咙也有些发干。
他努力地咽了一下口水，想要缓解紧张的情绪，却发现根本没有用。
“下一个，陆川！”工作人员叫到了他的名字。
陆川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试镜的房间。
“等等！”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叫住了他。
陆川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过身，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