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侠的世界里我居然物理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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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爆杀魔兽

赤红水潭比传说中更加诡谲。井德看着波顿用液氮冷冻住水面,淡蓝色冰层下隐约可见森森白骨构筑的栈道。那些被称作“麻痹石”的晶体并非天然矿物,每块石芯都包裹着人类眼球状的有机体。

“接住!”波顿突然喊道,同时将一个密封罐抛向井德。

就在这一瞬间,百冢花的金色花瓣突然全部转向井德。老头本能地后撤半步,余光瞥见自己的影子正在诡异地膨胀——潭水倒影中,他的轮廓扭曲成多肢怪物,而真实的身体仍在原地僵立。

庞大的血钢狼的咆哮声撕裂寂静时,井德正盯着掌心渗出的黑色液体发呆。波顿改装过的手炮居然需要密码才能启动。

要知道这血钢狼可是紫雾山脉中排行第三的古代猛兽,此刻在他们眼前的魔物体型就像三层楼房那么高,但移动速度却快得像一只兔子,已知的冒险者猎杀捕获最高记录也仅仅是排行第七的嗜血飞猿,这种级别的魔兽一旦遇到,简直就是绝望。

第一发子弹击中头狼眉心,却只留下一个凹痕。飞溅的绿色血液在空气中自燃成鬼火,照亮了周围狰狞的面孔。

“打关节缝隙!”波顿的声音夹杂着金属摩擦的杂音。井德翻滚躲过狼爪横扫时,发现男孩的机械义肢正在操作着某种奇怪的装置。

当第三匹狼咬住老头的背包带时,波顿手中的仪器突然爆发出强磁场。血钢狼的钢铁下颌竟被瞬间吸到地面,一时间无法动弹,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百冢花只在腐蚀潭生长”男孩突然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冷笑。

“这里可埋着三千具中毒而亡的采矿工人啊。”

夕阳将白森林染成血色时,改装独轮车的涡轮轰鸣惊起大片发光飞蛾。波顿卸下面具,擦拭脸上的机油。如释重负的卸下机械义肢。

就在两人放松戒备之际,三只巨型血钢狼包围了他们,低沉的嘶吼震荡着口中粘稠的液体,慢慢的逼近,然而波顿的磁力装置只有一台。

“完了,忘记了重要的事情,狼是群居动物,哎,怎么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前突然出现那位银发少年,手持异剑爆裂挥舞,瞬间紫光吞噬眼前画面,怎料光晕散尽之后,那少年竟再次消失,好似冥冥之中悄悄庇佑老者一般神奇。

井德目睹整片天空被无形巨手揉皱,赤紫色电弧在云隙间编织成血管状的脉络。

空气凝固成胶质,他抬到半空的手臂定格在琥珀般透明的时空里,连睫毛上的汗珠都悬停成晶莹的珠串。

“咔——“

横贯天际的裂痕中涌出混沌涡流,墨色雾气裹挟着猩红光斑,如同创世神挥洒的颜料泼溅在天地间。

井德感觉鼻腔充满铁锈味,视网膜残留着光怪陆离的残影。

血钢狼消亡之际,苍穹骤然撕裂的刹那,云层如破碎的琉璃般迸溅。

当飓风裹着砂砾抽打面庞时,现实重新开始流动。百米内的草坪化作流沙,四具血钢狼骨架呈放射状倒伏在环形沙坑中。

波顿喉结滚动着咽下彩虹糖,糖果与牙齿碰撞的细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老头踉跄着扶住膝盖,指缝间簌簌落下银沙。

他尚未开口,波顿突然触电般跳起,扑向狼尸的眼窝处闪烁的金色光斑。

“刚才发生了什么?”

四枚棱柱形晶核在男孩掌心悬浮,内部涌动的血色能量形成微型星云。井德凑近时闻到臭氧的刺鼻气息,晶核表面浮现的符文竟与天空裂痕如出一辙。

“这可是最高阶的速星增幅器啊!“波顿大惊满眼星光,“武者梦寐以求的极品啊!”

远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异响。两人转头望去,所谓的“马车“正在沙地上犁出深沟——直径两米的铬合金独轮碾过狼骨,内置的十二个活塞泵喷出淡蓝色蒸汽。货舱外壁上密布着齿轮组与气压表,顶部天线阵列还在滋滋冒着电火花。

“水动力系统启动。“波顿按下引擎键,货舱闸门如同魔方般旋转展开,皮革座椅自动伸展出束缚带:“放心,比市售马车安全...“

井德攥紧座椅扶手的瞬间,三百六十度环形视窗突然亮起。他看见自己惊恐的脸映在曲面玻璃上,看见波顿在推动档杆——下一秒,巨大的推力将他死死压在椅背。

车窗外景象化作流动的色块。井德感觉心脏快要冲破胸腔,鼻腔充满液压油与臭氧混合的刺鼻气味。

井德感觉后颈微痛,视野逐渐蒙上淡蓝色滤镜。朦胧中看到仪表盘亮起密密麻麻的警告灯,听到波顿咒骂着拍打某个冒烟的阀门。

再次睁眼时,冒险者营地的木制拱门近在咫尺。井德踉跄着爬出货舱,靴底陷入的泥地还带着余温——这是独轮车超频运转的副作用。他望着正在检修冷却管的男孩,突然发现货舱侧面蚀刻着维克工业的徽标。

“大叔,再见。“波顿抛来一支怀表状的金属物件,“便携式定位器,算饯别礼。“

市集的喧嚣扑面而来。井德背着昏迷的银发少年穿行在摊位间,嗅到烤蜥蜴串与炼金药剂的浑浊气息。

当他停在“毒芹药剂坊“的褪色招牌前时,摇椅上的女人正夹起烟斗,翡翠烟嘴在她丰润的红唇间明灭。

“马车?“女商人吐出樱桃核,核仁精准落入五米外的垃圾桶,她撩开貂皮披肩,露出颈间暗红的百冢花刺青:“不过客人您,更需要特效解毒剂吧?“

井德将钱袋拍在橡木柜台上。金币碰撞声让女人瞳孔瞬间收缩成竖线——她弹响指节唤来仆从,载具从地窖运出马车时,车厢缝隙还在渗出药剂残液。

“六匹纯血夜魇马,喂了双倍清醒剂。“她蘸着唾液清点金币,舌钉与齿列碰撞出清脆声响,她眼中锐利心中暗自想,这老头想必在白森林得了什么宝物。

马车冲出营地时,落日正将云层点燃成熔金色。井德用牙咬开葡萄酒塞,暗红酒液顺着胡须滴落衣衫。

夜魇马的嘶鸣划破寂静。井德探身车外,瞥见后方尘烟中浮现四道骑影。领头者头戴呼吸面罩,改装步枪的瞄准镜反射着月光——是药剂商人雇佣的鬣狗队。

“再快!“他挥鞭抽向马臀,鞭梢的倒钩撕开一道血痕。夜魇马瞳孔泛起血红,口鼻激烈的吐息。

车厢在癫狂的奔驰中剧烈摇晃,固定货箱的铁链断裂,装着百冢花的铅盒滚落。

紫色浓雾在前方汇聚成墙。井德摸出提神药剂一口吞下,极端酸涩让模糊的视野短暂清明。当马车冲入雾障的刹那,他听见鬣狗队的咒骂变成非人的嚎叫

“老家伙,你往哪里跑,哈哈”

井德意识消散前的最后画面,是一位双剑男子挡在了眼前.........

赫鲁扯了扯井德留下的羊绒内衬,冰晶在领口凝成霜花。

当裂谷现形时,他不得不将重剑插入岩壁维持平衡。深渊中升腾的紫雾具象成巨手形状,岩壁苔藓的荧光纹路竟与百冢花叶脉惊人相似。

最窄处的石梁覆满冰壳,赫鲁掷出的石块在飞越中途突然悬停,表面凝结出雪花状符文阵列。

“力量系莽夫也玩投石索?“黏腻的讥笑从雾中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