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云水载体风之力
莫运隆把那些女生送到千米之外的街道上，他很重视这些人：我曾耗费大量时间、精力、金钱从市里的学校里找到这些人、获取她们的陪伴。如今，她们给的陪伴足够多了，但这不代表她们没有价值。相反，陪伴越多，价值便越高。至少，在她们成年之前，她们的价值，与日俱增。这些重要的人不能被分裂，也不能被旋风撕裂。
把毫无反抗之力的人送走了，莫运隆再无后顾之忧。他借助风的威力，飞到空中。他召出渐近线实体，那是一颗直径约四厘米的白色球体。在球体的一侧，刻着乌黑色的“瞳孔”。黑色瞳孔被浅蓝色的“角膜”包围，“眼”的气势一目了然。
眼球旋转，掀起狂风。渐近域内的绝大多数空气被转化为云和水，汇入风中。风牵引域外的空气到达域内，域中的云越堆越厚，域中的水愈发充足。在天地之间，一场浩荡的暴雨即将砸下。
符裕涛早就注意到了天空中的异动。远处的异动声势浩大，但也就仅限于此了，因为，按照惯例，渐近线的影响范围不可能超过渐近域，虽然有少量渐近线能在渐近域之外产生效果，但那些效果微乎其微，对渐近者不构成威胁。
天上的云与地上的湖都被风推动，紧密相连。空中仿佛有一片海，遮蔽天和月。骇人听闻的巨大风暴，正式形成。
莫运隆在比较两个数值：我的域半径是73米，转动的云水气旋的覆盖半径是域半径的82%。我的覆盖半径并不明显大于他的切割半径，甚至不如切割半径。
因此，莫运隆在风暴的侧面停留，迟迟不敢把对方拉进云水气旋。
因此，风只是风，雨只是雨。
在云水气旋之外，风速达到57m/s又如何？大雨倾盆又如何？对域半径超过70米的人来说，不过都是清风细雨罢了。而在气旋之内，风刃受眼瞳强化，能划伤渐近者的眼睛。
暴风吹动砖瓦、水泥、树木、雨水和……人。
符裕涛进了别人的房屋，不见风和雨。
这场风雨太大，不知会让多少人惊醒。倘若他们都醒了，我的工程就不能顺利推进了。是否有必要让停在空中的那个人掉下来？
最终，符裕涛下定决心，不放过那个人：欺软怕硬不是我的风格，哪怕对方是中古者，也要被分裂，除非那人逃跑了。
符裕涛的左手小指第二关节处，有红线飘动。红线的直径约为0.3厘米，长度约为50厘米。
莫运隆让风雨经过房屋，屋顶被掀飞，墙壁摇摇欲坠。
符裕涛踏着砖石瓦砾一跃而起，红线延长，击中对方的额头。以受击点为球心，以域半径的0.2%为半径，确定湮灭范围的大小和位置。在湮灭范围与渐近域所在范围的重叠空间内，所有物质，消失。
莫运隆立即死亡，而后分裂。
云水气旋消失，大雨落下，洗去血迹。
符裕涛还没来得及放松，便被一束青色的光贯穿心脏。他忍着剧痛让红线从青光中穿过，光分裂了。裂开的光像一张网，杀伤力大大减弱，无法刺破皮肤。
一张更大的网落下，符裕涛被网笼罩，意识沉寂。
11月17日天亮之后，新闻里公开了符裕涛的个人信息和活动轨迹：符裕涛生于2002年3月2日，就读于明善大学金明校区化学与分子科学学院，为该校大一学生。2020年11月17日凌晨，符裕涛从梁宋市清明上河园附近的心江酒店出发……
吃早餐时，喻赠光看到副校长左手拿着纸和笔、右手拿着一沓钱依次走到同学身边，让他们在纸上签字，然后抽出十张钞票给每一个签字的人。
副校长走近了些，喻赠光看到了纸上的内容，《启川市凭泠县高级中学现代者主体赛参赛者安全责任书》。责任书正文第一句话便是具体的措施：为保障参赛者的人身安全，参赛者应当分散居住，由学校提供住宿费、伙食费及其他费用共1000元。
喻赠光能理解为什么校长急于让大家签字、让大家离开宾馆分散居住：清明上河园是现代者主体赛赛场，心江酒店里住着多位参赛者。但符裕涛不是参赛者，他从心江酒店启程，也许他起初的目标就是参赛者，而不是达官显贵。像符裕涛这样的人，肯定不止一个。参赛者分散居住，能减少伤亡。
11月17日8：00~9：20，现代者主体赛第四轮、总第十轮，喻赠光和景引源都获胜了。
比赛结束后，两人收拾了行李，背着书包，并肩同行，前往另一家宾馆。
这家宾馆是景引源选的，也是她订的。
景引源说：“在这个时代，订宾馆没有年龄限制。未成年人和成年人的差距，越来越小了。”
喻赠光很认同她的观点：“其实本来就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差距，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是否应该，暂且不论。即使不应该，时代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很难回头了。”景引源把右手搭在他的书包左肩肩带上。她说的话有些严肃，但她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温和。
喻赠光心中欣喜，语气轻快：“因为有渐近线和渐近域。”
两人到宾馆后拿了房卡，在五楼分别，去了各自的房间。
午餐时间临近，景引源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
门开了，喻赠光拿着房卡走出房间。
“餐厅在二楼，自助早餐在一楼，开放时间是7：00~9：00。”景引源选择这家宾馆，一是价格、位置合适，其次就是吃饭很方便，不用出宾馆。
“哦。”
午餐过后，景引源带喻赠光到了一楼，他们隔着玻璃门看了看自助餐厅。
11月17日14：00~14：40，现代者主体赛第五轮。他们再次获胜。
晚餐过后，两人去了市里的商场，喻赠光买了三件羽绒服，景引源买了一件。他们返回宾馆时，已是夜里十点半。
11月18日7：10，喻赠光和景引源到宾馆一楼吃早餐。
喻赠光吃了三勺蛋炒饭、两个蛋挞、两块炸馍片、两根烤肠、一个烧麦、一个煎蛋、半个橙子。
景引源吃了两个水煎包、一份热干面、一个蛋挞、一根油条、一块梨、一瓣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