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武大郎,谁杀了吾弟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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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某皇城司内院子,打死姓余的

武植醒了。

没等他睁开眼,鼻尖传来熟悉的馨香,耳旁传来熟悉的带着气喘的声音。

“你疯了?

那是与你滋补的五花神泉阿胶,哪是给这种贱皮子用的?”

张大官人的咆哮,在房间里嗡嗡作响。

“大官人,这武大,就是被戳了一刀,也死死护着九儿。

奴家也是一时着急,就用了五花神泉阿胶。

这不是怕他死了,坏了二叔的名头吗。”

“啪!”

房间里,响起重重的耳光。

“贱人,二叔也是你能喊的?

你光天化日之下,嚼着阿胶,度入那贱皮子的嘴里。

狗男女,居然敢当街偷情。

莫以为道士说你能生儿,某就稀罕你。

再敢放肆,某把你妹妹也卖与快活林,与你那克夫的母亲做个欢喜姐妹。”

哀怨的声音再次响起。

连番的讨饶之后,张大官人熄了怒火,在古怪的语调中,再次气息粗重起来。

“这样的金莲,才是乖巧的嘛。

来,给某倒酒,等会让你知道某的厉害。”

武植想扭过头,去看看那张胖脸上,到底是何等的得意。

可惜,身体僵硬,完全不能动弹。

那一刀,只是中了腰间,绝对没有伤到脊椎。

那些拳头,都没破了板肋虬筋的防。

有人,给他下毒了。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官人,县衙不肯放二叔,说是二叔杀了人,要等查清楚再说。”

“哗啦!”

东西胡乱掉落的声音响起。

“金莲,莫害怕。

我也是一时急躁,拍碎了你的桌子,等会就让人给你送来新的。”

几声重重的“吧唧”过后,张大官人哼了一声。

“走,去会会那个姓胡的,谁给他的胆子,敢关我张家人。

某大小也是皇城司的内院院子,可不是他这等破落的县令能招惹。”

沉重的脚步声离去了,房门也关紧了。

被子掀开,幽香扑鼻。

武植被挪侧了身子。

腰间的伤口被揭开,凉风嗖嗖,腰间顿时起了风疹般的疙瘩。

然后,一个冰凉的东西压在伤口下方。

“哟!”

武植虽然不能动,但是能喊出声。

“闭嘴!

你身体有古怪。

五花神泉阿胶不是疗伤的药,只有滋补功能。

这种伤势,你本该还在昏迷垂死中。

你醒得太快、伤口愈合太快、气血恢复太快。

有人在你刀伤处涂抹了刺激血气的药,你现在应该气血尽散才对。”

左脸红肿的潘金莲,用手撑开了武植的伤口,开始放起血来,痛得武植差点喊了起来。

“九儿没事吧?

我昏迷多久了?”

武植的记忆中,那群人只是打他,没打潘九。

“给她灌了药,晚一些会醒来。

两个时辰了。

等会,估计县衙会派人来人验伤。

我给你多放些血,免得漏了马脚。”

武植的头越来越晕,他听到了铜盆里鲜血晃荡的声音。

失血一升会死人的,先前已经被人大放血一次了。

“别放了,再放我就要死了,我不是韭菜。”

然后,就晕了过去。

拔步床上,红灯笼还未撤去,喜庆的模样还在。

床边,潘金莲一脸寒霜。

床上,武植脸皮惨白。

屋里的破碎八仙桌已经收拾干净了,角落里点起了熏香。

偌大的屋子里,站了十几个人,显得格外拥挤。。

院子里还站了十几个

一个道士服饰的妇人,拿着各式古怪的小东西,在昏迷中的武植身上戳来戳去。

不远处,站着一个青衫长须的老者,身后是几个带刀的护卫。

“双手厚茧,是长期劳作所致,不是修炼所致。

皮糙,厚实,估计是祖上有些名堂,不是修炼所致。

气血虚弱,没有法力残余,应该没有修炼法术。

有一丝气劲。

余掌柜真的度了他《青竹劲》?

真舍得。

没有异样,与五日前的星宿下凡无关,不过也快要死了。

胡县令,你就给张二判个斗杀,迁西军。

那里有张家熟人,会照看一二。”

道姑说得随意,一旁的张大官人有些慌张,连忙上前。

“赵道长,我张家每年与道正司的,可都没有短缺。

床上的贱皮子,命硬得很,那日雪都没冻死他,这次肯定也死不了。”

赵道姑站了起来,随从收拾起各色工具。

“张院子,我道正司只是来瞧瞧这个长得古怪的人,你别慌张。”

道姑笑了笑,调侃了两句,转身就走了。

赵道姑刚走,屋子里就嘈杂了起来。

张家的来人,有老有少,顿时都来了气势。

“姓胡的,你什么意思?

我家二叔,只是与个破落货争吵了几句,你就要抓人,谁给你的胆?

我张家,三代为皇城司劳心劳力,为官家供奉神泉阿胶,你居然敢胡乱抓我张家的人。

还有王法吗?”

有年轻的张家人,跳着脚,指着胡姓县令的额头。

“县尊,我张家上下,历来都是守王法,为阳谷百姓造福。

历年摊钱派粮,都是县里头一号的。

您可不能因为这个外乡人,坏了与我张家的情谊。”

有些清瘦的胡县令,揉了揉眉心。

“苦主在床上生死未知呢,苦主的妻子就在旁边呢。”

胡县令探头寻找,满脸泪痕的潘金莲被人挤到了门边。

“潘娘子,你来说说,这事怎么办?”

潘金莲擦拭了脸上的泪痕,挤过人群,走到了床边,叹了口气。

“妾身听凭大官人吩咐,听凭县尊定夺。”

人群里,有唏嘘声响起。

“县尊,你看,金莲与某才是真感情。

某替二叔,补偿他一二贯钱就好了。”

说完,一个张家的仆人,掏出了钱袋,排出两颗银锞子。

“二两银锞子,值两贯钱。”

说完,就把银锞子递到张大官人的手里。

“你张家世受皇恩,张院子也是皇城司的一员,还是要些脸面。

你自去提人吧。”

说完,胡县令带着随从,转过身子。

张大官人胖大的手,抓起了潘金莲的小手,捏了捏,把银锞子放了上去。

“金莲,明日去买二两肉,与那武大补补,省得别人说你也是个克夫的。”

此时的张大官人,连气喘的毛病都没了。

“张大,你欺人太甚,吾还未死呢?”

颧骨高耸的余大娘子,伸直了爪子,扑向了张大官人。

“打,狠狠地打,把姓余的都打了,特别是这泼妇的弟弟。

仗着张家的势,居然敢吃里扒外,弄死他们。”

一肚子火的张大官人暴怒起来,双眼通红。

“姐夫,二叔不是我的人抓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面有误会。”

“张大,我家亲叔是登封县令,你真要如此羞辱我?”

张家人围住了余家人,没人理会余都头的喊冤,也没人搭理余大娘子的威胁。

胡县令带着几个护卫,狼狈地钻了出去,留下身后的战团。

本该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武植,又醒过来了。

只是这一次,他切实感觉到了虚脱,连转头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正要睁眼,一只青葱细手,捂住了他的眼。

一个曼妙的身子,挡住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