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潘金莲的药,喝不得
一阵噼啪声响起。
原本娇滴滴、柔弱如水的潘金莲,瞬间从武植的怀里扭身逃脱,贴身输出了一顿拳脚。
胸口、脑袋、后背,十几记拳掌,快如闪电,打得武植有些发蒙。
潘金莲,应该是个只会丢丢棍子、熬熬药、来一句大郎喝药的弱女子呀。
顶了天,会一些刚刚那种迷惑男人的小技巧。
她,怎么会拳脚功夫?
而且,这粉嫩的小拳头上,明显有气劲附着。
记忆中,气劲附体,是气劲修者二境的标志,这样的人物算是一方小高手了。
潘金莲居然是气劲二境,然后被人这般欺负,还被逼嫁给武大郎。
这要是没有算计,他武植立即穿越与黑山老妖为伴。
与潘金莲的关系,还是要维护好,或许能捞些好处。
至少要在大事来临时,别被牵连了。
而且,哪怕小拳头有气劲加持,也破不了自己板肋虬筋的防御,虽然有些痛。
有时候,做个强悍的肉盾,是件幸福的事。
深夜,紫石街,一阵阵古怪的叫喊声充斥其中。
“痛呀!
哎哟!
哎——哟——!
哦!
……”
只是到了后面,听不出是喊痛,还是在喊什么。
两刻钟后,打累了的潘金莲,扶着椅子,瘫坐在地上,一脸恐惧地看向在洞房里胡乱翻动的武植。
“你到底是谁?为何身体如此雄壮?”
洞房里还真是琴棋俱全,书籍上百册,甚至连长剑都有两把。
可惜了,这等奇女子,命中注定不会成为他武植的小娘子。
“我前些年经常被母老虎撕咬,练就了一身厚皮。
你,道行不够。”
武植胡说八道之后,再次靠近了潘金莲。
他想问清楚,自己是怎么被张大官人捡回来的,这三天又发生了什么。
“金莲呀,我问你个事,大官人怎么就……”
寂静的夜里,一阵微不可闻的声音从正房的西耳房传来,惊得武植停了询问。
“金莲,拿下那个三寸丁没?
某来了。”
那个有些气喘的声音,在西耳房传来。
王八蛋,这个张大官人居然在隔壁院子里弄了个通道,直接暗通这个院子。
“咚咚”的沉重脚步声,慢慢靠近。
“赶紧躺下。
你要是不想被砍死,就假装晕过去,绝对不要作声,不要睁眼。
事后与你详说。”
头冒微汗的潘金莲,急躁地拉着武植,让他躺地上。
“咯吱!”
西耳房的门开了,那个三百斤往上的张大官人,探进了肥大的脑袋,满脸淫笑。
手帕,还是在擦拭着半眯的眼角。
“金莲,莫着急,等某来与你洞房。”
胖子右手扶着腰,揉搓了几下,抬起了头。
武植闭着眼,心里却郁闷无比。
这个大胖子,欺人太甚了!
“铛!”
胖子的眼中,娇弱的潘金莲,举起一个崭新的铜盆,猛地敲在倒地昏迷之人的脸上。
瞬间,那个本该入洞房的可怜人,开了满堂彩,血流满脸,还抽搐了几下。
“锵!”
张大官人身后,贴身跟随的张五抽出了刀,就要挤进房间。
“你下次抽刀注意些,差点割伤我了。
去院中守着,机灵些。”
正房的门开了,张五出去了,张大官人靠近了武植。
“大官人,这武大郎不会死了吧?”
潘金莲有些幽怨、恐慌的声音,让武植刚刚升起的恨意又消散了些。
地上,武植快要疯了。
刚刚,他色迷了心窍,听了潘金莲的鬼话,闭眼躺了下去。
然后,鼻子上挨了一铜盆。
几斤重的铜盆,重重敲在鼻子上,谁挨谁知道。
胀痛、酸麻、热辣,瞬间冲进了他的鼻腔,就像被一口超辣火锅汤呛着了,脑子瞬间宕机。
小娘皮,下手真狠。
板肋虬筋,管不到鼻子和下身。
胖大的张大官人费力弯下腰,挪了挪肚皮,把手探向武植的鼻孔。
气息微弱。
又伸手把住了武植的脉门。
脉搏尚稳。
“金莲莫慌,这贱皮子,气息短了些,但是脉搏没事,壮得很,比前几天都要壮些了,古怪得很。
给些好处,堵了他的嘴。”
一个小木匣子,丢在武植的脸上。
“某占了他的洞房,补他一颗三花神泉阿胶,现在又补他一颗神泉阿胶。
哪家新娘子能卖了五百五十贯?
也算他造化。”
说完,张大官人起身,搂上了潘金莲。
此刻,闭着眼的武植,真正体会到,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得挣钱,挣大钱。
屋子里,熏香更浓了。
“金莲,你真美,某最喜这洞房花烛了。”
“大官人,屋里还有人呢。”
“不用管,他昏过去了。
金莲,给某舞一曲,把红盖头盖上舞。”
屋子里,阵阵香风飘荡,古怪的小调飘扬。
真会享受呀!
静卧听曲的武植突然发现,只是半刻功夫,他的荷尔蒙又开始飙升了。
不单单是熏香的问题,那个小调肯定有问题。
十势迷魂,估计是真本事。
而且,他回忆了一下《天下至道谈》,里面没有这种调调。
“等一等,某去入个小恭。”
已经喘着粗气的张大官人,突然停了手脚,朝西耳房走去。
又是三秒淅沥,又是分叉,又是三分钟滴答。
“金莲,等急了吧。”
张大官人欢快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肥大的身子,快步走到八仙桌前。
武植悄悄睁开了一丝眼角。
酒杯推到了张大官人的面前,还是娇骚的“奴家美吗”、“官人该喝酒了”。
接下来,武植后悔睁开了眼。
潘金莲的药,真喝不得。
喝了酒的张大官人,眼珠子滴溜溜斜转,歪着嘴,流着涎。
而且,张大官人开始解衣服了。
眼神迷离的张大官人慢慢解着衣服,嘴里发出“哼哼”的古怪声音。
他的身旁,潘金莲继续低声哼着古怪的小调。
武植,真不敢动了。
他只听过有人会在蹦迪时用听话水害人,用乖乖水作恶。
但是,他真没亲眼见过。
而且,他怀疑,如果潘金莲手段再高明一些,估计连熏香和药都不需要。
那个时候,才真的是金莲一笑要你命。
赤裸的张大官人躺到了床上,开始自娱自乐。
三秒钟,床边的美人冷眼旁观,只是在旁边唱着古怪的小曲助兴,还不时撒点细粉。
大官人呀,你这有钱有势的,图个啥子哟,连一百块钱的洗脚都比现在有意思。
低调,一定要低调。
这个潘金莲,惹不起。
偷瞄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