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武大郎,谁杀了吾弟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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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官人又赢了,武大郎又死了

正房里,为首的官差掏出身份牌。

“吾,东平府司理参军麾下差遣官,要将武大郎带回县衙。”

武植傻眼了,他一个正在抢救中的人,一个随时会死的人,居然要被带去县衙。

真不管他死活呀?

“上差,我家夫君身受重伤,正在生死关头,动不得呀!”

潘金莲有些急了,慌忙掏出钱袋,就要递过去。

“休得啰嗦!

司理参军令,尔等敢不从?”

威风的差遣官指着跟在后面的张家人,“你、你,过来,将武大郎抬去县衙。”

没人搭理他。

“尔等敢抗法吗?”

差遣官怒火中烧,迈步走近,就要劈打下去。

张家人的手也够大,一把就拿住了,反问一句,“怎地,蕞尔小吏,就成了王法?”

嚣张惯了的差遣官,退后一步,手就摸到了刀边。

“上官,这人是张家的。”

跟随的那个是本地官差,有些无奈地插了一句嘴。

帮工们眼见不对,赶紧溜走。

“站住,你二人,过来抬着武大郎。”

两个倒霉蛋垂头丧气,被拉了壮丁。

刚装上去的门板被卸了下来,铺上了两层被褥。

两个拿了潘金莲银子的帮工,欢喜地轻手抬起武植,朝县衙走去。

潘金莲背着还未醒的潘九,一边流泪,一边仔细盯着武植,随时替他捏好垂落的被子。

武植后悔喝了那碗药。

三花神泉阿胶真的是顶级的滋补药材。

药喝了下去,肚里就有暖流传来,虚弱的身子,又恢复了几分气血。

到了县衙大堂,要是被人发现气血恢复得太快,怕不是要出事。

他赶忙运转着板肋虬筋的功法。

一遍,强烈的虚弱感传来。

狠了狠心,又来一遍。

原本极度虚弱的身子,瞬间被抽得空空如也。

人,晕死过去了。

谷阳县街头,多了很多驻足观看的人群。

有怜惜的、有看猴戏的、还有嘀咕克夫的。

“官爷,出事了,武大郎死了。”

惶恐地尖叫声从后面抬着门板的帮工嘴里响起。

看热闹的拥了上去。

脸色苍白的金莲,呆滞地伫立一旁,泪如泉涌,连背后的潘九都滑落了下来。

“姐姐,这是哪里?”

差遣官匆忙上前,厉声呵斥,“怎么回事?”

帮工委屈道:

“武大郎的手散开了,脑袋也歪了,整个身子都散开了,突然重了一些。

这是人死气散呀!”

谷阳街头,喳喳的低语声瞬间变成了喧闹。

揉好了眼睛的潘九,听了帮工的话,也哭了起来。

见到差遣官上前摸武植的脖子,小女孩尖叫了起来。

“坏人,你杀了我姐夫。”

说完,上前就要打人。

没等明显慌了神的潘金莲去了拉扯,赵大姐抱住了潘九。

“东平府的官差杀人了!”

喊声过后,几个泼皮模样的人靠了近来,有人直奔武大郎。

差遣官的长刀飞舞,逼退了靠近的人。

“武大郎还没死,你们想嫁祸给吾吗?

潘娘子,你去摸摸,看看你家夫君是不是真死了。”

有些手足无措的金莲收了泪,赶紧摸向了武植的手腕,然后银牙紧咬。

“上差,我家郎君气若悬丝,随时都会殒命。

再动,他会死的。”

泪珠缓慢滴落的金莲,面带梨花,话语凄苦,哀求凶残的东平府来的官爷放过自家的男人。

要不是光天化日,要不是四处有人,东平府来的这位差遣官,恨不得宰了这个正在威胁自己的美娘子。

仗义屠狗辈,阳谷县也是不缺的。

人群中多了些咒骂差遣官的人。

“你这狗官,真要逼死这苦命的武大吗?”

……

街上,人群堵住了前路。

诸多的责骂,让向来威风的差遣官快要疯了。

一个精美的雕花小匣子,递到了潘金莲的面前。

“这是神泉阿胶,吾备着入三境关隘用的。

你讨些酒化开,送与他服下,定会壮大气息。”

差遣官一脸不舍地递过小匣子,然后恶狠狠地寻找挑拨的人。

“五十贯一颗的神泉阿胶,东平府官员专享的好东西,这武大郎,走了狗屎运。”

跟随的本地官差,有些羡慕地嘟囔着。

然后,他就更加羡慕了。

潘金莲没去讨酒,只是把那颗阿胶细细嚼化,度进了武植的嘴里。

街上,顿时响起了一声声咒骂,恨不得武大郎此刻就死去。

昏迷中的武植,脉搏又强劲了一丝。

阳谷县衙的大堂很小,几十个人就挤得满满当当,外面更是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一个绿袍长须精瘦的书生,手里拿着一个小锦匣,怒视着对面的张大官人。

书生的身后,被捆绑的张二爷一脸愤怒。

两人中间,武植躺在地上,潘金莲拉着抽泣的潘九跪坐在门板边。

“你张家不是说我司理参军的人要害武大郎吗?

刘差遣,再给他灌些药,也让阳谷县的人看看,我等不是在作恶,而是守护大宋的法度。”

小锦匣打开了。

“又是一颗神泉阿胶,这狗日的武大,祖上冒了青烟。”

大堂外,闲汉们恨不得自己就是那狗日的武大,好享用那颗五十贯的好东西,还有旁边的潘娘子。

五十贯,阳谷县普通官差一年的薪俸呀。

满肚子怒火的差遣官从县衙讨了一碗热酒,把阿胶碾碎化开。

“潘——

金莲,你且说说,那张二,是如何害了你家夫君。”

大堂里、大堂外,身子骨弱的人纷纷捂住了耳朵。

大宋惯例,中进士者,需法修二境修为。

两百军州,一千多县令,哪个上官都能一呵让人心惊胆破,断了胡说的念头。

二境法修,神识壮大,能以神伤人。

本就脸色苍白的潘金莲,在一声“潘”字的呵斥下,没有如预料般神情萎靡,然后结结巴巴说出张二爷伤人的前后。

只见这一身素的俊俏小人,坐直了身子,摇晃了几下,晕倒在武植身上。

连带着抽泣的潘九,也晕倒了过去。

大堂里,被绑的张二爷哈哈大笑。

“钱参军,你这小小的从九品小官,居然当场呵晕证人,你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现在,谁能证明是某动手打了武大?

说,谁能证明?

某还担着制阿胶的重责,那可是皇城司的大事。”

哪怕双手被绑,张二爷还是得意地笑了起来,恶狠狠地环视一圈。

大堂里,本地差役纷纷后退。

大堂外,闲人们也退远了一些。

只是,他想离去时,又被身后的官差按住了。

刘差遣端着化开阿胶的热酒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热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上级,神情颇为尴尬。

“参军?”

“给武大喝了,吾等不是小气的婆娘。”

刘差遣不舍地扶起武植,就要灌下去。

“等一等,先让张院子验药,免得出了差错,栽赃到吾等头上。”

一个张家人接过酒碗,尝了一口,然后朝张大官人点了点头,就递了回去。

大官人的爽朗笑声响了起来。

“我张家受先皇恩典,奉命在阳谷制神泉阿胶百年。

这等宝贝,专供皇室,专供道正司,一颗下去,哪怕是垂死的人,也能活蹦乱跳。

……”

张大官人欢快地说着他家神泉阿胶的神奇,话语里又有些喘气了。

内里的欢喜,连聋子都能听到,连瞎子都能见着。

一个轻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愉悦,让他很不得意。

“大官人,有些不对劲!”

身后的张五,扯了扯他的衣袖,指了指门板上的武植。

大堂外,那个抬门板的帮工还没离去。

聪慧的他,又尖叫了起来。

“手垂下去了,武大郎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