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格木警长的教导
“没有前人的经验告诉你怎样灵性的配比，能成为怎样的职业者，仅靠自己摸索的话……这一类人就是最容易陷入疯狂的人。”
“而我们最需要防备的就是这一类倒霉蛋，野路子的超凡者，能踏上职业者的道路数量极为稀少。”
“遗憾的是，法律规定超凡的存在不能让大众知道。”说到这里的时候格木警长，显然态度上觉得有些可惜。
不过这涉及的问题似乎就比较深入了，他就没有向达克解释为什么。
他只是打算和达克科普一些常识，一些超凡世界的常识。
毕竟……这条道路上的禁忌和萌新没有关系。
学我者生，像我者死……那是强者才要关心的问题。
屠龙者终为龙，也是对强者的诅咒。
“灵性一旦从万事万物中被提取出来，就会变得非常的危险。”
“灵性是溶于万事万物之中的东西，一般来说没办法长时间单独保存，提取出来以后会向其他物质中融入。”
“而如果是和该灵性性质不合的事物被融入……污染都是好的情况，严重点来说会发生爆炸或者崩灭。”
“职业者需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去汲取灵性并进行配平。”
“就算是行走在前人开辟的道路上，也需要根据个人不同情况进行调整。”
“每个人的誓言都有所不同，必须根据自己的能力和想法来制定准则，这是用来限制自我的东西。”
说到这里，格木警长的语气里面有些嘲讽的韵味。
为什么会说这些呢？
也许是因为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吧。
并不是所有人踏上超凡者，道路都一帆风顺的。
“愿长夜迎来朝阳。”
“愿光明驱散黑暗。”
“愿我们不坠疯狂。”
最后，格木警长说出了他内心的渴望。
这是一种对未来的期望。
“誓言？”又听到陌生的名词，达克默默揣摩。
［为了不让自己失控，根据灵性而制定的自我限制吗？］
［类似于赌鬼毒虫的话绝对不可能不能信？］
［我黄某与赌毒不共戴天！！］
达克觉得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唯一的问题就是，想永远遵守某个自己立下的限制，难度比较高啊。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笼罩的小巷，向着李维的阴森宅邸而去。
“你的第一个超凡灵性圣遗物是什么？达克。”格木警长的声音突然有些冰冷，仿若寒风骤起。
达克听到以后一愣。
“第一个超凡灵性圣遗物？”
他在心里快速搜寻着记忆，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最终还是一脸茫然。
“不知道……”这方面他是真的不知道。
虽然之前也听李维说过圣遗物这个词，但那时李维都认为达克还没有圣遗物。
是李维错判了？
还是眼前的格木警长在诈自己？
［我是真正的萌新啊！］
［你们是不是想坑我？］
达克感觉有些迷糊……普通人换个行业都是千难万难，更别说超凡者行业了。
这中间需要注意的各种禁忌和细节会更多。
“那你麻烦了……”格木警长看着达克，目光中透着一丝怜悯，仿若在看一个弄丢了自己珍贵宝物的幸运儿，还真是可怜……
现在不是幸运儿，而是可怜虫了。
“所谓的誓言，是能力者为了进行灵性的配比，给自己定下的行为准则。”
“换一个不怎么准确，但是简单的说法。”
“我是警察，所以要维护政府秩序。”
“如果是杀手，那就要杀人。”
“如果是小偷，那就要偷东西。”
“而你失去了第1个圣遗物，不知道自己的灵性到底为何，又怎么给自己定下誓言呢？”
格木警长的声音让达克觉得极其寒冷。
［咕……好像……完蛋了。］达克看向格木警长，“警长……我还有救吗？”
［我才刚刚接触到这个超凡的世界。］
［如果就这样扑街，我不甘心啊。］
达克觉得自己还能救一救。
“当然有救啊。”格木警长用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达克。
“在过去确实走错一步，基本就完蛋了，只能赌运气。”
“但现实是，我们是在不断的往前发展的。”
格木警长微微一顿，拍了拍达克的肩膀，神色缓和了些，说道：
“部门里有专门检测灵性的仪器，虽然你不清楚自己的第一个圣遗物是什么，但只要你身上确实蕴含超凡灵性，就有办法分析它的表征。”
“这样确实不如直接拿着圣遗物进行分析好，但总归也能起到七八成效果。”
格木警长说道。
尤其他所属的部门比较特殊。
里面有很多危险的好东西，有过去遗留下来的，也有现在开发的。
“那真是太好了，警长你一定要救救我呀！”达克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光，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不过……”格木警长话锋一转，表情严肃起来。
“这过程可不容易，检测耗费的资源不少，后续寻找适配的灵性配比、立下誓言，都得一步步来，”
“在此期间你得做好吃苦的准备。
而且你必须完全听从警局的安排，毕竟一个弄不好，失控的超凡者危害太大。”
［如果没有问题，那么给自己的部门拉入一个新成员也可以，如果有问题那就及时处决掉。］格木警长目前是这么想的。
由于部门的奇特管理条例，不能随便拉人进来……而达克这种嫌疑人＋大概率失控者，由自己引荐的话，勉强也算满足入职条件。
“我会加油的！”达克毫不犹豫地点头，此刻只要有希望，什么条件都好说。
至于不信……由于接触超凡灵性太多，达克发现自己的幻觉现在越来越严重了。
两人加快了步伐。
不多时，那座阴森的宅邸已近在眼前，宅邸周围似有雾气缭绕，在夜色下愈发显得神秘莫测。
而从房子里面就是在不断的传出哆哆哆的声音。
感觉像是大晚上的有人在切菜，菜刀砍到菜板上的声音。
“有股怪味？”格木警长抽了抽鼻子，然后看向达克。
“……印象里之前没有，难不成我记错了？”达克有些不敢确定。
他的灵视状况有些严重。
达克现在很怀疑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都是幻觉。
分不清，真的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