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讲利益，不讲对错（求收藏追读）
听到这个邀请，陈永仁的嘴角，微微上翘。
这种搭讪方式，果然有效！
在洗手间外，他脱下自己的衬衣，给梁紫薇穿上。
看着只穿了一件棉质T恤的陈永仁，梁紫薇也笑了起来，她觉得这个帅哥学警挺有意思的。
比那些一本正经的警察同僚好玩些。
两人拿着换下来的衬衣，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聊得非常愉快。
身为穿越者的陈永仁，撩妹自然也有一套，再加上他那些来自后世的趣事笑话，把梁紫薇逗得乐不可支。
陈永仁也知道了她出身于一个高知家庭，父母都是香江大学的知名学者。
因为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警察，所以大学毕业后，就考上了见习督察。
听到这里，陈永仁不由得暗暗称赞，这女子，牛逼啊，要知道见习督察三大入职途径中，社会公开招聘考试的通过率，仅为1.5%！
她从警察训练学校的见习督察班毕业后，刚刚被分到油麻地警署重案组，可惜没有得到荣誉警棍。
虽然陈永仁的年龄比她要大一岁多，但因为她比陈永仁要早一届毕业，职位也要高五阶，因此还是“师姐”。
梁紫薇的演员模板是杨采妮。
年轻时的杨采妮，人称第二代玉女掌门，长发及腰、媚眼如丝，是光芒万丈的氧气女神。
因此年轻时的梁紫薇自然也非常漂亮。
不过让陈永仁下定决心媾她的原因，却不是因为漂亮，而是把她当作了未来的左膀右臂。
文官刘杰辉为什么能够在竞争中，打败武将李文彬？
重点就在于梁紫薇的支持！
正是两人的双簧表演，把李文彬从代理处长的职位上，拉了下来。
可以这么说，《寒战》的两派斗争中，梁紫薇才是那个胜负手，而她帮助刘杰辉的起因，也并不是什么正义、公平、惩贪。
能当上高官的人，有几个讲这玩意儿的？
到了上层，只讲利益，不讲对错！
刘、梁两人以前是恋人，后来就成了盟友。
同盟关系，才是她帮助刘杰辉的原因。
在跟她的交流中，陈永仁得知，这个时候的梁紫薇，还不认识一个叫刘杰辉的矮个衰仔！
男帅女靓，这种偶遇，总是充满了惊喜。
在酒会结束后，陈永仁没有搭乘梁紫薇的车回学校，对于女人，千万别跟条舔狗似的，动不动就表达你的好意。
适当的撤退，才能为下一步的前进留下撞击的空间！
在梁紫薇遗憾的眼神中，陈永仁只给了她一个潇洒的背影，作为这个漫长夜晚的终结注脚。
他自然还会找她。
今晚只是埋暗线而已，根据警察训练学校的毕业惯例，获得银鸡头，也就是银笛奖（学警第一名），各大警署都会抢着要，到时候自己再申请分配到油麻地警署当一年的军装老散。
以他的成绩，加上杨锦荣已经被开除去当卧底了，获得银鸡头，不会有任何意外。
油麻地警署的辖区，都是倪家的地盘。
正是助力他腾飞的最佳战场！
尖沙咀社团之王给他当卧底，他不起飞，谁起飞？
到了油麻地警署，再有梁紫薇这样的重案组实习督察当“朋友”，这路啊，就走宽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个世界，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打车的时候，他的传呼机又响了。
是倪永孝打过来的。
回到警察训练学校后，尽管已经是凌晨了，他还是给对方回了个电话。
“阿仁，我让人放了二十万元，到你阿妈以前住的房子里，在主卧衣柜的左下角，现金，而且是不连号的旧钞，你应该用得着。”
倪永孝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连转账记录都不会留，不知不觉间，就给了一笔启动资金过来。
“多谢哂，二哥。”
陈永仁客气地说道。
这些都是他应得的，帮倪家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拿二十万，不算什么。
他前些日子租办公室、租汽车、购买窃听设备、从地下渠道买枪、买电击棍之类等等，花光了积蓄，还借了九出十三归的高利贷。
正好拿一部分来还高利贷，还有赔偿那辆被处理的二手车，剩下的嘛，当然是改善生活了。
马上就要从警察训练学校毕业了。
租房、撩妹，都需要钱的说！
……
一个多月后。
陈永仁从警察训练学校毕业了，没有任何意外，他毕业时，获得了银笛奖。
成为了这一届最耀眼的学警。
上面也同意了他的申请，让他去“最具有挑战性”的油麻地警署，当了一名军装老散（警员）。
一把泛着油光的点三八，以及一套散发着酸臭味的警服，就是他的全身装备。
任何一个警校毕业生，不管你多牛批，都得当一年的军装老散，之后才能有晋升的机会。
晋升主要分为两条路子。
一条是加入PTU（机动部队，俗称蓝帽子），进行为期16个月的执勤，然后分配到任意的警区。
整体服务期限达到四年，通过考试并接受遴选委员会推荐，就可以成为沙展（警长）。
如果一直考不上警长，那十八年后，也能赏赐你一条伤心柴（高级警员），十八年啊，这就是“伤心柴”的由来，高级警员并不是晋升警长的必经之路，纯粹是退休奖励而已。
另一条是被某个警队高层看中，送去大学、英国或者别的什么地方，镀层金。
回来后，就能平步青云。
在这位高层的力推之下，或者是加入内部的某个计划，再加上通过考试并接受遴选委员会推荐，能越过第一条路子的时间限制，成功上位警长。
当然，这条路子的晋升名额，相当稀少，每年仅为个位数，又被警队戏称为“皇亲国戚晋升之道”。
至于升任督察级官员，套路也差不多，总之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普通人升官，必须靠考试和熬年限，什么警员、警长、督察、警司，一步步的来。
而特殊人才升官，主要靠跟高层的关系好不好，一切规矩都是浮云。
比如现实中有位林姓女警司，当年起步时，仅仅用了三年时间，就从一个军装老散，通过内部推荐，以诡异的手段考试上岸，晋升到了见习督察，升官速度之快，无与伦比！
……
“好好干，师弟！”
他第一次出街巡逻时，梁紫薇笑眯眯地送他出门，并递给他一杯咖啡，“我托人给你找了一个好师父，陈小生，资深沙展（警长）来的，让他带带你，据说他马上就要提拔到我们重案组，来当见习督察了。”
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陈小生，陈永仁是知道的，《陀枪师姐》里的男主角之一嘛，没想到还在当军警。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陈小生是从下面爬起来的，根据《陀枪师姐》的剧情时间线，在开端时间线的七年前，这个胖子确实还没有去刑事侦缉处。
“多谢哂！”
陈永仁假装很认真地敬了个礼，顺手把两张电影票塞她手里，“《我为卿狂》，收工后，我搭你车，去睇场戏。”
这是部三级片，叶玉卿主演，颜色度三颗星。
梁紫薇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讨厌！”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手却很诚实，收下了电影票。
女人就是这样。
只要是她喜欢的，就算你说话再下流，她也会认为是情调，如果她不喜欢，就算你跟她讲《三体》，她也会认为你在讲裸/体！
路过警署门口时。
陈永仁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警服和警官证，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皮鞋，然后在门口的穿衣镜里，照了照。
镜子中出现了一个英俊帅气的陀枪军装警察。
“这个港综世界里，比我帅的，恐怕一只手都数得出来！”
他在心里得意地说道。
……
陈永仁的职责，是负责佐敦道的巡逻。
主要工作，就是带着一枝笔，从头走到尾，在巡逻本上，签一个名字。
就是这么简单。
大事，军装警管不了，小事，最好是不要管。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知道什么样的升官路子，最适合自己。”
这个时候的油尖旺（油麻地、尖沙咀、旺角）一带，大部分都是倪家的地盘，和联胜等其他社团，只是占了一些小地盘。
因此陈永仁很容易就能得到辖区内所有的犯罪情报。
社团龙头亲自当卧底二五仔，这种待遇，只有他才能享受。
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
篡改电影剧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不过他目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军装警，每天的任务，是定时巡逻，以及给汽车开罚单。
连阻止古惑仔收保护费，都不归他管，那是反黑组的职责。
他不能越界。
如果冒失踩过界，就会引起别的部门、别的兄弟不满，断人升职路，从背后打你黑枪都有！
因此倪永孝必须要提供非常恰当的情报给他，才能让他捞功升职。
就跟《无间道》原本剧情里，韩琛扶持刘建明上位一样，突然发生的临时罪案，才是军装警察最恰当的立功时机。
比如击毙靓坤的湾仔枪神，就是在巡逻时，恰逢其会，一枪成名！
到了佐敦道和庙街的十字路口，他看见胖胖的陈小生，正一手拿个冰淇淋，一手拿杯奶茶，站在那儿。
“是陈Sir吗？”
陈永仁连忙走了过去，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你就是仁仔？”
陈小生把手中的奶茶，递给陈永仁，“老规矩，新扎师兄上任，我这个当师父的，得给你买杯奶茶接接风。”
“多谢陈Sir！”
陈小生露出憨厚的笑容：“叫这么生疏做乜，叫师父，或者生哥，都得。”
“是，师父！”
陈永仁恭敬地行了个礼。
身为新人，别人客气，自己却不能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