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谜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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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迷失的记忆

,我叫谭彬,今年二十六岁,在湘山烧烤店当服务员,日子平淡如水。

每天就是重复着那些单调的工作,理想这东西,早就被消磨殆尽了。

在我求学时期,我的学习天赋并不出众。

甚至可以说是很差,以至于我没能完成高中学业就早早地离开了学校。

只身一人来到峡江市谋生,那时我身上仅有的钱财加起来也只有一百零八元。

为了能够解决温饱问题,有个地方住,我尝试过应聘售楼员、保安和餐馆服务员等职位。

或许是因为我天生不擅长讨好他人,也不擅长阿谀奉承,甚至因为笨嘴拙舌而经常无意中冒犯人。

结果,每份工作我都没能坚持超过三个月,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被解雇。

我想,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既没有洞察力,又不懂得如何与同事相处的人吧。

幸运的是,我的房东人很好,从不催促我交房租。

对于像我这样工作不稳定的人来说,如果经常交不上房租,早就被赶走,流落街头了。

之后,我找到了一份送外卖的工作,不分昼夜地奔波。

但最终,因为送餐超时或收到差评,我经常被罚款。

以我这种容易冲动的性格,实在受不了这种委屈,所以选择了离职。

赚钱就像抽丝剥茧一样艰难,而花钱却像煮红糖水一样容易,虽然甜蜜,但如果我不加以控制,就得饿肚子。

最终,在房东的建议下,我找到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收入足够维持我的生活。

我每天白天睡觉,直到下午两三点才去上班。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交了房租,我手头的钱所剩无几,吃饭都成了问题,只能等到上班时吃工作餐。

虽然这份工作不算体面,但对我来说,目前能让我吃饱饭,还能存下一些钱,已经很难得了。

每个月有两天休息时间,我会去图书馆看看书,或者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

虽然我买不起一部像样的手机,但我很庆幸还能买得起一两本书来看。

别人通常在夜晚做美梦,而我却总是在白天做美梦,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白日梦吧。

刚开始上夜班时,我有些不适应,偶尔也会感到困倦,只能不断地用冷水洗脸,以防止在工作中打瞌睡。

整天都感到迷迷糊糊,四肢无力,脑袋里也总是嗡嗡作响。

我得感谢我的房东,没有她的帮助,我连服务员的工作都找不到。

每隔几天,店里就会收到一些从冷库送来的猪肉和牛肉。

听同事们说,之前有一位阿姨因为家中老人生病,不得不回去照顾。

乡下的孩子没见过三文鱼和花螺,所以在搬运时偷偷打开包装,想看看它们长什么样子。

听后厨的师傅们说,三文鱼是一种橙红色的鱼,肉质细腻,有白色的脂肪线。

它因为口感鲜美和营养价值高而受到欢迎,既可以生吃也可以烹饪。

虽然有些人可能因为价格或习惯不吃生食,但我还是很想尝试。

虽然一直没机会品尝三文鱼,但我有幸吃过花螺。

生腌的花螺味道咸鲜微辣,带有柠檬的清香,口感爽脆,我很喜欢。

我有时会梦到一具带有黑色疤痕的尸体,总觉得它像某种图案,于是我凭着记忆,把它画了下来。

社会复杂多变,人心难测,也许有一天,我也会遭遇类似的事情。

我常听到店里的阿姨们围坐一起讨论,说人老了,连死后的墓地都买不起。

有的阿姨说,为了避免将来给后人添麻烦,不如死后火化,随便找个河流、江边或者荒地撒掉骨灰。

比起说话,我更喜欢做一个倾听者。生活真是不易,活着的时候买不起房子,死了连个像样的墓地都难以负担。

我住的地方灯光不是很亮,不过这样也好,能省电。

自从我画下那个图案后,每次睡觉我都会梦到一片荒地。

我担心梦里的怪物会来找我,也害怕会发生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情,但如果说出来,谁会相信呢?

毕竟,上夜班久了,精神恍惚,做些噩梦也是正常的。

如果感觉身体不适,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者咨询一下心理医生……

我时常跟阿姨们讲述我梦到的场景,她们总是感到诧异。

坐在靠窗前排位置的一个男人望向我们问道:“这种情况多久了?”

这位男性客人二十多岁,穿着黑色皮衣和浅灰色牛仔裤,头发银灰色,手里拿着一部iPhone 14 Pro Max。

他五官精致,与其他客人相比,显得有些明星气质。

他银灰色的头发和浅蓝色的眼睛,让他格外引人注目。

但他更关注的是隔壁中间桌的一个女孩。

大概十八九岁,身材纤细,手指白嫩修长,同样是乌黑长发,黑色眼眸,组合在一起,让人格外喜欢。

我下意识地对男人说:“我刚才讲的只不过是吹牛,请不要当真。”

说着,我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脑勺。

那名男子便没有再追问,只是象征性地笑了笑。

坐在男子旁边的朋友说:

“你可别把刚才那小伙子的话当真,我跟这家店老板是好友,那个小伙子经常讲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每天都不重样。”

那名男子打趣道:

“也许是短剧看多了。”

他的朋友接着说:

“是的,我听这家老板说过他经常讲一个荒凉的地方,什么城堡啊,还有魔法师之类的,只知道胡说八道。”

一般来湘山烧烤店吃烧烤的客人都是附近的邻居,穿着还算上档次,大气。

收拾桌子的阿姨通常会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耐心地替我向客人解释,陪着笑脸说:

“都会做梦,不过是美梦和噩梦之分,不必太当真,现在有些短剧还是不错的。”

说完,那个女孩对阿姨说:

“确实,有些短剧比某些电视剧还要好看一些。”

“很抱歉,让大家误会了!”我站起身,虔诚地鞠了一躬说。

穿皮衣的男子也跟着站起来,扶起我,微笑着说: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闲聊几句,不必太认真。’’

“怎么称呼?”他问。

“我叫谭彬,先生您呢?”我带着笑容问道。

“我叫向杰,这位是我的同事何伟。”说着,那名男子走过来跟我打招呼。

他看起来大约二十八九岁,留着一头精神的寸头发型,唯一的小瑕疵是眼睛略显小。

他穿着简洁的衣服,一看就知道平时不太注重打扮。

他的神情严肃而沉稳,给人一种不太关心周围事物的感觉。

而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他们俩都要年轻一些,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地披在肩上,发梢垂至腰间。

她别着一枚精致的发夹,更显得优雅。

她的眼睛和头发颜色相同,对店里发生的事情显得漠不关心。

在烧烤店的灯光映照下,那位女士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相形见绌。

她穿着一件红色斑点连体裙,脚踩一双红色高跟鞋,搭配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这样的装扮让她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红色与黑色的经典搭配,既显得热情奔放,又不失优雅神秘。

她的连体裙设计简洁而不失时尚感,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红色高跟鞋不仅拉长了腿部线条,更添了几分女性的妩媚。

她的每一步走动都散发着自信与魅力,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谭彬主动端上点心,向那位女士打招呼。

“我叫谭彬,这是店里送的点心,请慢用。”他说。

“冒昧问一下,您贵姓?”谭彬小心翼翼地问道,显得有些忐忑。

“我姓王,叫王兰。这位小哥哥是想追求我吗?那得拿出点诚意哦!”女士带着调皮的笑容回答。

“兰?”谭彬迟疑了一下。

“小哥哥,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王兰好奇地问。

“不不不,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的名字和你很配。”

谭彬连忙解释,“你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像你女朋友吗?”旁边的人开始起哄。

谭彬看了看周围的客人和阿姨们期待八卦的眼神,接着说:

“我之前梦到过一个小姐姐,和王兰小姐长得很像,但她是个魔法师。”

“那她有我好看吗?她叫什么名字?”王兰开玩笑地问。

谭彬赶紧摇头,他心里明白,回答得不好,今天可能就没好日子过了。

“她叫望莉莉,她告诉我,要留意身上有这个图案的人。”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画的那个图案。

大家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只有王兰不以为然,她觉得世界上什么事都有可能。

王兰转移了话题,问谭彬:

“谢谢你的夸奖,我可以请你喝杯,你想喝点什么?”

“一杯彼心酒吧。”谭彬不想让女士破费。

王兰有些不解:“彼心……是白酒吗?”

“你现在能喝酒吗?喝酒可能会影响你的工作哦,难道你在向我表白?”她接着问。

“我没想到你酒量还不错,经常喝酒吗?”王兰带着微笑补充道。

“怎么会呢?’’

‘‘只是偶尔喝一些,毕竟大多数时间都不是自己的,只有下班后的时间才属于自己。”

谭彬说完,手中的酒杯已经空了。

看热闹的客人们也都低下了头。

是啊,生活已经够辛苦了,只有喝酒才能让自己的身心得到暂时的放松。

旁边的一位客人竟然将一枚安眠药放入白酒中,然后一饮而尽。

“服务员,给我来几瓣生大蒜,谢谢。”一位年长的男士喊道。

“好的,马上就来!”

服务员答应着,很快将大蒜送了过去。

这位大叔穿着一身西装,身上佩戴着许多珠宝首饰,尤其是手指上那颗珍珠戒指,比一般的都要大得多。

他胸前别着一块名牌,上面写着“经理吴天德”。

“不好意思,请问生大蒜很辣,需要帮您烤熟吗?”谭彬恭敬地问道。

“不用那么麻烦,直接给我就行,这点辣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吴天德回答。

“我经常失眠,就会过来吃点烧烤,喝点酒,顺便吃一片安眠药,这样容易入睡。”

吴天德说完,便开始吃起来,不再理会谭彬。

谭彬也回到了前台,在传菜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望着酒柜里的彼心白酒,陷入沉思,白酒加上大蒜,既辣心又暖胃。

他心想,不如就叫它“辣心暖胃酒”。

王兰站起身,走到前台准备结账离开。

她告诉谭彬,自己是被收养的,对过去没有任何记忆,现在的名字是收养她的好心人给取的。

站在王兰身后的男子接着说:

“那时我出去散步,偶然看到王兰孤零零地在外面,浑身脏兮兮的。’’

‘‘我出于好心就带她回来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原来叫什么名字。”

他继续补充道:

“我发现她对我种的兰花很感兴趣,所以就给她取了‘兰’这个名字,方便交流。”

谭彬目送着两人离去,心想,一个人即使没有过去,也可以活得很好。

但他心里却在不断猜测,王兰会不会就是他梦中的魔法师望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