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成为非凡者
铸造厂，一座空置数百年的熔炉被重新清洁后，宁录将附近一百米内的人都赶走，他还关闭了监控室。
他拿着一根橡胶勺，开始配制魔药。
配制魔药不需要什么高深的技术，只需要按照先辅助材料后主材料，而且是配方的顺序依次准确放入，再搅拌即可。
宁录将1100毫升黑拉斯伏特倒入炉中，同时点燃炉火。
随即丢入1株刺晶，晶体簇在炉中炸响时，他将昏迷的两米长的巢都巨鼠丢了进去。
他用橡胶勺搅拌了数下，看到巨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熔化，这不仅是数以千计晶片切割的效果，更是魔药材料的奇妙反应。
宁录知道辅助材料稍微多点少点没有区别，但主要材料不能多一点点，之前他已经反复确认过电线草的长度了。
他将长1100毫米电线草丢了进去，腐蚀性的酸性汁液飞溅，进一步加剧了反应的速度，里面顿时响起哗啦的声音，四周的光线染上淡黑。
他丢入化学狗舌头之时，熔炉内翻腾的液体只剩约半米。
长长的舌头刚一丢入炉内，黑雾瞬间冒出，熔炉四周一片迷蒙。
几秒后，黑雾消退，宁录用橡胶勺舀出粘稠的黑色液体。
液体有奇怪的特性，彼此相连，绝不分离，熔炉内没有半点儿剩余。
宁录知道这是魔药独有的特性，“律师”的魔药已经配制成功。
不知道魔药配方的人，碰运气是不可能配制出魔药的，既是因为魔药材料的顺序不能有错，也是因为量必须恰到好处。
若是先放巨鼠，后放刺晶，只会得到一锅炖烂鼠。
电线草若是多一点，喝下去的话，发疯都是最好的结果。
宁录将黑色液体倒入碗内，他知道越犹豫害怕，之后的吸收效果越差，作为基因原体，他也不担心中毒，直接仰头喝下。
随即，他感到口中满是冰凉的感觉，就像是吞了一口冰淇淋，接着滑过食道，落入胃中。
冰凉感瞬间钻入每个细胞，眼前迅速变得模糊，一切颜色加重。
灰色的熔炉更灰，红色的焰火更红……
色块浓郁，如同油画一般。
同时，脑海中涌入海量信息流。
有过一次经历的他，旋即便适应了。
渐渐地，宁录看清四周景象，所有颜色分明、互相重叠，黑色雾气弥漫。
他还“看到”下方身体站在原地，身体颤抖，他意识猛地下沉，与身体合一。
宁录感到脑袋膨胀，太阳穴刺痛。
他知道这是魔药力量溢出，并缺乏控制的办法。
他需要在脑海想象一件常见的、简单的、容易的物品，他选择的是那把链锯剑。
随着他将注意力一点点转移到想象的链锯剑上，眼中的重影慢慢叠合，不再模糊。
宁录拿起准备的镜子，映照眼睛，发现整颗眼球，包括白色的巩膜，都颜色漆黑。
他知道这是魔药力量的外显，学会冥想，懂得收敛，眼睛就会恢复正常。
他立刻进行尝试，迈步走到熔炉背面，关闭头顶的流明灯，让所处的位置处于昏暗之中。
冥想的第一步，同刚才一样，他闭上双眼，在脑海中勾勒出链锯剑。
想象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事物时，宁录却犯了难，银河中世界众多，他甚至想象不出合适的事物。
他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在脑海中想象“黑皇帝”途径的标识。
他先勾勒出无序的黑色弧线，随后是周围的翅膀、尖刺以及上方的抽象化王冠。
宁录用“黑皇帝”途径标识逐渐替代链锯剑同时，也在与超越的“我”、无限的“我”、宇宙的“我”合二为一，获得只有自身才能体悟的知识。
神秘学领域，这被称为“密契经验”，千子则称之为以太遨游。
宁录思绪放空，身体和心灵都安静下来，黑雾重新呈现，灵性一点点延伸。
犹如湖面投下一颗石头，他的脑海中闪过古泰拉的《拿破仑法典》等典籍和帝皇制定的《帝国法典》，也有人类的生理结构、机械构造体的组成，甚至绿皮等异形的生理结构和弱点。
宁录心中明悟，前者显然是源于“律师”的非凡者身份，后者应当是帝皇结合基因科学和灵能，植入基因原体体内，自己进行“密契经验”时吸收了其中一部分。
片刻后，他的超人大脑吸收全部知识后，他决定趁现在练习神秘学领域最常见，每个非凡者都会的能力——灵视。
宁录双手抬起，放在眼前，食指相对，但没有碰到。
他睁开双眼，瞬间便适应黑暗的环境，他将视线的焦点放在手的后方，慢慢移动手指。
一次，两次……
宁录看到自己手指之间多了一点火红的颜色，他知道这就是初步的灵视，看到的颜色是自己的气场。
神秘学领域将每个人的非肉体部分分为四层，核心部分是“精神体”，亦称为灵魂，外溢时称为灵性。
“精神体”的坚韧程度，决定人面对亚空间与各种恐怖时的抵抗力。
“律师”魔药强化了灵性，赋予非凡者擅长发现并利用规则的漏洞和对手的薄弱之处，靠秩序打击对手。
同样都是弱点打击，帝皇赋予他的是杀戮敌人，“律师”赋予的则是利用规则打击对手。
“精神体”之外是“星灵体”，是与灵界、星空的沟通方式，是前者的外在表现，与本身的意志和当前的情绪直接相关。
服食魔药后看到的景象，就是“星灵体”游荡灵界所见的画面，那里不遵守物质世界的规则，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有可能重叠。
通过体验，并结合孕育舱时获得的知识，让他知道，所谓的灵界就是亚空间的另一种称呼。
“星灵体”则是千子修行的重点——心灵，马格努斯创造这方面的修行方式——心境，传授给他的子嗣。
他还知道阿里曼等千子，会将“星灵体”——他们称为光之躯体，从本体脱离出来，在亚空间遨游。
“律师”魔药没有强化“星灵体”，但他知道每个原体制造过程都融入亚空间本质，刚才他第一次尝试，就从亚空间获得知识。
“星灵体”再往外，就是“心智体”，牵涉头脑。
“律师”强化提升了他的思辨逻辑。
最外层则是“以太体”，它是生命能量和肉体状态的表现。
身体各部分的颜色不同，刚才看到的手部是红色，头部是紫色……
颜色不对，便说明身体出现问题。
宁录逐一检查各部分，都很健康，整体更是呈现出耀眼的光芒，普通人则是白色。
随即，他便练习退出灵视的方法，收束注意力，切换冥想状态，闭上眼睛，控制灵性，反复告诉它中止。
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灵视结束了。
宁录通过数次反复练习，反复暗示自己，反复影响灵性，留下简单的开关动作。
他轻敲两下眉心，开启灵视，周围的熔炉、机床等都没有任何不同，也没有丝毫光彩。
没有生命的物体没有灵性。
他的目光扫过链锯剑的时候，发现里面有血色光华呈现。
[嗯？“秃鹫”的链锯剑上有灵性残留，甚至可能是魔药材料。]
宁录之前便感觉这把武器有些特殊，开启灵视后发现它蕴含灵性也不感到奇怪。
他又轻敲两下眉心，关闭灵视，准备之后再联系观察他人的气场。
宁录随即回想喝下“律师”魔药获得的非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