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收编黑帮
片刻后，宁录在特兹沃克外围的垃圾山找到一条废弃的排污管道。
巢都是自下而上发展的，人类踏上一颗星球发展的时候，最开始时会在地面建立聚居地，随后在漫长的时光中向上发展。
因为人口迁移等原因，底巢的大多数设施也因此被废弃。
他钻入管道之中，踏着工业废水形成的淤泥前行。
宁录在五人宽的排污管道中前行，走了一公里后，他的耳朵一动，捕捉的声波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数百人打斗的场景。
他继续前行数百米，听觉勾勒出一前一后追杀的情景。
惨叫之声突兀响起，前方奔逃之人扑倒在地，随后又是一声惨叫，追击之人也倒下了。
宁录侧耳倾听，除两人外，他没听到其它生物的声音，怎么两人都倒下了。
片刻后，他抵达现场，两人已经死在污水中。
即使处于昏暗的环境中，他也能清楚看到两人的异状，他们的鞋子破烂，脚底血肉模糊，那是成百上千道交错的伤痕造成的。
宁录扫视四周，敏锐地在浑浊的污水中发现了角落的晶簇。
[不是生物，是刺晶。]
宁录知道，刺晶出现于巢都的污水池、排污管道和其它污染物世代堆积的地方，它与其说是植物，倒不如说是一种矿物株，它类似珊瑚，由易碎而锋利的密集晶体簇组成。
跌进刺晶的蠢材很快就会发现它的恐怖，它锋利的晶体会造成数以千计微小但极为疼痛的伤口。
最大的危险来自晶体上的毒素和化学腐蚀物，进入伤口后会把最小的擦伤变为严重的化脓和溃烂，如不进行医治将会导致死亡。
可悲的是，下巢和底巢的民众大多数都没有医疗用品，踩在上面便意味着会迅速结束悲哀的一生。
[这么快就碰到一种辅助材料。]
宁录弯腰在污水中搜寻，很快他便找到两株完整的晶体簇。
他从背包中取出备用衣服，用上衣和裤子分别包裹一株刺晶，放入背包。
宁录心情大好，继续向前行去，数条通道汇聚，他看到一座平台。
平台上有两帮人围绕锻炉发动攻击，他们使用废料制造的激光枪相互对射。
平台左侧头缠红色布条的一伙人中领头之人，抬手用废料激光手枪撂倒敌人后，翻身躲避攻击，突然眼前一亮。
他看到一个不属于底巢的男孩，破烂的衣着难掩他英俊的面容，他比这个锻炉还值钱。
他立刻向宁录冲了过来，伸手向他抓去。
“小子，给我过来。”
宁录身体一侧，帮派头目抓了个空，男孩在对方失去重心的一刻，抓住他的手腕，向前一带，随后刺入他的腹中。
他从尸体上找到五个能量匣，塞入衣服口袋中。
变种人为了装捡到的“宝物”，衣服上有十数个用颜色不同颜色碎布缝制的口袋。
基因原体又捡起用不同零件拼凑的激光手枪，枪一入手后，他便熟练检查能量匣。
[沃斯托尼亚的帮派比其他星球的帮派手艺更好，用废料制造的激光手枪超过平均水准，总共能射击23次，现在还能射击17次。]
宁录大喝一声：“住手！”
尽管还是个男孩，但他的声音却一点没有稚嫩之声。
交锋的两伙人只听到一声呵斥，就像是偶尔来到底巢的仲裁人的冷冽叱喝，他们身体一抖，纷纷扭头看去。
看到宁录的时候，都是眼前一亮。
平台右侧，探出脑袋的帮派首领，呸了一声。
“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
他话还没说完，明亮的光束便射穿他双眼之间的要害，尸体倒在地上。
两伙人大吃一惊，男孩和首领之间的距离超过三十米，这已经超过了废料激光手枪的最大射程许多，他居然能精准地杀死首领，简直不可思议。
平台左侧，还有数个眼尖的人，发现男孩用的枪是他们头的，而头的尸体就倒在通道口。
“老大死了！”
喊声惊醒了两个帮派的人，顿时便有数人双眼放光，他们都是帮派的头目，现在老大死了，上位的机会来了。
他们立刻调转枪口，向竞争者发动攻击。
至于男孩，就算他再厉害，也只是个孩子，只要成为老大，围攻总能抓得住他。
宁录已经做好翻滚躲避的准备，却意外发现他们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愚蠢。
他立刻动了起来，这些人既然碰到了他，那就是他征服沃斯托尼亚的班底，现在正是立威之时。
“我说了……住手……”
宁录说着，抬手连续打出三枪，打死平台左侧帮派中的三人，还有两个被他们的竞争者偷袭打死。
他又解决掉另一个帮派的胜出者，看向众人。
“从现在起，我是你们的老大，谁不听话，下场跟他们一样。”
帮众们都被吓傻了，他们一动都不敢动，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神准的枪法，连续射击，一枪一个，听都没听过。
于是，宁录来到沃斯托尼亚的第一日，组建了自己的帮派，手下人数三百一十人。
宁录将背包中的真菌，全部倒入大缸中时，所有黑帮成员都双眼泛着绿光，要不是忌惮他神准的枪法，他们会像饿狼一样扑过去。
宁录站在平台上，俯视下方众人，他知道底巢人没什么文化，便用最简单、最浅显的语言说道。
“我不会亏待跟我混的人，但我也不养废物。”
“得到多少，就看你们的本事。”
“喝汤还是残渣，取决于你们自己。”
他扫视众人，见大部分人都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双脚，只有少部分人，还在挠着脑袋。
“现在我有问题要问，能回答上来的，就能喝汤。”
“第一个问题，附近哪有巨鼠，长度一米以上。”
魔药材料品质越好，服下后效果越好。
宁录也不怕他们知道魔药配方，他只需要询问两种。
“我，”反应最快的是一个瘦弱的光头，“老大，巨鼠附近哪里都有，一米多长的也不少，俺说不出来数字，但每条隧道和管道内都有很多。”
宁录俯视众人，没人反驳，他们都露出后悔、气愤的表情。
“很好，你可以上来先盛一勺。”
光头立刻发足狂奔，登上平台的时候，还崴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左手撑住身体，立刻起身，就像害怕老大反悔一样，用勺子盛了满满一勺。
闻到香味，他迫不及待蹲在旁边，舔食上面的汤汁。
其他人都羡慕地看着反应快的光头，伸长耳朵，等着老大发问。
“第二个问题，谁知道哪有电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