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火炮
不多时，只见凌振带着一众精壮汉子，齐心协力将一门黝黑锃亮的大炮，稳稳当当安置在特制的车上，缓缓推向演武场最东头。
那大炮体型庞大，炮身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所经之处，地面仿若都微微震颤。
安置妥当后，凌振又指挥着众人，在演武场最西头放置了一块巨石。
那巨石高耸，足有两人多高，棱角分明，质地坚硬，稳稳扎根于地，仿佛在向众人彰显着它的不可撼动。
一切准备就绪，凌振神情专注，大步走到火炮旁。
他先是伸手轻轻擦拭炮身，似在安抚这即将发威的猛兽。
接着，他熟练地调整火炮角度，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远处的巨石。
随后，他拿起火把，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引信。
“嘶嘶”声瞬间响起，引信燃烧的火花如灵动的火蛇，极速向炮膛蔓延。
“轰隆”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火炮口瞬间喷出一道炽热的火光，滚滚浓烟如汹涌的浪涛般翻涌而出。
强大的后坐力使得火炮向后猛地一挫，地面都被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与此同时，那炮弹如流星赶月般，裹挟着万钧之力，呼啸着冲向巨石。
刹那间，巨石处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石屑飞溅，整块巨石竟直接被轰成了碎沫。
漫天的碎屑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久久未散。
在场的观众先是被这巨响震得呆立当场。
紧接着，目睹巨石化为碎末的一幕，再次震撼不已。
人群中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
而一众辽使，原本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恐惧与敬畏。
他们呆若木鸡，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有的人甚至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耶律大石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地上那片巨石的碎末，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暗自思忖：若大辽能拥有这般威力惊人的武器，何惧女真来犯？
当下，他不再犹豫，脚下一蹬，身形如箭般朝着武松冲去。
到了近前，“扑通”一声，耶律大石双膝跪地，双手抱拳，高高举过头顶，急切说道：“大王！恳请你大发慈悲，将这火炮的设计图纸赐予我吧！无论多少金银财宝，我都愿倾囊相付！”
接着，他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继续道：“实不相瞒，眼下我大辽正深陷与女真的苦战。那帮女真野蛮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我大辽百姓苦不堪言，每日都在水深火热中挣扎求生。”
“若能得此火炮，我大辽便有了守护百姓、抵御外敌的利器，万千子民便能免遭屠戮啊！”
武松听闻，脸上浮起一抹轻蔑笑意，仿若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之事。他微微仰头，目光如刀般直直刺向耶律大石，冷声道：“哼，你口中所求的火炮，岂是寻常物件？”
“这可是我们义军精心钻研的高科技产物。就算我今日将图纸摆在你面前，以你们辽人的脑子也造不出来。更何况，图纸之事，绝无可能给你。”
“言罢，他双臂抱于胸前，神色陡然一凛，又向前一步，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继续道：“不过，你回去告诉你们辽国皇帝，即刻向我称臣，将辽国的每一寸土地都奉上。如此，我自会带兵帮他抗击女真。”
耶律大石听闻此言，心中怒火顿起，气血翻涌，心内大骂：你这不识好歹之徒，竟如此张狂！不给火炮图纸也罢，还口出狂言，妄图侵吞我大辽的每一寸山河，简直是荒谬绝伦，狂妄到了极点！
当即怒目圆睁，厉声喝道：“大王，我承认你们的火炮确有威力，可休要太过嚣张！即便两军对阵，我大辽的铁骑在冲锋之时，可从左右两翼迅猛包抄，轻而易举便能绕过你们那些所谓的大炮！”
未等武松开口，凌振便毫不示弱，抢先高声回应：“哼，休要在此得意忘形！且给我些许时日，待我成功造出几百门大炮，将其在四周密密排开，看你们还能如何包抄，到时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耶律大石听闻，冷汗如注般从额头渗出，这火炮能造出一门已然堪称奇迹，对方竟扬言要造出几百门，这对大辽而言，岂不是灭顶之灾？
武松轻蔑一笑，冷声道：“哼，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现在乖乖投降，我还能饶你们辽国君臣性命。既然不愿投降，那就赶紧滚！日后，我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如何用火炮轰开你们的城门！”
耶律大石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好！好得很！没想到你们如此蛮横无理！既然合作不成，那就把我之前送你的那一箱金银珠宝归还于我！”
武松闻言，放声大笑：“还你？还你个屁！那本来就是我汉人百姓的钱财，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你竟还有脸索要？若不是自古便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今日我定要将你们这群人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耶律大石满脸疑惑，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何意？那明明是我带来的，怎就成了你们的钱？”
武松怒火中烧，暴喝道：“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自澶渊之盟后，大宋每年都要给你们几十万两银子，哪一两不是我汉人百姓的血汗？哪一两不是民脂民膏？我说错了吗？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耶律大石仍不死心，争辩道：“你怎能如此不讲道理？”
武松早已没了耐心，猛地一挥手，大声吼道：“来人呐！给我把这帮蛮夷之徒打出去！”
刹那间，身后的士兵们齐声呐喊，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如猛虎扑食般冲了上来。
耶律大石见状，吓得惊慌失措，哪里还敢多做停留，连忙带着手下连滚带爬地逃窜。
待他们气喘吁吁地逃出宫门后，耶律吉祥满脸愤怒，恶狠狠地说道：“这帮草寇，实在是太野蛮了！太师，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耶律大石紧握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着决绝，显然下了极大的决心，沉声道：“当下局势危急，我大辽必须以攻为守。趁大名府那群草寇还未造出更多火炮，我大辽应倾尽举国之力，挥师南下，一举荡平他们。”
“否则，假以时日，这帮人必定会成为我大辽的心腹大患，危及社稷！”
耶律吉祥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立刻应和道：“太师所言极是！那咱们即刻回大辽，面奏皇帝陛下，恳请出兵！”
耶律大石微微点头，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大名府终究是大宋的城池。此番兴兵攻打，师出有名至关重要。在行动之前，需先前往汴京，与大宋皇帝通禀一声，以免落下把柄，徒生事端。”
随即，他大手一挥，下令启程。
一众辽使迅速整备行装，跨上骏马，马蹄声碎，向东京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