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逝逝
系统：[……]
这是人问的问题吗！
鱼衡她又想干什么！！！
它嘴角直抽，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哈哈哈哈哈，仿佛看到了系统静止吃瘪的画面，我刷个礼物，系统开个小屏，让我看看你悲催的表情。】
【这是个好问题，先这样后这样逝逝而已……我自己说：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这可把我们问住了，原本以为主播经过一晚上系统“爱”的劝导，老实了，没想到在这等着呢。】
【大傻春，你想干什么！】
【主播想对徐郎做什么（坏笑）（坏笑）（坏笑）】
弹幕刷过满屏的问号后，一个个好奇鱼衡接下来的骚操作。
他们从来没见过主播上赶着把攻略目标的好感值往下降的。
——以往的主播们都是小心翼翼维持目标的好感值，拼尽全力往上捧。
毕竟好感值与生命值挂钩，哪有重活一世的人会糟蹋生命。
哦，不，昨晚看直播的观众不就看到了徐郎的好感值下降嘛。
通常来说，前几个攻略目标的难度不大，只要肯放下身段，就能攻略到手。
至于发生好感值下降的事？
他们可没见过。
但他们喜闻乐见，愿意看新乐子。
直播间的观众好奇鱼衡究竟想干什么，真的要作死吗？他们不约而同屏息凝神，听她和系统的对话。
系统斟酌：[……没有这个先例！鱼衡你不要乱来啊！虽然你的新人成绩比同类型的主播好上一大截，但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想一出是一出。]
系统再次反思自己迟到的行为。
万分祈求上天给它一次重来的机会.
它保证自己可以纠正宿主“错误”的一系列决定。
鱼衡了然，笑笑道：〈我就问问，你别紧张。〉
我信你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弹幕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支持鱼衡逝逝，系统看在礼物哗哗直冒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宿主试探规则。
……
鱼衡。
徐郎心中念起这两字。
他观察鱼衡一举一动文雅，不似旁的女人如同饿死鬼投胎，狼吞虎咽，双手齐用，往嘴里扒饭。
窃喜这次喜欢他的大当家是这般模样。
鱼衡吃饱，“二当家，你们之前的粮食何来？”
二当家一愣，思索墙头草方才的回答，不糊弄人老实讲：“望县暂且没有被战乱波及到，官员没有出逃，有人维持秩序，我们一般拿钱财到县中粮铺买。”
“没乱。那你们为何落草为寇。”鱼衡读出弹幕上的问题。她知道缘由，但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星际观众不太了解。
“若是平常能吃饱喝足，有活下去的念头，谁又愿意占山为王，做打家劫舍的营生……”二当家起身苦笑。
他原本是村中一个先生，识得几个字，给一些孩童启蒙混个温饱不成问题。
但是，村中的地主看不惯他的自食其力，欺负他一没官身，二没背景，生生逼他流落他乡……
“……我也是个苦命人，之前……”
二当家欲长篇大论，反复咀嚼自己的生平，鱼衡让他打住，她不想听。
总而言之，是世道不给他们活路。
二当家：……
烦！
情绪好不容易起来，又让我憋回去！
他衣角抹泪，落寞地坐回去。
【讨厌，人家的泪都出来了，你却让我流回去。】
【主播快瞅，二当家刀人的眼神。】
【听他说地主，感觉地主更像恶人，鱼肉百姓，欺压良民。】
鱼衡估摸大部分人已吃饱喝足，命令他们出去等着，唯独留下墙头草，吩咐他一些差事。徐郎用眷恋的目光缠绵在她身上，没能挽回她的决定。
他临到门槛，剜墙头草一眼又一眼。
不懂这个二痞子怎么得了鱼衡的青睐。
他到大堂外的空地之上，游离男人女人旁边，竖起耳朵窥听他们的谈话，眼球却落在山寨紧闭的大门方向。
可以找个机会跑。
男大当家痴迷他，不愿放过他。
女大当家不一定会派人追捕他吧。
靠自身逃跑的心思再度升起。
墙头草狐假虎威，点几个山匪与他一起行动。他们动作利索，很快找齐鱼衡要的农具——锄头，铲子，镰刀等。
山匪不是官兵，不可能人人有正经的武器。锄头这些农具都是大家管用趁手的家伙。
“草儿，你说她给咱们武器是什么意思？试探咱？”
“你猜嘿嘿嘿……”
墙头草没有提前告诉几人鱼衡的打算。
“……”几人战战兢兢握紧武器，很想给他几下。
可惜，他虎仗人势，背后有个妖怪撑腰，不能如以前一般痛打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卖关子。
一盏茶后。
所有人站在一片荒地前面面相觑。
“大当家，我们干啥？”
“开荒——”
“？？？”
“什么！我们是山匪，不是农夫，凭什么种地。”
“大当家，要不我们教教你土匪该做的事情。”
“我都当土匪了，怎么还开荒——话又说话来，我爱开荒，开荒爱我，我最擅长开荒啦。”
“对对对，我这辈子就是为开荒而生的。”
“谁说这地荒了，这地可太棒了。”
鱼衡刀尖一亮，头颅危机袭来，人人自危开荒。
颜阿宝等人没有山匪那么墨迹，非得被威胁一下才干活，其中有人有开荒的经验，她们相互商量，自动和男人们分开，齐心协力聚在一头开垦土地。
徐郎自觉拿锄头蹲在一处划地。鱼衡观察他脑袋四处转，小眼神乱瞄，有几次，两人四目相对，他宛如被抓包作弊，急忙低下头，用力划地，给荒凉的土地挠痒。
鱼衡没有管他，挽起早上一少年帮她缝剪贴身的袖子，拎锄头帮颜阿宝松地。颜阿宝见她来欣喜若狂，干起活更卖力。
【主播不逝逝啦？准备种田生涯？】
【无聊，走了走了。】
【快蹂躏徐郎。】
【主播不勘察地面情况吗？我跟你说算你命好，这片地适合开垦……】
弹幕中大多是催促鱼衡作死给他们看，偶尔飘过一两条农科院的知识点。
另一边时刻注意她动向的二当家等人，三两成群，嘴巴没闲。
“二当家，这妖怪怎么亲自开荒，莫不是没妖力，不能随手一挥，变出良田？”
“那你咋解释昨日的古怪？”
“说不定是那些人没用处吃奶的劲。”
“吼！你们看拿妖怪的手，划开一道口子，有血！”
二当家顺着声音望去，果然看到一抹血红，女人用衣袖随意擦了几下，在深蓝的衣服上点缀几朵红梅。顿时一片哗然，他思索片刻，“再等等。”
“咦？那个徐郎呢？”
他环视一圈，没找到那个小男人的身影，双眼闪过精光，与身旁的男人交耳两三言。
男人点头，手拍胸脯，向他保证会完成此事。
“大当家，徐郎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