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疫病」道途
“交出药膏，或者死!”
“哈哈哈！”胡克畅快地大笑，“不！无论你交不交药膏，我都要弄死你，先剥皮，再做成靴子！”
矮小的他身后簇拥着五个壮硕海盗，目露凶光盯着兰斯，堵住了厨房唯一的出口。
“你们不怕邓肯？”
兰斯被堵在角落，脸上却并不见惊慌，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
胡克才被船长狠狠教训，却又立刻纠集起一批狗腿来找自己麻烦……这个世界的海盗行动力都这样强吗？
“哼！绿树帮办事，即便他是船长，也不能什么事都管！”
当提及邓肯，胡克脸色明显一白，随即便抢先开口：“不用跟这家伙废话！”
“贵族都是软柿子！我们一起上，将他按住，我来搜药膏，等找到药膏，就把他剁碎了，装成失足坠海！”
几名海盗得令，立刻包抄过来，步伐间相互配合，默契封锁了兰斯所有能逃窜的方向。
胡克寻仇是假，觊觎巫吻药膏才是真！
可是，对方怎么知道自己身上藏着药膏？提及的“绿树帮”又是什么东西？
就在思索间，几名海盗已经抵至身前。
或许是因为兰斯“人畜无害”的奴隶形象深入人心，这些海盗并没选择拔刀，而是很随意地伸手去抓。
“怎么回事？这些海盗速度很慢，力气也很小……”兰斯撞开一名海盗，暗自诧异。
“不对，不是海盗太弱，是我太强！”
兰斯立刻意识到，是黑药膏的功劳，经过强化后，自己不再是软弱的奴隶兰斯。
“我现在，是超人兰斯！”
“区区几个海盗压不住我，或许我可以借机干掉胡克？”
兰斯突然有了计划，故意卖出破绽，几名海盗瞬间一拥而上，将兰斯钳制，压倒在案板上。
“你们俩用力按住他，剩余人去门口望风，我来搜身。”
见兰斯被制服，一直在远处旁观的胡克终于走上前。
“船长和占星师正在矫正航线，至少要花一整夜，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胡克从腰包间掏出一柄锈匕首，狞笑开口：
“药膏可以等你死后再搜，现在，我先收一点利息……”
正说着，胡克忽然用匕首挑开了脸上的麻风水泡，黏黄色的脓液顺着刀身一路下流。
“因为肮脏的麻风病，我从小就被人看不起，被同龄人谩骂，殴打。”
“城市卫队在我四岁那年，将我的母亲烧死在火刑架上，我心爱的姑娘嫁给了卖木料的肥猪商人！”
胡克用刀癫狂地戳刺自己，并喃喃道：
“我并没做错任何事，仅仅因为一场可悲的疾病，我失去了亲人，爱人和一切！从那一刻，我明白了，弱小是原罪。”
“是汉斯，我的哥哥，一直支撑着我活下去，他带我上了海盗船，并给了我治愈这该死疾病的希望！”
“疾病不是折磨，是恩赐！只要去到绿树堡岛，见到「疫病大公」阁下，我就能得到升华！”
胡克猛地抓住兰斯的手臂，歇斯底里道：
“是你！该死的奴隶，你搞砸了一切，你不但杀了汉斯，也葬送了我的升华道路！”
“你不会死得很痛快，我会用疫病诅咒，让你也体验一番我遭受的痛苦！”
胡克的仪式似乎已经到了尽头，脓液不再流淌，附着在匕首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不知是否是忌惮船长邓普，这一次，兰斯没有看见那尊黄色的“果冻大公”。
“很奇妙吧，这就是「疫病」道途的力量！旁人避之不及的病菌，我却甘之若饴！”
胡克病态地舔了舔刀身。
“在我上船前，我潜进了木料商的庄园，用这把匕首捅死了那对贱人……发脓的水泡吞噬了他们身上每一寸肌肤，将整张床单都染的变色。”
“那对贱人痛苦的表情，我至今都记得，现在，你是下一个了！”
胡克用刀对准了兰斯脖颈，忽然疑惑道：
“混蛋，你怎么不挣扎？”
他喜欢品尝猎物绝望时的丑态，故而每次行刑前都会讲故事。
兰斯趴在案板一动不动，简直令人扫兴!
“我为什么不挣扎？”
兰斯的笑声忽然响起：“我这个人比较有素质，听故事时一般不打断人家。”
“因为，我一旦挣扎，你不可能有第二次开口的机会！”
话音未落，被压制在案板上的兰斯动了。
强悍的力量源源不断涌出，他身上像是装了一个微型马达，轻而易举将两个看守海盗掀飞。
经过黑药膏沉淀后的身躯，轻松拉爆两名普通海盗！
“你……”
胡克抓着刀，满脸愕然。
两个二百斤的壮汉，被一个营养不良的少年单手掀飞了？
今晚厨房的炖菜加了某种致幻蘑菇不成？
“我很好奇，「疫病」之神的仆人，能不能挡住破伤风之刀？”
兰斯随手抓起一把锈弯刀，信步走向胡克。
“去死！”
胡克眼神发狠，攥紧小刀，猛地扑向兰斯。
叮——刀刃碰撞，金铁交鸣。
说是“碰撞”，其实有些抬举胡克了。
兰斯用的是制式水手刀，刃长十五英寸（38厘米）左右，而胡克那把细匕首，还没兰斯前世的修脚刀长……
“啊！我的手！”胡克的痛呼传来。
长刀对短兵，优势就是如此明显。只一回合，兰斯便切掉了对手三根手指。
再过两回合，兰斯有自信将胡克狗头剁下。
“快放下刀！船上严禁私斗！”
“你惹怒了绿树帮，混蛋东西，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我就说不该让胡克那傻逼负责搜身，这些麻风侏儒只会坏事儿！”
乱糟糟惊呼传来，门外放风（挂机）的海盗也回过神来，一股脑挤进厨房，挡在兰斯身前。
“啊啊——我的手指！！杀了他，快！”
诅咒匕首掉在地上，胡克捏着三根断掉的手指，凄厉地惨叫着。
海盗船不养废物，手指断掉三根，几乎等同于宣判死刑。
“别嚷嚷，快去医务室，说不定能接上。”兰斯戏谑道，“想开点，你虽然失去了手指，却也不是一无所有。”
“至少——你的外号变了，从‘麻风脸·胡克’，变成了‘缺指头·胡克’哈哈！”
这次的冷笑话似乎很成功，因为对门好几个海盗都没绷住。
双方并没有爆发更进一步的冲突。
兰斯很想斩草除根，但海盗船上私斗是重罪——既然没能一气呵成杀掉胡克，也只能无奈等下次机会。
“我的手指！对，把手指捡起来，送我去医务室！”
“这事没完，在【浪潮号】上，没有能违抗绿树帮的旨意，你会死得很惨，比我惨一万倍。”
胡克被几个海盗抬走了，怨毒的咒骂凝聚在空气中久久不曾散去？
绿树帮吗？兰斯哑然，果然长得帅的人麻烦都多。
刚当上正式船员一天，同伴名字都认不全，似乎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啊。
“是绿树帮先挑事儿的，我正当防卫罢了。”
兰斯无奈耸肩，黑药膏的价值无需多言，有人惦记是迟早的事儿。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黑药膏的消息一旦传出，我就成了大肥羊，不止绿树帮，船上每个人估计都想弄死我。”
鹲还真是送了自己一份烫手山芋啊！
当然，麻烦早一点来也并非全是坏事，至少我能更早作出应对。
兰斯看向胡克离去的方向，谁惹出麻烦，自然谁去解决。
自己需要和鹲再见一面。